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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出氣口處移動著。

“這下還不把那群狗…娘…養的給炸到天上去?!”,JR的臉上露出快意而殘忍的笑容,健碩的身體匍匐在狹小的管道中卻靈活得像頭鬥牛犬。

20分鐘後,亞瑟和JR已經帶著那份重要的武器合約跑到宮殿外一處隱秘的樹林,在那裡依塞和西蒙已經坐在直升機上等著他們。爆炸聲不時從的宮殿裡傳來,那是他們之前埋好的炸彈被引爆了。

“頭,我們這回幹得還真利索,不是嗎?”,西蒙嚼著口香糖恣意地笑著,還和JR擊了下拳頭以示慶祝。

亞瑟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一團橘黃色的火光正從宮殿的位置騰起,然後迅速綻開,如同國慶日燃放的焰火,熱烈而耀目。火海之中有道潔白的身影衝了出來,像雪亮的刀鋒劃開了烈焰,流暢的軀體即使在逃亡中也依舊保持著百獸之王的優雅和從容。那是艾瑪,它正趁著爆炸時的混亂衝破了禁錮的藩籬,邁著自由的步伐奔向遠方的草原—真正屬於它的家園。

“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而逃離我的你此刻又在想什麼?”,亞瑟盯著艾瑪漸漸縮小遠離的身影,心裡沒有一點往日完成任務時的輕鬆。熾熱的火光映著他的臉,卻反射不出絲毫的溫度,深不見底的瞳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剝離。

自己終於還是放了手,任唐謐飛回屬於她的地方,那個真實並活在陽光下的世界,而不是自己這個終日沉浸在陰謀,鮮血和黑暗裡的國度。那晚看著她倦極睡去的臉,輕輕地抹去睫毛上未乾的淚痕。微涼的淚水滑落在指上,卻讓他有種像被灼傷的火——辣,令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才是她眼淚和痛楚的根源。他的愛就像把手術刀,總是希望把她剝得連靈魂都□出來,然後將她的每分每毫都剖析吞噬,牢牢地握在掌心,但這把以愛為名的刀在將對方割得體無完膚的同時也會深深地刺…入自己的心臟。

起身,離開,亞瑟輕輕關上房門,指尖上猶帶著放手時的冰涼。

忽然,一陣“滴滴滴”的電子聲響打破了他的回憶,亞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裡面的追蹤器正不斷地發出警報,一點綠色的光斑朝著地圖裡的某個座標在不斷靠近。

“頭,安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GPS定位裡顯示她正在埃米爾的宮殿裡?!”,西蒙錯愕地看著手中的電腦。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早該跟著阿西姆上了飛機去烏克蘭的嗎?為什麼又回到了宮殿?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一絲冷汗從亞瑟的額頭滑下,打溼了飛揚的眉梢。

“依塞,降低飛行高度,我要下去。”,亞瑟忽然抬頭對正在駕駛的依塞命令到。

“你瘋了?我們剛剛偷出了合約,現在埃米爾正掀翻了整個宮殿找我們,你竟然說要下去?”,依塞皺著眉,回頭大聲喊道。

“聽著,你們帶著合約趕緊回到軍情六處覆命。我要下去救她,三天後,我會和你們聯絡的。”,亞瑟飛快地打斷了依塞的話,從胸前掏出合約塞到西蒙的手上,然後看著依塞再次厲聲道:“下降!”

“不!你現在下去就等於送死!”,依塞抿緊了嘴唇,下巴上的鬍髭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但手上依然拉著操縱桿讓飛機不斷攀升。

“依塞,我才是這次任務的指揮官!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服從上司的命令,這也是你教我的!”,亞瑟盯著他映在擋風玻璃上的臉,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依塞嘆了口氣,猛地壓下操縱桿,機身開始往下俯衝而去。當亞瑟躍下機艙的時候,依塞的喊聲隔著螺旋槳巨大的噪音傳來:“那個女人是個魔咒,終有一天會害死你的。”

埃米爾的皇宮裡早已亂作一團,沸騰的人聲和狼狗的吠聲充斥著四周,還伴隨著時而傳來的爆炸聲。士兵們握著槍在花園中亂竄,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如同手下拉著的搜尋犬,他們搜遍了皇宮每個房間和角落,就連垃圾房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依然不見任何目標人物的身影。

相反,坐在自己房間裡的埃米爾就鎮定多了。他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緋色的光暈,打在毫無血色的面板上顯出一種病態的鮮豔,雙眼依然平靜,可是坐在對面的唐謐卻能聽到他的牙齒在狠狠磨合的聲音。

“唐謐小姐,難道你不想和我談一下你深夜突然離開的原因?”

“不想。”,被捆在椅子上的唐謐用力地搖了一下頭,全身有種輕飄飄的感覺,視網膜上的每樣事物都不是固定的,帶著奇怪的重影和光暈在擺動,就像個蹩腳的攝像師在不停地搖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