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那時她總是不得要領,然而幾年之後的現在,卻是今非昔比了。
季芸悄悄在背後捏了個印訣,身後三尺青鋒便“錚”地出了鞘。
白鶴童子錯愕轉身,瞧見的只是一抹清影攜著飄飄劍氣墜崖而下的場面。
季芸速度極快,腳踏長劍,烏髮飛揚,夜風吹在臉上只讓他覺得雀躍,忽又聞見背後一聲嘹亮的鶴鳴,白鶴童子已經
顯出原形,雙翼展開追了上來。
季芸咬咬牙,從衣襟裡掏出塊小玉牌,咬開舌尖,一口血便噴了上去。
玉牌光芒萬丈地脫手而出,化為重重光影,最後竟然結成籠子的形狀飄向白鶴童子,白鶴童子始料不及,想要躲開已
經晚了,被那籠子套了個正著,任他高鳴撞擊,天雷地火,一時也脫不出來。
季芸大喜,料不到德乾真人給他的護身符這般有效,當下速度又快樂些,幾個呼吸間,便能瞧見下方地面。
收劍入鞘,她一個漂亮地空翻,穩穩落在地上,接著二話不說,拔腿便跑。
也不辨方向,她只往地勢低處走,怎麼都能跑得出這該死的妖怪山。
可惜了,事實似乎並沒有朝她期望的方向發展。
才跑了沒兩步,眼前便泛起了一陣迷霧,季芸不得不停下腳步,只是剎那之間,她眼身前就多出兩個人影來。
左邊是個中年男子,碧綠色的長髮披散開直達腰際,身上的碧袍繁瑣且華貴;右邊也卻是個俊美的不像話的人,銀髮
規矩地盤了個髮髻,袍子亦是上等貨色。
中年男人對她怒目而視,俊美男人卻笑眯眯的,季芸不禁退了兩步。
“白璃,你果然好本事,怎料到她會從此處逃走的?”
琉璃澈開了口,眼睛卻未從季芸臉上挪開,滿臉咬牙切齒的表情,“緋玉狐這張臉,我現在看著都覺得是恥辱。”
“既然妖尊大人要見她,從寢宮一路到神木崖,也只有這裡能讓她鑽到空子吧,沒想到這寶還讓我給押對了。”白璃
笑了兩聲,又道:“琉璃澈,你不是張口閉口要清理門戶麼,還不快動手?”
老狐狸立刻應了,手中現出一柄劍來,正要對著季芸當頭劈下,頭頂上立時傳來聲鶴鳴,白鶴童子終於掙開了束縛,
堪堪趕到,急喝了一聲:“住手!”
季芸本就有些嚇呆了,見著白鶴童子,才反應過來,臉色刷得變得慘白,雙腿發顫,只差一點便能軟倒在地。
琉璃澈長劍頓在半空中,白鶴童子揮著翅膀落在季芸身前,再度化為人形,朝身前二腰作揖道:“見過琉璃族長,白
長老。”
被這娃娃阻了,琉璃澈自然不高興,但白鶴怎麼說也是靈琦身邊的人,妖尊他尚不敢惹,便也只能哼一聲,倒是白璃
乾脆得很,當即道:“我們不過是為祈靈山剷除一個禍害而已,童子你莫不是要袒護人類吧。”
好大一頂帽子,白鶴童子知道白璃在祈靈山是出了名的陰險難纏,也只能乾笑一聲,邊用靈琦要見季芸搪塞,邊扯著
早就發愣的女道士後退。
白璃吐了吐蛇信子,又要開口,誰料另一威嚴低沉的聲音卻在這時插了進來:“誰敢動她?”
琉璃澈眉目一顫,急忙躬下身去,白璃嘆息一身,也隨著彎下腰,只斜眼看著半空中現出身形來的靈琦。
靈琦一身勁裝,身姿更顯修長挺拔,對他二人道:“兩位族長當真可是太閒了,這般時辰尚在天啟峰逗留,也不怕誤
了族中的事宜。”
白鶴童子見來了救星,當即鬆了大口的氣,恭敬退到靈琦身後站著。
琉璃澈脊背一僵,聽得出靈琦隱含的不悅情緒,他邀著白璃前來準備私自處理到緋芸,本已經翻了不敬了,此時若再
與靈琦爭辯,更會惹得妖尊有更大的不快,當即便想出言告退,下了這臺階。
不料白璃道先開了口,對了靈琦冷言冷語道:“妖尊大人莫不是想要將這人類一直留在祈靈山上?”
見著靈琦皺起眉,白璃眯眼笑,聲音反倒大了起來:“當年人間道士與祈靈山眾妖的一場惡戰,妖尊大人想必是沒有
忘記吧,那一站我蛇谷八長老七位身隕,各族精英死傷大半,就連狼王亦重傷閉了死關,至今未出,我祈靈山各族,
早與那些修道門派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見著人類道士,本就應該立誅,是每個祈靈山精怪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