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縣的居民都還記得這裡有過“神仙,這山是“神仙之山”,可是神仙突然一夜之間都不見了,只留下了他們這些凡人。
金縣令不止一次派人上山去找,可他派去的人艱辛萬苦到了山頂,這發現此地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別說什麼雅心派,就連個茅草屋都不見蹤影。
為什麼會這樣,聽到帶回來的訊息,金縣令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很果斷下了令,讓手下不許將這訊息擴散出去。
人們懷著對神仙的尊重和期待,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的兩年過去了,當大家提起山上的神仙時,臉上還帶著驕傲的神色,不曾有人懷疑過他們的存在。
然而黑水縣以外的人,開始不平靜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曾經來過聶雲觀參加道法大會的道士們,他們發現突然之間青楚真人丟下他們不管了,於是曾經領悟了體術的道士們,開始囂張跋扈起來,因為這世上,只要青楚真人不在,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道家總壇也開過幾次臨時會議,對於青楚真人這個“掛名壇主”的去留名問題,做出了激烈的爭論。
沒有參加過爭論的長老,只有邱巾長老和紳禮長老兩人。邱巾是因為留在了達貢山,而紳禮卻不知為什麼沒有跟這群人一起參合。
這日,總壇再次開展了“去除青楚真人道家總壇壇主之名”的會議,大家似乎也不敢真的去除她的頭銜。只是爭論一下罵罵青楚真人過過嘴癮而已。青楚真人給他們的秘籍雖然是真的,他們的弟子也入門了體術,可他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卻沒能向邱巾那樣成功入門體術,所以他們對青楚真人的恨意是最深的,懼意也是最深的。
就在會議如火如荼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嗙”的一聲,猶如踹在眾人的心上,狠狠的震了一下。
眾人嚇得一個哆嗦,回頭一看。見是好久不見的邱巾長老。同時都鬆了口氣。
“邱巾道友,原來是你,為何這般魯莽,成何體統。”
元慎一臉大義凜然的斥責了起來。他知道邱巾長老拜了青楚真人為師。也聽說過去了道法大會的道士帶回來的訊息。雖然大家說得有模有樣,可元慎始終任何,邱巾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大。他們都修煉不了體術,邱巾又怎麼修煉的了。
所以當邱巾出現時,元慎第一時間怕了一下,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一個背叛大夥的長老,註定是要被廢的。邱巾再投入青楚真人門下又如何,能拿他們怎麼辦?
“喲,你們開這種不要命的會都敢做了,我難道連個門都踢不得?”邱巾皮笑肉不笑的走進了房間,放眼過去掃視了一圈,接著又冷笑了起來:“怎麼,連候選人都找好了?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廢了我的長老之位?就不知你們這壇主之位想好了接班人沒,沒有的話,要不要我推薦一個給你們?”
“邱巾長老真愛說笑,我們怎麼可能廢了你的長老之位,長老之位向來都是各門派選舉出來的,我們身為長老,可沒權利廢了你。要廢,也是道家各同門對你不滿,統一要求你下臺才行。”
邱巾瞥了眼說話的人,嘴角一勾:“玄風長老,這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這幾天裡討論出來的方法?”
玄風長老怔了一怔,眼神不由投向元慎,他們這些人這些天來隱隱都是由元慎帶領著想推翻青楚真人,可真的要讓他站出來獨當一面,他可不願。
元慎定了定心神,笑著上前道:“誒,邱巾長老何必一直說笑,咱們長老之間可得團結才行,否則鬧了分支,豈不是讓其他道友看笑話?方才邱巾長老說,要推薦一個人給我們,是什麼人?”
邱巾看著他半天,嘴角輕勾,挪開了身子:“她。”
眾人這才發現,門口居然還站著一位女冠。而且還是位絕代佳人,生得傾國傾城。她眼若繁星唇如櫻桃膚如凝脂發若烏瀑,光是站在那裡不動,都能讓人屏息靜氣,她一個眼神看過來,所有人都忍不住抽氣。
發現其他人都在看她了,那位女冠這才勾起嘴角一笑,這一笑差點讓所有人都忘了呼吸,有幾個年輕點的道士,甚至還昏了過去。
“諸位長老,當真不認得我了?”
那位女冠嫋嫋而動,開始邁步往裡走來,每走一步,就有一聲“啪嗒”之聲。眾人不明所以,怔怔的看著她,直到有人驚叫了一句:“地板!”
這才有人低頭看到,那女冠每走一步,她所踩的地方就會碎裂成蛛網狀,她腳一抬,那塊碎磚竟碎成細沙隨風飄散。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元慎鎮定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