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別忘了,我可是上位法師,莫亞,你若還認為自己是三十年前那個天才學徒,那你就錯了。這三十年,我無時不刻都在準備,我和放縱自己享受奢華與權勢的西爾斯、白玲不同,我這幾十年來從為放鬆過對魔法的研究,反觀剛成為戰爭祭祀的你,真的能將那兩件神器運用自如嗎?”知道逃無可逃,巴圖亞橫下心,今日不是他死,便是她亡。
這米達邁只能活一個人,而他,將是最後地勝利者。
怒視著那為自己狡辯的仇人,莫亞內心壓抑的憤怒之火不住的攀升。
“無恥之極,巴圖亞,你這個虛偽而卑鄙的傢伙,居然還有臉跟我提什麼下流,汙衊,”伸手開始脫自己身上華麗的祭司外袍,莫亞決心用最殘酷的手法殺掉這個毀了自己半身的仇人。
禮儀用大祭司之袍是標準的暗夜精靈風格,充滿了神秘和墮落之美。除去胸口出怒放的白薔薇,還以紫色絲線繡精出精美的滿月紋樣,再綴著精心挑選的赤色火焰石,雍容而華貴,簡直就是藝術大師的頂尖之作。
如果非要找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整件袍子過於厚重,對於一向行動敏捷的暗夜精靈來說都可能會影響他們的靈活,更別提靈活差得多的莫亞,穿著這件祭司袍的她並不適合長時間施展法術戰鬥。
是以,非正式場合,莫亞還是喜歡著相對簡便得多的普通袍子。暗夜精靈高超的絲織工藝會讓布匹柔軟得像第二層面板,穿在身上幾乎感受不到重量。若不是因為大祭司袍上附加了眾多煩瑣的寶石和咒文,莫亞是不會覺得這件華麗的長袍給她增加任何負擔。
隨著最後一個盤扣的解開,這件華貴的大祭司之袍被莫亞拋給了一直跟隨在側的西斯塔爾。
蘭迪瞪大眼睛看著已經退到廣場上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莫亞這副裝扮。
薄而輕巧的黑色連身紗衣緊緊的包裹住全身,銀色鍊甲覆蓋住胸、腹等比較重要的要害,淡淡的紅色熒光籠罩這副精巧的女性鎧甲,實質的咒文幻化成兩個不停重疊、旋轉的防禦結界,將莫亞牢牢圈住。
若說件特地量身製成的大祭司之袍可以增加莫亞慢慢開始顯露出的尊貴之氣的話,那這隻屬於戰爭祭司的戰鬥法袍則將她已經入骨的張狂展現無疑。
將手中的大法師之杖還原,巴圖亞沒有心思再去管身旁那幾名已經打算逃跑的魔族,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對這殺子之仇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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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著寬闊的中央廣場上,相互凝視著、緩緩移動著,都在尋找施展第一波攻擊的機會。而四周,早已圍滿了觀看的人群。
在魔龍降落之時,人們都將好三的圍觀這個北大陸上從未見過的生物,而此時此刻,那兩名法師裝束的人更引得人們議論紛紛。
法師間的對決,這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一想到馬上要目睹傳說中的法師決鬥,普通市民都興奮的聚攏在廣場上,絲毫未察覺這其中的危險。
而在廣場的另一端,米達邁的驛館裡,早早抵達的神聖帝國將領和教會祭祀都看到了聚集在廣場上的人群。
“怎麼回事?!”今天是什麼集會嗎?怎麼那麼多人擠在廣場上?
隨軍的光明大主祭奧爾比亞原本早起是為了繼續同其他幾位將軍商量關於哈霍德爾的事,卻看到幾位將軍都站在視窗邊朝外觀望。
“不,聽守衛說好象是兩個法師在廣場上決鬥。”身著盔甲的將軍聽到奧爾比亞的詢問轉過頭,年輕的臉上滿是看戲的表情,讓人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年輕人就是神聖帝國左翼軍的團長。
“埃倫迪,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帶著斥責的目光,奧爾比亞轉過起身,打算去叫醒還在睡覺的最高指揮官。
“摩亞天還沒亮就出去了,現在只怕已經在那兩個法師爭鬥的現場了,走,去看看熱鬧吧。”拖著一臉緊張的光明大主祭,被稱做埃倫迪的男子抓起放在桌上的佩劍就走出驛館,朝著城主府邸跑去。
“先不說他們有什麼仇,這樣做也未免太大膽了吧。鑑於魔法的危險性,教會早在千年前就規定過不允許法師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決鬥,這兩個法師還敢在城裡決鬥……”穿梭在圍觀的人群裡,奧爾比亞忍不住嘀咕。
若是真被摩亞知道了,以那傢伙的性格只怕會強制介入那兩個笨蛋法師之間的決鬥吧
“啊,看到了,在那裡。”仗著剽悍的體形,埃倫迪擠到出人群,看到了早已是劍拔弩張的莫亞和巴圖亞。
“誒……”驚異聲同時從埃倫迪和奧爾利亞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