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後悔,無聲的嘆息一聲,他繼續道,“其實,自從雀雀那次食物中毒之後,又被蒙面人襲擊,我就覺得事情很反常,可是我怎麼也不願意懷疑內鬼會是左信。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如果左信其實不是內鬼,那麼這種傷害,讓我以後拿什麼彌補?我不想以後都用愧疚的心面對左信。”
“莫頂,不管怎麼樣,你現在已經得罪了楚傲天,說到底,星邦也是廈門最有勢力的一支黑邦,得罪他們,以後只怕也沒有什麼太平日子了。”鍾射英稍微猶豫之後,還是問了出來,“莫頂,為了左信一個已經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得罪一個可怕的黑邦,值得嗎?”
“有些事情,沒有值得與不值得。我不能讓左信落在楚傲天的手裡。”
“為什麼?其實以左信的能力,莫頂你只要不插手就對了,楚傲天再厲害,哪怕有德召德遠幫忙,可左信要離開,也不是難事。”
莫頂看了他一眼,再次嘆息一聲,道:“正是因為我對左信其實有所懷疑,所以,我才沒有膽量讓左信落在楚傲天手中,”見鍾射英越發迷惑的眼神,莫頂解釋道,“你也知道,楚傲天與左信的能力,如果他們之間硬拼,絕對會是兩敗俱傷,而無論是他們哪一方受傷,都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何況是他們會兩敗俱傷了。所以我要阻止。”
鍾射英也嘆出口氣,道:“也是,無論是左信,還是楚傲天,對我們都算得上有恩,有情,有義。”
頓了頓,他再次道:“可是事情雖然是暫時平安過去,但事情並沒有得到真正解決,而且有惡化的可能,莫頂,就怕你到時兩面不受好啊。”
“所以,當務之急,你要去幫我查一查左信現在到底與電火堂是個什麼關係,從這幾次他縷次救助那幾個殺手來看,我不得不懷疑,不得不擔憂了!如果他真的重新回到電火堂,那麼我會放棄他。”
鍾射英看著莫頂眼中難得出現的憂傷眼神,他的目光也變得憂慮起來。
風拂過去。
有點冷意。一堆火燃燒得正旺,在風中跳躍。高強站在火堆前,目光如星,閃爍出零碎而遙遠的光。
兩個黑衣蒙面人正急速而來,看到異常清晰的高強後,同樣灰暗的眼中閃過同樣的釋然。
“人生的事情往往都是很有趣的事情。”高強微微笑著,沒有看身旁的那兩個人,眼睛依然望著火,卻沒有焦點,“我來廈門,雖然是獨身一個人,可揹負的使命也是要取下左信的人頭……相信兩位也一樣。”
那兩人均沒有出聲,齊唯旋的眼睛又灰又暗。
雪子灰濛濛的眼睛卻閃出少許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左信的人頭只有一個。”高強繼續道,“然而卻有三股力量需要得到他。”
“你可以被排除在外了。”齊唯旋突然冷聲道,“你愚蠢的一傷再傷,雖然說你現在這種傷,還是可以要上百成千人的性命,但是,卻不可能再要到左信的人頭。況且……”他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和我有了協議,就得遵守。”
“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雪子出聲問。
“如果說出來,如果告訴你,那還是我與高強的秘密協議嗎?”
“你們要聯合起來,真的要對師傅動殺機?!”雪子顫聲問。
見他們不語,雪子將目光也移向火堆,半晌之後,她的目光再次投射到另外兩人身上,冷然道:“齊唯旋,正如你所說,高強已經一傷再傷,他已經失去了傷師傅的能力,我看你們不必枉費心機,就算你們聯手,也未必得逞,我看,還是不如想想怎麼讓師傅重回電火堂的好!”
“看來雪子的野心不小啊。”齊唯旋冷冷笑道,“為了一個左信,想傾覆整個電火堂麼?讓電火堂改朝換代?”
“不可以嗎?憑我們三人,如果師傅回來,憑我們四個人的力量,什麼都可以改變。”雪子冷冷道。
齊唯旋無語。
“師傅永遠不會回電火堂的。”高強突然一笑,目光幽深。
“師傅說你傷得很重……難道之前你一直是和師傅在一塊兒?”雪子問,“還有,那四個傷你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可以從他們的身手,看出點什麼嗎?”
“那四人,肯定不會來自電火堂。”高強道,“比電火堂一個三歲小孩的資質都要差,不知道怎麼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那你不還是被那四個廢物給傷了?”齊唯旋不以為然的問。
“廢物……哼哼,想必齊唯旋早該知道那四個廢物的來歷才對吧?要不然,怎麼反覆強調那四人是廢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