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保住小命
這樣的遊戲還是少玩,根本不適合擅長陰謀詭計的自己。
吳思嘉在心裡一遍遍加重著自認一定要做的事情,但現實又怎會事事如願?自從他一腳踢斷兔牙門口樹木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會有不同前世,不同常人的人生。
雖然受傷部位已經包紮妥當,從手法上看,絕對是專業人士。
身體疼的很厲害,尤其是腹部,以及大腿等受槍傷的地方,根本就無法移動移動半分,自己的身體還是太小,能活著就不錯了。
自己的身下是很簡陋的木板床,空氣裡瀰漫著濃厚的酒精味道,燈光搖曳,看來還是用的油燈,依稀能看到牆上的土質層,所以這因該是個地下酒窖,蘇聯人普遍好酒,“伏特加”一詞世界聞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被誰給救了?
正想著這個問題,隔了一天未聽見的聲音就從地窖入口處傳來。
“吳先生,身體恢復能力驚人啊。”原來是博克勒這個老狐狸!地窖這裡本就昏暗,他又故意躲陰影處,以至於剛甦醒的自己沒有注意到。
“原來是村長!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您要找的日本女孩,這不是想念您嘛,所以找個機會在回來親近親近。”吳思嘉腦袋轉的飛快,一開口就要佈下層層迷霧,似是而非,絕對不能主動承認自己被他所救,反而還要先抬高自己的砝碼,這個博老狐狸不比籟老狐狸差多少,和自己一樣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好鳥。
“呵呵,原來是這樣,那可多謝吳先生了。”博克勒嘿嘿笑了笑,用手指著放在邊上的一個褲衩道,“這個是吳先生的東西吧?”
吳思嘉臉一紅,這才記自己的外褲被當作湯砸了出去,被救回來的時候只怕是只穿了一條內褲,這臉可真丟大了。
“呵呵。不好意思了,華夏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秋就是年的意思,這一天不見您了,想念的緊,這不是急的嘛。”
“是嘛是嘛。”博克勒不緊不慢,好似心不在焉的答著,“所以還帶了一群蘇聯兵一起來探望我們這個‘拼架’(偽造槍械)的村莊咯?”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這個問題十分敏感,自己有傷在身動彈不得,一個回答不好,人家一個指頭就能讓自己玩完。
“您不是講,您一個重要的朋友寄養的女孩兒被壞蛋抓走了嘛,我和壞蛋殊死搏鬥,雖然打不過人家,但是人總算是趁亂救了出來。”
“哦?是嘛?那我怎麼聽說這個壞蛋死了呢?”
“真的有這個事情?”吳思嘉驚奇了一聲,旋又可憐道,“唉,也許是他吃飯時候不注意給噎到了吧,這我就不知道了,可憐了一個漢子啊。”
一時間兩個人一老一小都在油燈下你看我,我看你,同時遺憾地搖著頭嘆著氣。
“吳先生,既然已經找到了約定的人,我自然也會遵守約定。”博克勒見無法從吳思嘉這小鬼這裡攤到任何便宜,一下就把話題轉到正規上,“不過你受的傷不輕,要躺上幾天,上面搜查的厲害,在這裡很安全,你安心養傷就好了。”
“如此只好叨擾了,實在不好意思。”吳思嘉很風度地道謝,然後又漫不經心地加了一句,“只要我能走動了,馬上就親自出去帶她,安全的來見您。”
博克勒盯著吳思嘉信心十足的臉,足足過了3秒鐘,才笑了起來:“那我可等你的好訊息咯,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會,吃的東西就在你手邊,過段時間我在來看你。”
等這個老狐狸走後,吳思嘉才把一直偷抓在手裡、僅剩的一枚神經炸彈稍稍放鬆了些,他的後背心已經涼透,幾句對話的難度簡直和職業軍人打戰一樣高,剛剛只要博克勒稍微有點動作,自己就會毫不猶豫按下啟動開關,大不了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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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才過了三天,博克勒就急著要見舞夕,吳思嘉想了想,自己不方便露面,她因該已經在蘇煙燕那裡,正好讓她把這個日本女孩易了妝帶過來,同時把自己帶回去,一舉兩得。
軍火的事情已經在三天前就談妥,籟老狐狸肯定已經要開始進行他那邊的國家任務了,桃僵計劃到這裡是不是就已經完成了?
如果已經完成,那心裡的不安從哪來的?
蘇煙燕帶著舞夕在地窖裡見到了已經能勉強用柺杖坐小幅度移動的吳思嘉。前者神色凝重,後者淚眼朦朧。
博克勒把舞夕帶了出去。蘇煙燕終於趁這個空,對著吳思嘉說了一句話:“計劃只剩最後一步,你一定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