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的臉色蒼白。有些魂不附體。在孟巖面前瑟瑟發抖道。
“今天晚上你做了什麼,本官一清二楚,記住了。誰問起你,你都說是本官安排的,否則,你的小命不保,還有最近今天不要回家,就待在巡察使衙門,專職看守後門,知道嗎?”孟巖走到跟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標下明白,謝大人不殺之恩!”沈四海感激涕零道。
“東廠是最恨叛徒的,我錦衣衛也一樣,但我錦衣衛有一樣跟東廠不一樣,本官更恨自相殘殺,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孟巖緩緩說道。
“標下知道他們一處據點,還有兩個聯絡處以及我知道錦衣衛中一些暗中給他們做事的人的名單,標下願意戴罪立功,全部交給大人!”沈四海毫不猶豫的說道。
“很好,你是個聰明人,你提供的訊息,本官會驗明真偽,倘若你有半句假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標下明白,標下早就想脫離東廠了,可是標下沒有那個膽子,怕連累家人。”
“東廠也就會這些爛招了,哎,難怪總是上不來臺面。”孟巖慨嘆一聲。
“跟這位唐隊長下去吧,把你該說的都告訴他吧。”孟巖揮了揮手。
“是。”沈四海跪下給孟巖磕了一個頭下去了。
“公子爺實在高明,這個沈四海日後怕是對大人是忠心耿耿,再無二心了。”林天行歎服道。
“看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痛改前非的,這個沈四海還有些用處,本官才留他一條性命。”孟巖道。
“嘔,嘔……”張瑄還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尤其是當他看到那直立在照壁前,只剩下半個腦袋的黑衣人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住,大口嘔吐起來!
“那個張四,趕緊把你們家大人扶下去,一個文官,非要看什麼死人,這把自己個嚇著了……”
張瑄腿肚子直打顫,這人頭的一半是孟巖砍下的,簡直就是嚇死人了。
估計今後有一段日子,他每晚都要做噩夢了。
“大人,這是那沈四海交代的東廠的碼頭地址和一些人員名單,怎麼處置?”唐笑很快就拿著一張紙回到現場。
“石頭!”
“傅叔,你怎麼來了?”孟巖一回頭,看到傅嘯塵帶著大隊錦衣衛人馬從外面進來。
“我接到崇文門密報,就知道你沒出城,而是折回了巡察使衙門,果然在這裡!”傅嘯塵道。
“傅叔,這個給你,您看著辦吧。”孟巖順手就將沈四海招供的名單和地址給了傅嘯塵。
“什麼?”傅嘯塵接過來一看,有些不太明白。
“東廠的一處暗碼頭,還有一些人員名單,我們當中的。”孟巖輕描淡寫的道。
“東廠在我們錦衣衛內安插的奸細臥底?”傅嘯塵大吃一驚。
“差不多吧,這些人未必就是東廠的人,只是暗中給東廠通風報信,應該沒什麼大魚。”孟巖道。
“敢情你是看不上才交給我的?”傅嘯塵給氣樂了。
“談不上,我現在沒工夫管這些,聖上給我的查案的期限是一天一天的逼近,我哪有功夫管閒事兒?”
“你小子,是不是嫉恨傅叔奪了你的案子,分了你的功了?傅嘯塵手下名單,對摺之後放入懷中道。
“沒,小侄我可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就好,其實,你岳父是想分擔你肩膀上的壓力,這麼多事情抗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你吃的消嗎?”傅嘯塵道。
“我知道,傅叔,賽叔呢,他真出城了?”
“真出城了,而且還是天黑之前出去的,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也打聽過了,是去接應一個姓何的人,跟你的案子有關!”傅嘯塵點了點頭。
“何文東?”
“對,就是這個何文東,石頭,這是個什麼人,你把判官都給調動了?”
“這是白素心一案的一個關鍵證人,找到他,也許很多謎團都能夠解開了。”孟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今晚是有人利用了這個訊息給你下套了,沒想到你不帶沒鑽進去了,還打了他們一個猝手不及!”傅嘯塵道。
“小侄擔心他們既然知道了賽叔的行蹤,會不會對賽叔此行不利?”孟巖不無擔憂的道。
“放心吧,算計你賽叔的人都死了,你不必為此擔心,明天一早,老賽應該就能回來了。”傅嘯塵寬慰孟巖道。
“希望如此吧。”孟巖凡是都要做最壞的打算,只有這樣當壞訊息來臨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