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麼?”
佟錦將餃子擺上桌子,揉了揉凍得有點僵硬的臉,笑道:“怎麼會?我知道你會心軟的嘛,我挨凍,心疼的是你啊。”
蘭青沒什麼神情地瞥她一眼,轉過身去關門。
“真的冷。”佟錦把手塞到坐到桌前的蘭青手裡·朝他眨眨眼,“壞了,我們又有了肌膚之親,你可得負責任。
蘭青看也不看她,扔開她的手,低頭自顧吃飯。
佟錦原是打算死纏著他的·可剛剛在門外坐了一會,心情有些低落,現在更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草草吃了幾個餃子,便一放筷子,“你吃完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我去找村長再借個房間。”
“坐下。”蘭青揚了揚眉,“有些事你不覺得應該和我說清楚嗎?這半年來的事,就從你會駕車這件事開始說。”
他面色淡淡,毓秀的容姿絲毫不因匆忙趕路而受到什麼影響,想比起來,佟錦就顯得有些狼狽,主要是因為駕車的原因,頭髮早顛散了,現在這是沒有鏡子不方便照,不過估計應該和瘋子差不多。
意識到他們之間可能會有的差距,佟錦低下頭先順了順頭髮,才幹咳了一聲,“就是······閒得沒事的時候,和王老實學的,他教的挺盡心的……”
“你學的也不錯。”蘭青居然誇了她一句。
不過佟錦可沒敢把這句話真當成誇獎,心虛地笑了下,“路上我不是都和你說了……”
“說的不夠詳細。”蘭青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太子和慎王之間的事,你插手了麼?”
“也不算插手吧?我算老幾啊!”佟錦倒有自知之明,“不過意見倒給了孔夢雲一點······孔夢雲的父親被皇上停了職,她十分擔心,說到底就是受了太子的連累,那段時間但凡和太子扯上關係的人都多少受了些掣肘,像韓家就是如此,韓孔兩家的遭遇,無非是因為他們太過出色,又圍繞在太子身邊,加上太后的能量,這樣的力量讓春秋正值鼎盛的皇上感到不安,所以才要打壓太齤子黨,捧慎王上位,形成一股對抗的勢力。所以只要太子低調做人,把風頭都讓慎王去出,最好還能主動將自己的一些把柄送到皇上中,就近受皇上監視,那麼皇上自然就不會再見疑於他······”
“所以才有了群臣上書擁立慎王一事?”蘭青馬上抓住重點。
佟錦尷尬地笑笑,“我也只是借鑑一下歷史,不會告我抄襲吧?”
“歷史?”蘭青微愣了下,而後又點頭,“你們那的歷史?”
“是啊。”佟錦立時擺開架勢,“話說當年九龍奪嫡······”
“還記得那天街上遇到的那個太監麼?”蘭青打斷她,“那是太子的人。”
佟錦有點錯愕地看著他,“太子的人?太子的人,反過來揭太子的短?”
“你想想,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太子的人,他那天那樣的行為,是不是受慎王指使,挑拔太子與臣子間的關係?”蘭青問。
“所以是嫁禍?”佟錦面露不可思議之色,“這豈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還是說那件事其實是假的?”
蘭青搖頭“我試探過雲繼海了。”
平靜的語氣,卻不再像以往一樣,叫他雲師兄。
佟錦有限的腦細胞飛速地消耗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太子想用這件事激怒皇上畢竟······當年的事皇上算是主謀之一,必是最不願人提起這事的,如今有人向我說出真相,我若按捺不住露出什麼異樣,豈不是要將皇上置於不仁之地?這樣的罪名,慎王哪裡承擔得起?”
佟錦恍然大悟,“而這件事又牽連太子雖然有損太子威信,卻可將太子與皇上置於同一陣營,所以太子才會不惜自汙,也要走這步棋……哎?”佟錦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是太子的人的?”
蘭青極輕地哼了一聲,“是雲繼海告訴我的。”
“啊?”佟錦又要動用為數不多的剩餘腦細胞了。
蘭青淺吸一口氣,“雲繼海應該也是在試探我,試我相不相信這件事。雲繼海是皇上的人自然不希望我知道事情真相,說那人是太子的人,便是告訴我這是太子的計謀,而並非是事實。”
“有點複雜,你先讓我想想。”佟錦揉了揉額角,“怎麼越說越亂呢?”
她糾結的樣子讓蘭青失笑了下,“簡單說起來,他們看起來很好,實則各自為政,互視為敵。”
“也就是說皇上是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的!”佟錦終於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