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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佟介遠也才記起自己曾給了佟玉帛打人的權利,不由心中更惱,覺得佟玉帛太不懂事。

柳氏一直盯著佟錦看,突然說了句:“你流了這麼多血,到底傷在哪了?”

佟介遠也望過來,“傷得到底如何?”

佟錦一下子緊張起來,兩手手指絞在一起,半天,下定了決心似地跪到堂中,嚅嚅地道:“爹爹,女兒騙了你。”

“妹妹的確是打了我,但我頭上沒受傷,也沒流血,是我來這的時候守門婆子不讓我見您,我一心急,就想了歪路,這血是……是豬血……”

柳氏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原本我還信你,責怪玉帛行事莽撞,可現在,我倒不知該不該信你了。”

佟錦囁囁地低下頭,“女兒錯了……”

佟介遠突地有點心煩,指著佟錦沒有放下的袖子問:“那身上的傷呢?也是你自己弄的?”

佟錦連忙擺手,“不是,除了這血,女兒所說句句屬實,不怕您找妹妹來對證!”

正說到這裡,佟玉帛一臉怒色由外而入,見到佟錦火氣頓發,舉手便打!

“住手!”

“玉帛住手!”

佟介遠與柳氏同時開口,佟玉帛恨恨地放下手,回身撲到柳氏懷中,“娘,你要為我做主,姐姐她好吃懶做還要誣我打她,實在太可惡了!”

柳氏輕拍著佟玉帛的後背,淡淡地道:“她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與你爹爹說清楚。”

佟玉帛恨極地盯著佟錦,“我哪知道什麼傷?我只知道在采薇園我沒碰她一個指頭,好吃好喝的讓她歇著,結果半夜她偷跑出來,不知目的為何地跑來向父親哭訴!佟錦!”她指著佟錦,痛心疾首的模樣,“你說!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你要在父親面前這樣害我!”

佟介遠看著佟玉帛和佟錦,眼中帶著疑慮,柳氏適時道:“清秋、蘭芝,你們姑娘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蘭芝當即點頭,“老爺,二姑娘說的句句屬實,姑娘還吩咐我們要把大小姐當她一樣服侍,姑娘的命令,婢子們不敢有違。”

清秋在旁也是點頭,柳氏輕吁了一口氣,緩了緩臉色,與佟錦道:“錦娘,你說說吧,你不惜弄傷自己也要賴上玉帛,目的是為了什麼?”

佟錦只是流淚,“妹妹能找到證人,我卻找不到,只看父親如何斷定吧。”

佟介遠有些氣躁,一邊是有證人又有柳氏支援的佟玉帛,一邊是有“事實”又騙了人的佟錦,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信哪個,只覺得自己調回京這幾年真是倒黴透了,少了戰場上的殺伐快意不說,竟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內宅事也要他來主持了!

“去,把采薇園的阿喜叫來。”佟介遠突然說。

紅英正瞧著柳氏的臉色,佟介遠一指屋裡的另一個大丫頭芳茵,“你去,帶不來,你也別回來了!”

芳茵為難地看了看柳氏,終是去了,沒一會,帶回一個圓臉細眉的二等丫頭,正是喜兒。

柳氏見到喜兒,臉色便是一沉,看向佟介遠的目光也多少帶了些不滿,佟介遠卻一無所知,緩了臉色與喜兒道:“你的話我信,你說吧,今天大小姐在采薇園都經歷過什麼?”

喜兒看起來有些激動,臉上帶著微微的潮紅,跪在堂中正要說話,佟錦忽地直了直身子,“爹爹不必問了,妹妹說的那些事,我認就是了。”

佟介遠猛一皺眉,跟著“啪”地一拍桌案,大怒道:“你這逆女……”

“爹爹!”佟錦拔高了聲音,“我認,不是因為我做過,而是因為喜兒。您信任喜兒,信她的話,卻忘了她身處何地!昨日失火之時,是喜兒甘冒生命危險翻牆去救我,這份情意女兒斷不敢忘!不能見她成為眾矢之的!今日之事眾口爍金,為免父親為難,就權當女兒做過了!權當女兒騙了父親,請父親請出家法,十板百板,我佟錦,全都受了!”

不等佟介遠發話,柳氏冷聲喝道:“你所說處處是假,自然當不得真!又有哪個肯為你做證!騙人就是騙人,任你說得天花亂墜,終是欺騙了你父親!栽贓嫁禍玉帛!”

“二孃何必心急!”佟錦目光一轉,再不似剛才一般畏畏縮縮,盯著柳氏目光灼灼,“二孃可敢讓妹妹發誓?若她有逼我去刷馬桶,若她有關我餓我,若她有對我處處刁難,就立遭五雷轟頂,日有萬劍穿心,夜有小鬼壓身,死後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若沒有,就叫誣她害她之人不得好死逐一應誓,我亦不除外!”

她跪在那裡,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