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
傅紅雪道“什麼人?”
鍾大師道:“一位絕世無雙曲高人。。
傅紅雪道“他高在何處T”
鍾大師道“琴。”
傅紅雪道“他的琴比大師更高?”
鍾大師長長嘆息,黯然道:“他的琴聲一響,已足令我終生不敢言
傅紅雪又不禁動容“大師已經知道這個人在哪裡?”
鍾大師道:“琴聲自此處傳出他的人想必也在這裡。。
傅紅雪道“這裡只不過是個市場。”
鍾大師嘆息道“就因為這裡是市場才能顯出他的高絕。”
傅紅雪道“為什麼?”
鍾大師目光遙視遠方,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得“因為他的人雖在凡俗之中,心卻遠在白雲之外,凡俗中的萬事萬物都已不足影響他的心如止水。”
傅紅雪沉默,慢慢地始起頭,忽又大聲道:“大師說的莫非就是他?”
市場中有個肉案。
無論什麼樣的市場中都有肉案的。
有肉案就有屠夫。
無論什麼地方的屠夫都會顯得有點自命不見,總覺得自已比別的攤販高貴。
因為他能殺戮因為他不怕流血。
這屠夫正在切肉肉案旁邊還有個很高大的砧板,砧板下斜倚著一個人。
一個懶懶散散的白衣人。
地上又溼又髒,有很多主婦都是穿著釘鞋來買菜的,這個人卻不在乎,就這麼樣懶懶散散地坐在泥地上。他膝上竟有一張琴。
他彷彿在撫琴,琴絃卻親響。
鍾大師已走過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長揖到地。
這個人卻在看著目己的手,連頭部沒有抬。
鍾大師神情更恭敬,居然自稱弟子:“弟子鍾離。。
白衣人淡談道:“莫非是琴中之聖鍾大師。”
鍾大師額上忽又冒出冷汗,囁嚅著道:“君子琴絃一動,已妙絕天下,為何不復再奏?”
白衣人道:“我怕。”鍾大師愕然,道:“怕,怕什麼?”
白衣人道“我怕你一頭撞死在你那焦尾琴上。”
鍾大師垂下頭,汗落如雨,卻還是忍不住要問“君子來自遠方?”
白衣人道:“來自遠方,卻不知去處。’
鍾大師道:“不敢請教高姓大名。”
白衣人道:“你也不必請教,我只不過是個琴童而已。”
琴童?像這樣的人會做別人的琴童?誰配有這樣的琴童?
鍾大師不能相信,這種事實在令他無法想象,他又忍不住要問道“以君子之高才,為什麼要屈居人下?”
白自衣人談淡道:“因為我本來就不如他。。
傅紅雪忽然問:“他是誰?”
白衣人笑了笑,道“我既然知道你是誰,你也應該知道他是誰。。
傅紅雪的手又握緊他的刀:“公子羽?”
白衣人笑道“你果然知道。”
傅紅雪忽然閃電股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誰知鍾大師竟撲過來,用力抱住傅紅雪的臂,大聲道:“傷千萬不能傷了這雙手,這是天下無雙的國手。”
白衣人大笑,揮刀剁肉的屠夫忽然一刀向傅紅雪頭頂砍下。
肉案旁的一個萊販,也用秤桿當作了點災綴,急點傅紅雪”期門”,“將臺”,“玄樣”三處大穴。
提著籃子買菜的主婦,也將手裡的菜籃子向搏紅雪頭上罩了下來。
後面一個小販用扁因挑著兩籠雞走過,竟袖出了扁擔,橫掃傅紅雪的腰。
忽然間,刀光一閃,“昨嚎”一響,扁擔斷了,菜籃碎了,一抒秤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