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湯鍋還是很滲人的,說不定一個巨浪拍過來,這口湯鍋就扣你身上了呢。
至於暈船的問題,其實每個長途航行的水手都是要暈船的,這一點兒都不奇怪,只是程度有輕有重。就算那些參加環球帆船賽的專業選手,碰上大風浪照樣也得吐,只不過他們平時的訓練裡都有一個專案,就叫抗暈船,所以他們就算吐得稀里嘩啦,照樣不耽誤幹活兒。而普通的帆船愛好者就不成了,一吐就吃不下去東西,兩頓飯不吃,你身上就軟綿綿的了,別說上甲板,連爬都不見得能爬起來。
好在希爾德和橘彩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經過洪濤這番惡治,她們第三天的症狀還真好了不少,至少不用整天和馬桶做伴兒了,也能主動感覺到了食慾,這基本上就算挺過去了。可是她們倆真是倒黴透了,暈船的症狀剛剛有所好轉,此次航行的目的地利馬到了,船隻靠岸之後,這兩位又開始吐上了,扶著碼頭上的欄杆都站不起身了。
為啥到了港口還吐呢?這其實也是一個正常現象,學名叫做暈陸!沒錯,就是對陸地也暈的意思!暈船是因為人體的內耳前庭末梢感受器對劇烈的搖晃產生了反應,向中樞神經發出電訊號的警告。這種電訊號刺激中樞神經的同時,也會讓人體產生眩暈的症狀,這叫做致暈閾值。每個人的致暈閾值都是不同的,也就是耐受性高低不同。耐受性高的人,症狀就不太明顯,耐受性低的人,症狀就比較厲害。
眾所周知,人體是有習慣性的,也就是說人體的各個器官都能根據環境自我調節。希爾德和橘彩的症狀之所以緩慢好轉,就是人體的器官開始逐漸適應了帆船上的顛簸,不再玩命向神經中樞報警了。但是她們一踏上穩定的陸地,內耳前庭又被搞糊塗了,剛才還晃晃悠悠呢,怎麼突然又穩定啦?不成,咱已經適應晃悠了,穩定就是異常現象,必須向神經中樞報警!
於是,她們倆的內耳前庭又開始玩命放電了,然後她們兩個就再次出現了眩暈狀態。這種毛病並不是說明她們兩個的肌體器官有毛病,只能說她們兩個的某些器官反應太靈敏,沒治,只是天生的。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現在來不及了。如果有一個航海經驗豐富的水手在的話,他肯定會在靠岸之前一個小時左右,提醒容易暈船的船員,稍微喝一點烈性酒,這樣就可以麻痺中樞神經,讓它反映不那麼強烈,上岸之後睡上一覺,不管是暈船還是暈陸的症狀也就消失了。(未完待續。。)
正文 八百六十九章 遠端遙控
可惜洪濤沒這些經驗,書上也不會去寫這些東西,等希爾德和橘彩都吐趴下之後,他才想起來有這麼一檔子事情,伊麗薩曾經和他提過。∈♀,。。趕上洪濤這麼一個二把刀還賊大膽的船長,也算她們兩個倒黴。吐就吐吧,反正已經到港口了,實在不成還有醫院呢。
希爾德和橘彩到沒真吐到要去醫院的程度,稍微在碼頭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算是能被人攙扶著勉強行走了。這時大家才收拾了收拾東西,把艙門關好,一起上岸了。由於有兩個病號拖累,洪濤也沒再挑什麼酒店檔次,隨便詢問了一個碼頭上的工作人員,就在離碼頭不遠的一家賓館住了下來,房間條件還算可以,只是稍微陳舊了一些。
在海上漂泊了半個多月,除了大太陽就是海風,見到陸地之後格外親切,什麼舊不舊的,乾淨就可以。洪濤開了三個房間,自己單獨佔了一間房,唯一的目的就是趕緊衝個熱水澡。船上雖然有淡水,也可以天天洗澡,但是洗涼水澡和熱水澡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熱乎乎的水流落在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感覺到肌體在不由自主的歡呼,然後徹底的鬆弛了下來,爽啊!
洗完澡之後,洪濤一頭紮在了床上,也不管床墊軟硬適度不適度,反正他覺得一點兒都不比船艙裡那張價值3000多美元的大床次,沒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真叫舒服啊,洪濤印象裡還沒睡過這麼舒服呢,再次醒來時。渾身骨頭節兒都是松的,動一動就卡巴卡巴響。
“我艹!都睡了十個小時啦!”原本還打算在床上再回味一下睡眠的滋味兒。但是看見手錶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6點,不是下午而是凌晨。洪濤立刻就爬了起來,拿起床頭的電話開始撥打酒店的總機,和接線員說了幾句之後,拿著電話開始等。
“喂……喂……你大點聲兒,我聽不見!”大概半支菸的功夫,電話裡終於傳出了尤利婭的聲音,聽著就是那麼的遠,還帶著點飄渺的味道。
“哦,成了。喊著說吧……我現在到秘魯了,昨天下午到的,住在一家叫做帕爾多雷的酒店裡。人還活得挺好,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