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他得想盡辦法才能把她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因為她看起來總是那麼漫不經心。
他剛才說要養她,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就是想娶她,換了別的女人早聽出他的意思了,都嘛驚喜交加或含羞帶怯,但這女人卻只說讓他養是她的榮幸?
她以為這是在交際應酬說客套話嗎?簡直氣死他了!
如果她懂得討好或哄他,那該有多好,即使只是一個擁抱或是撒嬌,他也會怒氣全消,狠狠地將她摟進懷裡好生疼惜,但她沒有,該死的沒有!
他雖然背對她,但是喬熙美可以感覺得出他的不悅,陰沈的背影像有火在燒,顯見他現在氣得不輕。
唯今之計,只有等他自己氣沽了。
然而,她等到的卻是一整夜的冷戰,這一晚史威卓始終背對她,不像以往他的作風,每次總是把她吻到缺氧作為報復,那時他就會笑得很得意,她則一臉無辜,但其實心下是高興的。
不過今晚的他很不同,她被搞糊塗了,到底該怎麼做,他才會展顏歡笑呢?
心裡開始抑鬱不安,她突然懷念起他壞壞地勾著嘴角,對她咧開邪氣笑容的模樣了。
那一晚之後,史威卓隔了三天便恢復正常,土匪如昔,霸道如常,所以喬熙美放下心,只當那一晚是他難得氣過頭的例外。
既然他恢復一貫對她的態度,她便不再煩惱他的事,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張曉虹的事讓她十分憂心。
“小劉,這件事是真的嗎?”喬熙美拿著週刊上的報導,去問執筆者小劉,因為這篇新聞是他挖出來的,正是跟張曉虹有關的負面訊息。
小劉騰出空瞧了一眼,道:“是呀,這個張曉虹本來是默默無名的模特兒,攀上了鄭導演,跑去學人演戲,可惜眼睛沒睜大,跟錯了物件,只有像我們這種常跑演藝圈的資深記者才曉得這個鄭導演的底。這人專門說服女星拍三級片,騙那些想出名想瘋了的模特兒或是演員,說得天花亂墜哄她們簽下臺約,等到那些女星發現不對時,後悔也來不及,因為毀約要陪上一大筆錢,這些小演員或小模特兒哪有錢可以陪?大部分都脫衣下海,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這種事明的暗的多不勝數,因為白紙黑字打契約,所以也不能說是犯法,怪只怪那些女人太笨,雖令人同情,但這種訊息常常有,記者常常聽到,久而久之也麻痺了。
聽完小劉的話,喬熙美更憂心了。
“那張曉虹的家人知道嗎?”
“知道啊,後來當然是賠錢了事。”
“那這段你怎麼沒寫?”熙美秀眉蹙成山字形,這種報導很容易讓人誤會張曉虹真的去拍三級片。
“這樣才精彩呀!”小劉還奇怪地看她,週刊內容越聳動越有看頭,這種事還需要問?
熙美沒再說什麼,只是神情凝重,深切明白這是報章媒體的慣例,為了銷售量,他們一向只注重文字是否聳動精彩,何況張曉虹並不紅,所以沒人在乎結果,熙美無法改變這種生態。
幸好張家很有錢,最後幫女兒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相信曉虹應該學乖了吧!
聽到小劉說的,其他同事也好奇地拉近耳朵加入八卦陣容。
“你說那個張曉虹,我知道,別家記者有挖出她更勁爆的新聞,說這女人為了走紅,跑去拜狐仙,又跟某位企業家往來甚密,好像是打算利用對方出錢給她拍電影,結果惹到對方老婆跳出來,說要告她破壞家庭。”其中一位同事鉅細靡遺地說出這八卦。
喬熙美的心情不禁沈重起來,原來曉虹交的那個男友是有婦之夫,伯父伯母知道了不氣死才怪。
另一同事插嘴道:“這不算什麼,那些頂多是文字敍述,咱們的死對頭秘辛週刊還拍到她陪人上床的相片,聽說很香豔刺激哩!”
“欵?”
眾人目光瞧來,對這則最新訊息感到好奇。
“有嗎?怎麼我沒看到這報導?我的任務是每天比對各家週刊雜誌的版面,做出優劣評論,為何在秘辛週刊沒見到這則新聞?”有人緊張地問。
“大概是這女人不紅,所以你漏看了。”
“對呀,這種小演員為了大紅大紫陪睡的事,每天都在發生,根本不足為奇。”
“讀者比較關心天王天后的感情糾葛,誰會去注意這種新聞。”
“你們都猜錯了,真正的答案是這則新聞尚未發表,是小蔡告訴我的,下期的週刊出刊時才會公佈。”
“小蔡不是從我們這裡跳槽到對面去的嗎?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