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法把我們留下。”雖然法蘭克爾嘴上不承認,但他心裡十分清楚,身後那名女亡靈騎士的戰鬥力是多麼的驚人。而那個附著在她身上的亡靈又有多麼的可怕,那有如低喃的咒語可以輕易的擊殺任何敵人。
他們一路從涅爾德非斯逃到布拉格,遇上了多少次追兵,都是靠著那兩個亡靈才得以脫身。
想到這裡,法蘭克爾更加覺得渾身不自在。作為光明教會的聖騎士居然靠亡靈保護,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站住!!你們幾個!!”
就在兩隊人馬相互凝視的時候,從後方傳來馬匹跑動的聲音,一支約百人的步兵手持明晃晃長槍一路追了過來。
“是涅爾德菲斯的追兵!!”眼力較好的羅蘭首先發現了那支軍隊盔甲上的紋樣正是他們剛離開的涅爾德菲斯國徽。
“果然追來了嗎……”法蘭克爾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發抖的蒂雅,再看看臉色依舊蒼白的索德,最終放棄了迎戰的決定。
“羅蘭騎士,拜託你了……”安妮婭公主只來得及對對留在後面抗敵的亡靈說上這麼一句,就被聖騎士和精靈一道拖走了。
“啊,教會的騎士居然逃跑了!!”
站在邊界石旁的四個冒險者吃驚的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不,或許該說,他們是讓那個亡靈留下來對付後面追來的敵人。”騎士出身的埃利當然明白對於騎士而言,榮譽即是生命。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都不會為了儲存自己的性命而放棄屬於騎士的榮譽,特別是對一名教會騎士來說,這更是畢身的恥辱。
就算是亡靈,既然他們肯走到一起,那至少說明他們是暫時的同伴,可那名年輕的騎士居然寧願揹負上丟下同伴逃走的汙名也要帶著另外兩個人離開,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你們怎麼看?”埃利知道其他幾人必定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關鍵就看他們是否要幫忙了。
“一方是王國軍隊,一方是教會騎士,這不是很明顯了嗎。要幫忙也是要幫教會這邊,北大陸最近有很多國家都加入了那個北方聯盟,一直在做吞併小國的勾當,加法蘭說不準什麼時候也會遭到毒手的,我還是決定站在教會這邊。”傭兵哈隆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他作為加法蘭的本土居民怎麼也不可能背叛國家。
“巴迪呢?”埃利把目光轉到盜賊身上。
“我?我跟你們一起啊。”盜賊翻了個白眼,他對於騎士的這個蠢問題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那就決定了,幫教會這一邊。”自己幫忙教會是不用說的,布萊娜作為王國法師也應該是站在教會這一方。
埃利拔出武器,走向那逐漸靠近的步兵。
就算暫時拖延一下也好,要是情況不對還可以退到布拉格的國境,那群涅爾德菲斯步兵再怎麼蠻橫,也不至於讓正規軍深入他國吧。
“吟唱起沉睡的咒語,精靈啊,為我跳起夜幕的舞蹈。散落吧,雪花,降落吧,冰晶……”女法師念動古老而繁雜的法術,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飄落。
盜賊守在法師身邊,隨時準備將已經塗滿毒素的匕首扎進那些任何膽敢攻擊法師的人身體內。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亡靈拔出了她腰上那柄長有眼睛的三特長劍。
“我從來都不喜歡殺戮,如果你們能退回涅爾德菲斯的話,我保證不會傷及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少女的低喃並沒有被人類追兵所接受,他們只是舉著手裡的長矛,在指揮官的命令下一步步逼近。
“無可避免嗎……”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步兵,羅藍暗暗嘆息;“現身吧,不屈的靈魂,以拉法的名義賦予你們肉體新的活力。戰士們,甦醒的時刻到了。”高舉的黑色利刃發出暗淡卻又讓人感覺不安的黑芒,紅色夢魘腳下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空間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在所有人都還沒來反應過來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排排身著黑色盔甲、騎著夢魘的亡靈從那個洞裡出現了。
遠超過涅爾德菲斯步兵的亡靈騎兵剛一現身,就將在場的人類都震住了。
“將軍,您召喚我們有何吩咐?”站在亡靈騎士最前方的一名騎兵隊長用它暗啞的嗓音詢問。
“拉法還需要時間恢復,別讓這些人類打攪了他的沉眠。”看了一眼那些臉色開始發白的人類士兵,羅蘭轉過身,對著她剛從冥獄召喚來的死亡騎士下達了命令;“如果無法把那些人類驅離,那就……儘量減少他們的痛苦吧。”
殺死任何一個人類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