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也是表妹,我還以為是哪個番邦來的。”
錦娘道:“她最喜歡新奇的東西,京中流行什麼,她是一定要有的,這次想來也是如此。”說完她有些急促地道:“阿錦,快去幫幫玉帛吧。”
佟錦沒動,“怎麼?你和珍珠姑娘有仇?”
錦娘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道:“算不上有什麼仇,但……但她總是那麼威氣凌人的,我不喜歡。”
“對你也是?”佟錦又得了錦孃的預設後,更堅定龜縮看戲的想法了。
且不說她現在罵不罵得過這個潘珍珠,光說她和佟玉帛的關係,似乎也遠沒到可以為她出頭的地步。
正看著戲,那邊高潮又起,佟玉帛終於搏足了氣,準備爆發了,怒意沖沖地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寄人籬下的無用之物罷了!”說著伸手就朝潘珍珠打去!
潘珍珠的身手竟十分靈活,一個閃身便躲了開去,再回身一堆,把佟玉帛撞了個趔趄。
看乘帶佟玉帛過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啊!佟錦像來時一樣,悄手悄腳地撤退,才走了兩步,就聽錦娘連串的喚聲……“你做什麼去?快去幫幫玉帛啊……”
“別急別急。”佟錦誠懇得很,“珍珠姑娘實力太強,我去找找幫手。”
話倒說得不錯,可等她回了尚儀殿,就又回剛才的地方坐著順便偷聽花廳裡的動靜去了,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錦娘急得不行,一時間佟錦耳邊就像突然多了五百個和尚在唸經一樣,吵得她頭都暈了,正好,連休息的藉口都有了。
不過她也沒清問多久,沒過一會胡嬤嬤就沉著臉色進來,與佟錦高聲道:“大小姐,二姑娘和表姑娘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
佟錦知道她是有意讓佟介遠聽,便也不著急配合,過了片刻佟介遠急步而出,“什麼事?”
胡纏嬤便又重說了一遍,“駙馬快去看看,表姑娘身上帶著功夫,別傷了二姑娘。”
佟介遠立時就急了,像上了馬達似地衝出去,公主見狀也要跟出去,卻讓佟錦一把拉住。
“到了那你左右都是為難,還是留下等訊息。”
公主臉上的急切之情看著不像假的,看樣子是實心實意地想去,給佟錦恨得啊……好在胡嬤嬤也是這個意思,勸道:“大姑娘的話有理,公主還是留下等訊息吧。只是女兒家的口角,想來不會出什麼大事。”
公主這才緩緩坐下,又急著對佟錦道:“你快去看看,有事早點回來告訴我。”
佟錦無奈,只得順公主的意思出了門,此時佟玉帛和潘珍珠的戰場已從剛才的地方轉移到了尚儀殿前,出門不遠就看到佟介遠寬大的身形,以及被下人拉著滿目狠厲的潘珍珠,和眼淚縱橫,髮絲凌亂的佟玉帛。
潘珍珠面對佟介遠沒有絲毫懼色,“姑父你來評評理,明月閣是我居住的地方,她卻要硬闖,我攔著有什麼不對?我便是說了她是庶出,又有哪裡錯了?難道她還是嫡出的小姐不成?就為這個便要動手打人,我處處避讓,她卻越發猖狂了,難道佟家的家教就是這樣嗎?倒真讓我長了見識!”
佟錦才算是長了見識啊!來了這麼久了,就算她再怎麼看佟介遠不順眼,也沒一次敢這麼指著鼻子說話啊!而且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已是飽含教訓成分了!
佟玉帛看樣子是有心反駁的,但她哭得抽抽咽咽又氣得不行,根本一件完整的事都說不出來。
佟介遠此時也是怒意滿腔,暗怪佟玉帛無用,又覺潘珍珠太過無狀!就算太子對他也有兩分敬重,可今天在公主府裡,竟是一個外威小輩都能教訓他了!
佟介遠沉著臉色,語氣淡淡地道:“佟府家教之事自有佟家的人來操心,卻是不用你來教訓了……
潘珍珠本有不服還想回嘴,一眼瞥見佟錦,不由面含嘲意,“不是我對姑父不敬,只是,姑父這兩個女兒實在太不長進,難怪一心藏拙,甚少現於人前。”
於是佟錦表示自己躺著也中槍了。
佟介遠什麼時候受過這份氣?原是不願與一個小輩女娃過分計較,竟轉眼讓人騎到頭上來了!
“牙刁嘴利!看來你姑母實在沒有好好教你!”
就在佟介遠的怒火即將迸發之時,柳氏連同另一中年男子匆匆趕來,過來先攔著佟介遠,“老爺息怒。”
那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也連連作揖,“妹夫息怒,都是我教女無方……”
聽了來人的稱呼,佟錦便知道來人是她的舅舅潘志華,不由得多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