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丈夫如果真的死於馬上風,那也怪不得別人,不是嗎?”孟巖道。
“公子,我丈夫的死內情複雜,不是你能夠了解的,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柳氏惱羞成怒道。
“夫人,既然你死了丈夫,本公子正好也沒有良配,不如,你就脫了這身孝服,跟本公子回去?”孟巖突然一笑,上前輕薄一聲道。
“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家夫人無理?”
“你家夫人都沒反對,你這奴才給本公子滾一邊兒去……”孟巖上前一步,將那名管家之類的中年一把推開!
“公子自重,大庭廣眾之下,你敢對本夫人動手動腳,就不怕王法懲處嗎?”柳夫人一副柳眉倒豎的模樣道。
“本公子就喜歡你這生氣的模樣,嘖嘖,這要是上了床,這小嘴兒一親……”
孟巖突然腳下一滑,朝柳夫人撲了過去,伸手一抓,刺啦一聲,柳氏肩膀上的白色孝服被他扯下來一大塊。
“夫人……”
一時間,眾人都呆住了!
不是因為孟巖的浪行無度,而是柳氏裡面的一身粉紅色的綾羅,鮮豔奪目。
一個丈夫新亡,才過頭七,就穿了一身粉紅色的襖裙,還塗脂抹粉,這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該有的打扮嗎?
周圍的百姓也不是傻子,一個個的朝柳氏望去,雖然她百般遮掩,但是孝衣裡面的那一抹鮮豔的粉紅色還是出賣了她!
“柳氏,據本公子所知,你丈夫門達猝死一案已經交由錦衣衛北鎮撫司調查,你卻帶人到南鎮撫司來哭鬧,名義上討回公道,實際上故意的詆譭南衙的聲譽,讓不明真相的百姓誤以為我們南衙處事不公,官官相護!”孟巖指著柳氏怒斥道,“就憑這個,就可以將你拘捕到衙,辦你一個尋釁滋事的罪過!”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孟巖之前裝一副輕浮浪子的模樣,只為降低柳氏的防備,目的就是揭穿她的真面目。
“你,你究竟是何人?”柳氏氣的渾身發抖,自己精心準備的一場戲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給破壞了,她豈能不氣。
“小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孟,單名一個巖字,先父也是錦衣衛,只不過他是個百戶而已!”
“你就是那個暴揍了東直門錦衣衛百戶藍鬥,被通緝的行兇之人?”牛百戶吃驚之下道。
“不錯,小爺就是!”
“來人,將嫌犯抓起來!”牛百戶一聲令下,署名錦衣衛校尉拔出腰刀,將孟巖圍了起來!
“住手!”
“杜大人,您來的正好,我們抓到了對藍百戶行兇之人!”牛百戶忙上前報功道。
“他不是兇徒,聖上親自下旨,撤銷了他的通緝令!”杜重走上前來,“孟舍人,跟我來,郭大人要見你!”
“多謝大人!”孟巖一抱拳,隨杜重踏入南衙大門。
孟巖!
柳氏杏目圓瞪,望著孟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今天她算是丟人現眼了,周圍的百姓已經在向她指指點點了,再也沒有臉在南衙鬧下去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偃旗息鼓,煙消雲散了。
“郭大人,孟巖孟舍人來了!”
“快請他進來!”
“是!”
“孟舍人,郭大人請你進去!”杜重對孟巖道。
“多謝杜大人!”
“客氣,孟舍人年輕有為,日後就是同僚了!”杜重並沒有因為孟巖年輕而表現輕視。
孟巖點了點頭,他在南衙待過數日,對南衙內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
這杜重擔任南鎮撫使的職務,必然是郭怒的心腹,否則郭怒想要完全掌控南衙,就太難了!
南衙就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好不容易弄了一個門達進來,工作剛有些起色,就給整翹辮子了。
這北衙上下不懷疑南衙暗中搞鬼才怪呢!
當然,他們的懷疑是對的,但能不能抓到證據,這就得另說了。
“草民孟巖見過郭大人!”
“免禮,你父親跟我是同僚,稱呼你一聲賢侄不過為吧?”郭怒起身道。
“郭大人,您太可氣了!”
“嗯,抬起頭來,讓我看看,都長這麼大了,一晃都十年過去了,這十年裡你是吃了不少苦的,朝廷和聖上都記著呢!”郭怒道,“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郭叔和聖上給你做主!”
“草民有罪!”
“有罪沒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