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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下巴,斜看他,“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是可以教我的?”

他輕笑:“你跟明國師學什麼?”

我介面:“風花雪月。”

他一愣,隨即又是一陣大笑:“風花雪月,哈哈,你身上哪有半分風花雪月的影子?”

“嗯,可見明國師並不能勝任哪——”他居然也拖長了聲音,“不如轉投阿玉門下,讓我來教你,如何?”

我見他這樣,也就渾不當真:“好啊好啊,阿玉老師在上,請收簡非一拜。”

說著朝他微微一躬。

他手微抬,一句“免禮”,聲音沉厚,眉宇間那叫一個嚴肅莊重,動作那叫一個優雅。

霍,真會演哪。

我笑嘻嘻地直起身子看著他。

見我打量他,他微微一怔,神情隨即鬆弛下來:“簡非,記住了,以後你是我的徒弟了。”

說罷大笑出聲。

“來,這是為師的見面禮。”說著從身側取下一塊玉,笑放到我手裡。

啊?

我站那兒,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愣是沒反應得過來。

手裡拿著塊著手成溫的玉。

怎麼說著說著到變成真的了?

他凝望著我,墨黑的眼裡全是笑。

終於忍不住,又朗聲大笑,站起來,將我往懷中一帶,在我耳邊說:“記住了,風花雪月,嗯?”

說罷,還朝我眨眨眼。

我頓時覺得這四個字變得說不出的曖昧。

漲紅了臉,急掙出他懷抱,剛想說話,他卻伸手在我唇上一按:“不許反悔。”

說完,施施然向門口走去。

高而挺拔的背影,閒適的步履,從容不迫的風度。

漸漸地出了門,漸漸地看不見了。

剩下呆若木雞的我與僵如木雕的李、衛二小子。

面面相覷。

湖海相逢

風流千古,一時人物,好記尊前語。

朝中近來最大的事是迎接宋言之將軍得勝回朝。

他邊關數年,如今一戰大傷敵兵元氣,昊昂國從此暫無大的外患。

朝野上下,一時爭說宋言之。

皇帝應當是很高興的吧,從禮部忙得腳不點地以迎將軍歸來即可知。

算算剩下三天,那宋言之即到都城。

皇帝已下令,百官需得郊迎。

城中百姓亦得灑掃庭除,家家設香案,以迎將軍。

霍,這大陣仗,宋言之如果坦然受之,就該撫撫他項上腦袋了。

功到雄奇即罪名。

但這事與我何干?

我仍是倦勤齋小小侍講,放眼朝中,似乎像我這般閒的,不多。

想起那天明於遠告訴我宋言之要回來了,他說完後那探究的表情,害得我一愣。

想了想,才記起我與這宋言之還頗有些淵緣。

我不禁笑起來,對這人到生了些興趣。

這天夜裡,我泡完澡,練完瑜伽,解衣將眠,簡寧來了。

他最近消瘦不少,想必為這次勞軍之事費神不少。

我想穿衣起來,被他制止了。

他坐在我床頭,微笑地看著我說:“原來擔心你不適應朝中生活,現在看你氣色,想必倦勤齋事務到很適合你。”

我坐起來斜倚著枕頭:“是啊。到是爹爹,這段時間清減不少。爹爹也別太忙,要學著偷懶。”

他笑道:“別人可以偷懶,獨我不能。呵呵,非兒,你定是時常偷懶的了,對不?”

我嘻嘻而笑:“能者勞,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繫之舟。非兒就是那無能者。”

簡寧細細地重複一遍這話,笑起來:“非兒,你自幼聰慧,做個能者又有何難?不過,爹爹到寧願你像現這樣,嗯,泛若不繫之舟,活得優遊率性。”

我看著簡寧,慢慢地眼睛就開始酸澀。

簡非何幸,身為簡寧的孩子。

可是簡寧呢?

我自他身旁圈住他,頭側枕著他的腿:“爹爹,你真好。非兒有一句話早就問爹爹,也不知現在當講不當講?”

簡寧輕撫我的頭髮:“呵呵,非兒,對爹爹還有什麼不當講的?”

“別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為何爹爹……”我抬頭問他。

簡寧聞言一怔,低了頭細細端詳著我,伸手輕撫著我的眉眼,良久,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