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只是他的提議受到否定,連權威也一併遭到挑戰。
古埃斯這傢伙,我早知道他眼饞我的位置,可沒想到他居然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這個白痴難道不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嗎?
關係著整個學院日後的生存,若不是看著現在迫切需要強大的法師抵禦來自外部的威脅,我肯定用法術把他當場把轟成黑炭。
薩利內心咒罵的同時,嘴上也沒閒著。
“眼光要放得長遠些,古埃斯。魔族固然強大,可它們為什麼早的就退出了這塊大陸?四千年前的大黑暗戰爭讓魔族的邪神沙西利從黑暗主神被剔除,從此一蹶不振的魔族憑什麼和再次興起的暗夜精靈鬥?連一向不將黑暗一族放在眼中的光明教會都避其鋒芒而選擇結盟,你以為就憑我們這個只有數百人的黑魔法學院會是暗夜精靈的對手?你是不是忘記了亡靈也是暗夜精靈的同盟。
對於卡納馬拉最大威脅不是北方的魔族,而是東邊的亡靈,那些痛恨所有生者的亡靈一旦解除臨時同盟後,第一個要透過地就是我們這片區域。
還記得四十年前那場戰爭嗎?那時候薩瑪塞爾死了多少長老?我們為什麼要放棄學院跑去南大陸避難?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你想拿整個學院來作為信任魔族的賭注嗎?!”
薩利的聲聲質問讓持反對意見的古埃斯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薩利,夠了,現在說這些沒用。還是讓長老們仔細考慮吧。”多納用眼神示意老友沒必要繼續再說什麼,長老們其實心裡都有底。北方聯盟對哈霍德爾的第一次遠征以失敗告終,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可就目前的局勢來說,亡靈、暗夜精靈、光明教會、神聖帝國這四方聯手的同盟無論在實力或聲援上都強過北方聯盟。
魔族的大本營終歸還是在遙遠的外海魔島,想要渡廣闊的外海,需要數月時間,如果神聖帝國以英雄王的名義集結了南方國家的軍隊北上,只怕號稱擁有最強軍隊地寧格爾也將從此自歷史中消失。
“我也覺得薩利的話很有道理。”
“可是魔族確實也不能小視啊,萬一他們打不下哈霍德爾,就拿我們這些歸順暗夜精靈一方的同盟方出氣怎麼辦?別忘記樓德。才遭過亡靈洗劫地的他們,不也一樣被北方聯盟毫無人道的侵佔了。聽說魔族在那裡進行了數日的屠殺,許多村莊和城市都成了空城……”
“是啊。兩邊都不能得罪,這不是左右為難嗎?”
長老們為了到底加入哪一方吵得不可開交,見此情形,薩利和多納都無聲嘆息。
森格旅店那邊的吵鬧聲逐漸平息,只怕那裡地戰鬥已經結束。
區區一群狂暴獸人對付普通的傭兵尚可。可若那位傳聞中的雙持神器大祭司出手,要擺平這種小場面也是眨眼地功夫,沒多少時間讓長老們相互詆譭和猜忌。
那位雙黑特魯克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在這個信奉黑暗主神的魔法學院。又有誰會是她的對手?
“你們談論了這麼久,居然還沒得出結論,難為我還特地給了你們考慮的時間。”
就在長老們還在爭執的當口,一個嘲諷的嗓音突然響起。
在傳送法術的光芒中,一個年輕的紅髮女子地身影緩緩在空氣中成形,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黑魔法師面前。
十階法術……時空轉移!
薩利無聲的在心中念出這個法術的命稱。看似從地板上浮出,可他們所在的大廳下方就是結實的泥土,根本沒有空間,那女子完全是從外面以純魔力移動進來。
且不說學院大門上的法術和門口的石像鬼。就是這大廳外也佈置了極強的防禦結界,這麼無聲無息的潛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她的魔力遠在佈置法術的人之上。
“夜安,黑暗的遵從者們,我是莫亞法西兜特魯克路德維西,暗夜精靈的最高祭司,暫時借用了我弟子的軀體與各位來商討一下關於卡納馬拉的歸屬問題。”手持古怪木杖的紅法女性幽雅的曲身行李,她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頭皮一麻。
依附?!
薩利和多納對視一樣,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
確實,這個如精靈般美麗的女性身上沒有絲毫的神息。儘管她的魔力是很強,但還沒強到能與傳說中的黑魔導師匹敵的程度。
當今世上,除了被通緝了三百年的拉克西斯,就只有如旋風般崛起的暗夜女祭司可以列如魔導師位階。
“您……真的是暗夜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