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身子都緊繃繃的,僵如木石。
你就裝吧。
我拉低了他的頭頸,東嗅西聞:“我找個下口處。喂,我真咬啦——”
“不……啊,行,你咬吧。”
聽,聲音都顫抖了,還嘴硬。
我張口咬在他左耳根下。
他渾身一激靈:“你這笨蛋!你……你還真咬?!快放開!我……”
我?我什麼我?
我微用力。
他一把將我推出去老遠,撫了脖子直驚喘。
“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太高興,所以一時忘形。很疼?要不你咬還我,好不?”
“咬——還——你?”他一字一頓,磨牙般。
不會真咬吧?
眼前一花,他已把我扣在懷裡:“你說的,咬還你?嗯?!”
“不不不,我沒說!”我忙護了頭臉,討饒。
……
沒有動靜。
偷眼看他,只看到他星芒幽微的眼睛。
我一愣。
他突然放了我,轉身上前:“下午見著誰了?”
“容珩,我不願瞞你,我是簡非。你知道的對不對?我見到父親了,還有我大哥宋言之,還有阿敏——就是寧王慕容敏……”
“為什麼不願意瞞我?是因為我看過你的真容?”
“不。沒有原因,就是不想瞞你。年試過後我也許就要離開書院了,可我喜歡此地的氛圍,也不想和你分開。你雖然清清冷冷的,話也不多,可不知何故,我就是覺得你好像是我最親近的朋友,比阿敏還要近。有很多話我可以很容易地對你說出來,卻不會對阿敏說……”
“對你的……對他也不會說?”
他?明於遠?
一想到他,心跳驟然失了節奏。
忙深吸一口氣,好借這清冽的夜氣讓滾燙的心思降降溫。不想用力過甚,嗆咳起來。
容珩拍著我的背,沉默著。
對明於遠,我確實很少談及這些。
那些糾結的心思說出來只會增加他的煩惱。
他為我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哪能再增加他的負擔?另外,我更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是的。對他也不會說。”
容珩突然站定了。
怎麼?
正要問,他已緩步上前,聲音沉靜溫和:“為什麼?”
“我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他卻毫無怨言只是一味地對我好。只恨我能給他的太少了。”
“太……少?”
“是的,太少。而且明知道廟堂之上才是他的用武之地,我卻希望他現在就與我一同退處江湖。他了解我的心思,所以答應了……”
“簡非,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很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