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賬冊計算偷偷挪走的財物的數量,至於白老爺子生前收藏的古董和白素心的私人物品,這個本官會請白素心姑娘一一確認的。”
“這些財物和古董都是我們白家的東西,民婦拿走又有什麼不對?”
“素心齋所有財貨都是白新元,也就是你的丈夫生前立下遺囑留給白素心姑娘,並且遺囑上寫明瞭,這些東西將來都將作為白素心姑娘的嫁妝。”孟巖冷笑道,“嫁妝,你懂的吧?”
“嫁妝又怎麼樣,她不是沒嫁人,再說還是她親手殺死自己的未婚夫!”
“不管是不是白素心是不是殺死李承言的兇手,但這些財產在律法上講,這都不屬於白家了!”孟巖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資格擅自處置這些東西,就算白素心被判殺人罪名成立,素心齋的以及所有財貨也應該判給李家,而不是白家!”
“孟大人,這不合道理吧?”
“白李兩家已經交換婚書,定下迎娶日期,若不是白新元突然離世,恐怕這世上早多了一對幸福美滿的鴛鴦了,他們的婚約經過官媒認定,婚書白紙黑字,你不但私取他人財物,還涉嫌盜取證物,妨礙衙門辦案,致使關鍵證據缺失,造成冤假錯案,該當何罪?”孟巖指著白焦氏離身呵斥道。
“孟大人,這都是你說的,民婦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對的,東廠對白素心通姦殺人有定論,根本沒有提及這個,民婦最多也就是一個不知情而已,何來盜取證物的嫌疑?”白焦氏狡辯道。
“好一個不知情,是否只要一句不知情就可以將你的罪過推得一乾二淨?”
白焦氏沉默不言,很顯然,此刻她再也找不到藉口為自己辯解。
“本官一再求證東廠和刑部,他們都說,除了他們兩家之外,就只有你們姐弟倆在案發後進出過素心齋,而你弟弟焦宏更是因為東廠的特殊的身份可以自由進出素心齋,本官說的可對?”
“這……”
“不否認就是預設了?”
“東廠和刑部的辦案人員跟喜兒無冤無仇,當然不會產生殺人動機,可你們就不一樣了!”
“孟大人這就冤枉民婦了,我們也跟喜兒無冤無仇的,幹嘛要殺他?”
“那胡老伯年三十到府上,只不過向你討要工錢,你不給也就罷了,反而誣陷他盜取主家財物,這可是本官親眼所見,何況,據本官瞭解,你這個繼母跟繼女白素心關係惡劣,而你弟弟,本官就不用說了,所以,喜兒作為白素心的貼身丫環,你對她絕對不會很喜歡,久而久之,你對她也產生懷恨之心,白素心被抓了,她一個丫頭,沒地方去,於是找到你,希望你收留,可你不想收留,於是,你就起了殺心,將人殺死,藏在了雜貨間,等來日接收素心齋之後,再另行處置,對不對?”
“不對,我沒有殺她,那個死丫頭獅子大開口……”
“什麼獅子大開口?”孟巖眼睛一亮,這白焦氏還是被他一連串的推斷假設給弄的露出了破綻。
“沒,沒什麼……”
“白焦氏,你欺本官耳背不成,剛才明明聽你說,那個死丫頭獅子大開口?”孟巖厲聲喝問道。
“那丫頭想要一筆錢回家,民婦沒答應,她又不是民婦的大人,賣身契都在白素心那個丫頭手中,民婦憑什麼給她錢?”
“哦,既然是這樣,那喜兒為什麼找你要錢,她怎麼不去找別人要錢?”
“除了民婦之外,她還能找誰去?”
“喜兒的賣身契在白素心手中,就算要了錢,沒有主人的同意,她也出不了京城,這個道理她不會不知道吧?”
“好像是白素心把賣身契給了她吧?”
“好像?”孟巖冷笑,“既然喜兒拿回了賣身契,她就是自由身,她為何還要找你要錢,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喜兒手裡?”
“沒有,民婦怎麼可能有把柄在那個臭丫頭手裡!”白焦氏眼神慌張的否認道。
“喜兒跟你弟弟焦宏是什麼關係?”
“民婦不知道!”
“喜兒是怎麼來你們白家的,這你總知道吧?”孟巖繼續問道。
“是老爺在世的時候,領她回來的,民婦只知道老爺一次回家路過北市口,看到一個頭插著草標的小姑娘,說是賣身為奴要給弟弟治病,他看著可憐,就花錢買了下來,正好給白素心做個伴兒!”白焦氏道。
“什麼時間?”
“正統三年二月吧,具體日子記不清楚了。”
“喜兒的身世你知道嗎?”
“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