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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漏的從頭到尾背來聽聽。

“嗄?!”眨了眨眼,她有片刻的意外。

“小冬瓜的腦袋不是一流的,你把它拿來種菜心了嗎?”他一臉陰狠的走向她。

小冬瓜是她在校時他替她取的綽號,嘲笑她人矮腳短長不高,一顆腦袋瓜像冬瓜一樣被敲只會咚咚咚,一無是處。

“呃!我……我餓了,可不可以先……”她比比那桌超級豐富的早餐。

“不、行。”大刀一落,他殘忍的砍斷她的垂涎。

臉色一黯,倪想容顯得有氣無力的靠在書櫃。“做人要憑良心,你用我的廚房總該奉獻些什麼。”

“我何必。”山下忍魈說出叫人氣悶的話,神情倨傲的冷視不及他肩膀的小女人。

“偉大的山下先生閒來無事路經敝廚房,敢問你是來串門子還是練手藝?”她是得罪了哪一尊神,燒香拜佛不知來不來得及脫離苦海?

他定睛冷聲道:“餵狗。”

拿去餵狗也好過給忘恩負義的女人吃,瞧她翻臉不認人的嘴臉叫人可憎,竟然忘了他殷切交代的話,實在不可饒恕。

三天前他說要回去整理行李再搬來和她同居,當時她沒反對的直點頭,讓他很不是高興她的隨便,誰知是一場敷衍。

取行李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他利用管道追查是誰在幕後策動暗殺她的計畫,以及原因為何,三天來不眠不休沒一刻放得下心。

好不容易稍有眉目追查到一點線索,他想起三日前之約打包回到大廈來,可是瞧他為誰辛苦為誰忙,她壓根不把那場意外當一回事,猶自優哉悠哉的混日子,宛如山中無歲月。

而她的住所只能用狗窩來形容,滿地滿壁的書堆積成塔,簡單的傢俱和五指一數有剩的電器,他真不懂她是怎麼過活的,居然還活得下去。

更別提她空空如也的冰箱,兩瓶礦泉水是僅有的口糧,他不難理解她袖珍型的體態是打哪來,根本是餓成營養不良少長了些個頭。

“我家沒養狗,你要走下樓梯出大廳到對街,沿著風化街過三個路口有個野狗集合所,你可以在那裡找到你的好朋友。”說得夠誠懇了吧!

“惹火脾氣不好的男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他該先切下她哪個部位。

“我一沒姿色二沒財,頂多命一條,如果你喜歡吃人肉乾又另當別論。”打一開始她就沒怕過他。

一份瞭解吧!

打從他奮不顧身救下她,她的命等於交到他手中。

當年十歲的她和一群十五歲的女孩男孩混成一班顯得格格不入,雖然大部份的人以大哥哥、大姐姐的身份對她照顧有加,可是智商上的差距仍叫她不太適應。

應該說她無法忍受和不夠聰明的人共同學習,那時的她是驕傲、任性,一心要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才智壓倒所有人,唯獨他偏愛和她唱反調。

肉體上她沒受半點傷,但是精神上他欺她甚多,好象不把她弄哭很不甘心,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三不五時落井下石,她快恨死他了,暗自剪了紙人用拖鞋打了三天。

事隔多年想想,他只是性格惡劣並未造成她重大傷害,有些時候他的羞辱反而是一股助力,激勵她由困境中爬起來。

他們是敵人,彼此的存在是為了印證正與邪,誰也消滅不了誰。

這些年來大家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信任,她相信他一如從前的敵視是天命,可是保持敵對的完整性也是他的使命。

就像黑與白,日與夜不可分,它們是並存的,而且是為了對方存在。

她不怕他,即使他口出威脅要她屈服,他所能做的不過是逞口舌之勇,在她危急之際肯伸出援手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春江水,花弄月,一筆胡塗帳。

山下忍魈攫住她下顎一瞧。“關上燈你還大有用處,某些偏遠地區十分缺女人,尤其能生養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明明長得一副人模人樣,舉止言語粗魯得像畜生。

“死都不怕還怕痛,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出乎他意料中的多。

除了他,真沒人能保她周全。

“你不是在嚇唬我吧!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害她心開始不安了。

望著他,倪想容望進他眼裡的擔憂,那份認真叫人不由自主的跟著認真,希望不是因為盛名之累招來禍端,她已經收斂了很多。

“誰規定壞人才會引來殺機,好人不長命你沒聽過嗎?”無菌室裡的小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