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現在已經可以了。”宮無極溫柔的攬過落雲的肩膀。
“我想他們了,我們回去吧。”落雲緩緩勾起嘴角。
帝國都城,來來往往的修者川流不息。城中西邊,或許是為比武搭建起的高臺之上,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袍的少年拍著胸對周圍圍觀的人大聲道”告訴你們,我可是落雲大人收的入試弟子,早晚有一天會名揚大陸,你們都等著瞧!”
“切!”人群中發出不屑,“說是落雲大人徒弟多得如過江之鱗,可是沒一個是真的,少吹牛了。”
“你們還別不信!”少年驕傲的昂起下巴,“我告訴你們……”之後就是千篇一律的在哪裡得遇了落雲大人,然後又經過了如何讓驚心動魄的事,最終落雲大人感嘆他天縱奇才,所以收之為徒等等。
一襲月白長袍的宮無極看向旁邊一襲紫色長袍嘴角抽搐的落雲,好笑的搖搖頭。
落雲撇撇嘴,“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家喻戶曉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而違規盜版違權?”
“被人崇拜不好?”宮無極幫她順頭髮。
“不好,出門還要帶帽子戴墨鏡,明顯壓力很大啊。”落雲勾起嘴角,恢復一貫的懶散模樣,“不過,這感覺還不錯。”說著朝高臺上的少年一吼,“喂,兄弟,打哪兒來啊,小爺我什麼時候答應收你為徒的?”
眾人對於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都是一震,隨即有人小聲議論,“膽子更大的來了,冒充徒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冒充起落雲大人本人來了。”
落雲眉心一條,她回來的第一伴事,不會就是打假吧?不要啊,她是回來曬曬太陽睡睡懶覺,當米蟲的啊。落雲還沒有哀怨完,這許多人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從低沉的懷疑到肯定到最後的驚喜大叫,“落雲?楚落雲?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落雲沒想到回來第一個遇見的熟人竟然會是毛簡空,不過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喜悅到快要滿溢而出的心情,“是的!浩天大陸,我楚落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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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紅樹綠,一支月季玫瑰從白牆黑瓦的院牆中好奇的探出腦袋,一隻小蟲子滾在露珠兒裡面,一動不動的睡得十分安穩。迷麓帝都城南的一棟三進小院裡,落雲懶懶的趴在院中綠樹下的涼蓆上,一襲寬大的月白色睡袍鬆鬆垮垮的裹在身上,烏黑的長髮鋪成了一地,落了兩片紅色的玫瑰花辮在上,在慵懶中平添了嫵媚之色。早晨金色的陽光透過枝枉細縫斑斑點點的照射在她以及她旁邊蹲著的男童身上。
男娃兒看起來不過兩三歲光景,臉蛋生的粉雕玉琢,一雙黑珍珠似得眼珠跟小狗的眼睛似得,水流流黑沉沉只要一直看著,鐵石的心也得給融化了。男娃兒蹲著圓滾滾的身體,一隻胖嘟嘟的小手託著粉嘟嘟的臉蛋,另一隻手撓著頭頂的沖天辮,咋咋嘴巴小聲嘀咕,“老婆,你真是太懶了。”
落雲早知道自己兩歲半的兒子蹲在旁邊,但曬著太陽懶洋洋的不想理。咋聞此言眉心急跳,眼也不睜單手直捏上胖娃兒的粉可愛的臉蛋,“臭小子,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學你爹爹說話。難道你又想去陪小肥的睡?”
胖娃兒皺眉:“孃親,我一定是你揀來的。”不然怎麼總虐待他去陪小肥。雖然小肥是很可愛啦,就像棉花糖似得,可是它太熱情過頭了,他立志要當一名冷酷美男呢,怎麼能這麼時刻被荼毒。
落雲懶得跟這個假正經的兒子混扯,懶懶的睜開眼皮,“你爹呢?”
“爹爹在招呼客人呢,誰都像孃親那麼懶,我們一家人還不早餓死了。”胖娃兒說著,頗有點遇娘不淑的無奈感,他都學會看賬本了呢,孃親倒好,每次一叫她乾點小孩兒都會做的正事,立刻跑得沒影。而且每次這種時候,酒窖中的酒就會莫名其妙的少一兩罈子。他放了那麼多次的老鼠夾都沒夾著偷酒的大老鼠。
偷酒喝的楚大老鼠嘴角抽搐,這臭小子的性格到底像誰?宮無極腹黑但性格絕對是好的,她的人品也一直很好啊,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總把她當閨女養的兒子?落雲瞅著扭身進屋的胖娃兒,無語凝噎。
胖娃兒一會兒就拿了一套衣服從房間裡出來,他還小,這樣一套大人的衣裙也有些重量,累的他額頭出了細汗微微喘了兩口氣,“皇奶奶他們都來了,孃親快穿了衣服過去。”說著胖手胖腳抖開衣服,還很有紳士風度的轉過臉去。爹爹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除非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其他的女人都不能看不能碰。
落雲慢吞吞的脫了睡袍,穿上裡衣,手腳懶的無力,磨蹭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