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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有狂躁症的臨床表現:精力旺盛、不知疲倦、思維奔逸以及性。欲亢進等等。一句話說,就是無論從哪方面而言,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莫瑤抬手,指腹搭在周耀燃的頸動脈上,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出奇地亮,面板下跳動的脈搏也出奇地快。

“所以你之前一直是在吃藥控制?”

“吳秘書在的時候,會吃。□□神藥物對身體不好,我勸你也少吃。”

他要是沒吃藥,還這麼能忍……莫瑤想起他的禁。欲論,不禁要對這個男人肅然起敬了。

“都忍了這麼久了,為什麼現在又想要了?”莫瑤的手掌貼著他的頸動脈,她喜歡這樣,感受另外一個活生生的跳動。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吃你比吃藥好。”他靠近她,手從耳廓滑到她的臉頰,她的面板光滑,貼合著他漸漸滾燙的掌心,舒服極了。

她揚起笑,帶著些惡趣味:“那我當藥?我不介意。可還是那句,求我。”

周耀燃看著眼前的她,想起小時候老宅院子裡出沒的黑貓,一身黑得發亮的皮毛,黃色銳利的眼睛,總是充滿著驕傲。它不輕易靠近你,即使你給她食物,也不會讓它對你多一份依戀。他見過那隻貓意外割破了腿,即使這樣它走路的時候依然揚著頭,驕傲得像世界的主人。他給它包紮的時候,它第一次伏在他膝頭,沒半點可憐的樣子,依舊驕傲。那隻貓是他灰色童年裡鮮少的值得一提的存在。

其實,她想要的,他都不介意盡力滿足。

“好。”他說,大拇指擦拭過她的唇瓣,“我求你。”

第十七章

17

輕微滾動的喉結被包裹在平滑的、緊緻的面板底下,延伸上去,是輪廓利落的下巴,而視線落下,則是清晰的筆直的鎖骨,屬於男性的荷爾蒙在空氣裡擴張。

“我求你。”字正腔圓,坦然又桀驁。

是的,桀驁。他似乎不懂軟弱,不懂低頭。他站在高處,孤獨求敗。

而她,會滿足他這個願望。

莫瑤張開唇,舌尖觸碰他點在她唇間的指。他翻手抬高她的下顎,薄唇頃刻落下代替他的指腹,品嚐她的溫柔。她踮起腳尖,環住他脖頸,將自己貼緊他。熱度透過他面板傳遞給她,讓她也著火發熱。

她扯開他礙事的襯衫,撫摸著她日思夜想的這具身體,莫瑤發出一聲滿意的讚歎。剝掉她的上衣,他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吻著她,在她小麥色的面板上留下印記。擁抱、糾纏,她等待著被熱烈衝昏頭腦,填滿空白。

一步之遙,莫瑤就該得到她心心念唸的。

一步之遙,巨大的爆炸聲衝進耳膜,窗玻璃應聲破碎。

他們離窗邊不遠,莫瑤下意識緊緊抱住周耀燃,將他撲倒在地。她感受到一陣衝擊波,在剎那間呼嘯而過,似乎有什麼割開了她的面板。

爆炸聲過後,周遭陷入可怕的寂靜。周耀燃的脊背撞在硬地板上生疼,然而真正可怕的是他抱著莫瑤後背的手所觸碰到的黏膩。

“莫瑤!”他喊她。

“我想,你得先扶我起來。”她的嗓音在黑暗裡響起,沒有起伏。

莫瑤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周耀燃,肩胛、腰線如流水,似是一幅畫。可那光潔上卻開了道長長的口子,冒著血珠子。必定是方才碎玻璃剌出來的傷口。

“嚴重麼?”莫瑤問。

周耀燃從醫藥包裡拆開酒精棉片,先擦拭她傷口周圍的血跡,他眉頭擰著:“割到肉了,但沒玻璃渣,傷口得有五六厘米長。我們去醫院?”

莫瑤搖頭,右手拿著毯子遮著身前:“這種傷沒事。去醫院太麻煩,國籍擺在那兒,到時候成了國際*件,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你還不想回去?”

“輕傷不下火線。再說,做事情得有始有終。”

莫瑤振振有詞,周耀燃忽的將酒精棉片按在她傷口上,她頓時疼地嘶啞咧嘴,身體都跟著蜷起來。周耀燃攬住她的腰,怕她亂動更扯了傷口,她左手正愁沒東西抓來分散疼痛,於是就抓著他的手臂,漂亮的手指用盡力道,骨節泛白。

周耀燃對處理傷口算不上有經驗,但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用了力道快速地給她清理了傷口,擦上藥水,再裹了紗布。整個過程莫瑤都咬著唇,生生忍住要溢位口的呻。吟,周耀燃蓋上醫藥包,瞧見她唇上一抹血。

他指腹擦過她的唇瓣,復又想起那隻受了腿傷的黑貓,他低聲嘆息:“你就是喊疼,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