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穿的是不一樣的衣服的話,那他之前的那件衣服上就可能濺有李承言的血跡,不然他沒有必要換衣服!”孟巖分析道,“不過現在都一年過去了,恐怕這件沾血的衣服早已被處理了。”
“大人,很棘手嗎?”
“一件一年多前的案子,如果真是有冤屈,這證據也很難查詢了,何況如素心姑娘所言,那焦宏不是一般的混混,他是東廠的人,必定懂得一些毀滅證據,而且熟悉律法,這種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孟巖解釋道。
“大人,小女子已經生無可戀,大人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白素心眼底閃過一絲暗淡。
“我只是說難,但並不是說就一定沒有辦法,素心姑娘,這件案子,急不來的,所以,你得有心理準備。”孟巖道。
“大人有辦法了?”聞小雨驚喜的問道。
“只能說有一點兒頭緒,我不清楚你這種已經被判了刑的,被刑部駁回的案子,如果要重審的話,需要走什麼樣的程式?”孟巖問道。
“犯人自己喊冤,或者家屬為其鳴冤,但是,這都行不通,只要上面不受理,根本沒有機會重審!”
“那這樣懸而未決的案子朝廷有如何處置呢?”
“那就只能看天意了,如果碰到什麼大喜事,聖上大赦天下,只要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都有重見天日的可能,但大多數人都沒辦法走出去牢房!”聞小雨道。
“這個辦法行不通,大赦天下的事情,太過渺茫了!”孟巖搖了搖頭。
“這件案子是東廠辦的,就算重審,也會由東廠主審,結果到頭來還是一樣的。”
“重審之權不能交給東廠,這是必須的。”
“首先,我們要做的是,怎麼讓素心姑娘的案子重審,這一步最關鍵,也最難!”孟巖道。
“大人有辦法?”
“第一辦法,就是讓刑部自己上書,重審素心姑娘的案子,主導案子的審訊,重新調查取證,我分析,刑部恐怕不願意在這件案子上跟東廠為敵,這條路走不通的可能性很大。”
“大人說的對,張瑄曾經試圖給聖上上奏摺,想要重審素心的案子,但是奏摺上去之後,便不了了之,而且還受到了刑部同僚的排擠,從郎中降成了主事!”聞小雨搖頭苦笑一聲。
“那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孟巖也猜到了,聞小雨在白素心的案子上用了不少心思,但是都沒有成功。
“大人,素心妹妹如此可憐,你就幫幫他?”
“我只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這個辦法也非常困難,不過,這是最快最容易讓素心姑娘案子重審的辦法!”孟巖道。
“什麼辦法?”
“讓李雄李大人上書朝廷,給素心姑娘鳴冤!”孟巖道。
“這……”聞小雨和白素心都愣住了,李承言一死,李家恨死了白素心,怎麼會還出手幫她鳴冤,何況這裡面的政治風險那麼大,李雄是燕山右衛指揮僉事,不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沒有這件案子,白素心此刻早已是李家的兒媳婦了,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
“李郎死後,李家對素心恨之入骨,怎麼會上書給素心鳴冤呢?”白素心道。
“李大人白髮人送黑髮人,當時的心情悲慟之下,是可以理解的,他也許誤會了你,何況他也不想讓真兇逍遙法外吧。”孟巖道。
“素心,大人的話有道理,也許這是個辦法。”聞小雨道。
“素心姑娘,我可以幫你去找李雄大人,替你說服他,但是你的給我一樣證明,我才能去!”孟巖道。
“什麼證明?”
“血書!”孟巖鄭重道,“將當時的情形寫出來,不要帶有你個人的推斷和猜測,你看到的和你聽到的,實話實說出來就是了!”
“大人的意思是,關於焦宏可能是殺人兇手的推測,你不要說出來。”聞小雨加了一句。
“為什麼?”白素心十分不解。
“不寫這個,這就能表明你不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才寫這封鳴冤的血書,如果你把焦宏殺人的推測寫了上去,那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救你了,你本身還揹著忤逆不孝的罪名,現在又誣告焦宏這個舅舅,你覺得,朝廷會受理的冤屈嗎?”孟巖解釋道。
“我沒有誣告!”
“我知道,可人總是先入為主,你的罪名被人定了下來,想要推翻它,就必須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證明自己!”孟巖道,“你直說事實,其他的一概不說,別人就看不明白嗎?”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