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流把紫玉盒子裡的胭脂丸全部搜出來,出了房間,薄野景行現在不能進食其他東西,沒有胭脂丸,他不會到處亂跑。江清流在桌前坐下,宮自在等人看他臉色,只看見惱怒。蘇解意只得勸慰了一句:“江大哥還是哄哄小嫂嫂吧,畢竟出了這等事,也不是女人家所願的。多陪著說幾句話,給她壓壓驚也是好的。”
江清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邊穿花蝶已經一臉痛苦地叫道:“你們還是給我壓壓驚吧!!”
蘇解意一時憤怒,又踹了他一腳。
宮自在和梅應雪都看著江清流,江清流略略沉吟,問宮自在:“如果一個人老是不聽話,但是你又不能直接動手打她。應該怎麼教訓她呢?”
宮自在還沒說話,那邊穿花蝶就插嘴:“我知道我知道,江盟主您應該連點她身上幾處大穴,除非每六個時辰就為她推宮活血一次,否則她就會痛不欲生,最後爆體而亡。”
江清流瞪了他一眼,他一臉辛酸:“江盟主,尊夫人就是這麼對我的!”
梅應雪雙眉微挑,為他略一把脈,然後轉向桌上三人:“他的脈象,當真是頗為奇怪。”
江清流卻毫不意外:“活該!”
得知穿花蝶的悲慘遭遇,梅、宮、蘇三人卻是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江清流這頂綠帽子總算是沒戴嚴實。江清流卻一點不輕鬆——這頂是沒戴嚴實,單晚嬋那頂……唉。
第二天早上,薄野景行美美得睡了一覺,起床的時候江清流等人已經吃過早飯,正在中庭練劍。客意居是這裡遠近聞名的客棧,住客並不會很多,環境也清靜。
薄野景行開始還饒有興趣地看了兩眼,隨後他的搖頭了:“兒戲,兒戲。”
宮自在和梅應雪、蘇解意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他是江清流的“愛妾”,也不跟他一般計較。江清流瞪了她一眼,她反瞪回去:“江家的九分劍法,雖然以分劍式分出無窮變化,但依你二人的功底,接他四十八劍到五十劍應該是沒有問題。可按你們這樣的打法,三十六七劍已是極限。”
宮自在倒是有點感興趣:“聽弟妹之言,似乎於劍道頗有造旨。”
薄野景行一臉謙虛:“哪裡哪裡,劍之一道如星海之浩瀚,老夫所知不過其中一二。”就在諸人覺得他謙虛的時候,她突然又正色道,“不過如果以爾等此般劍法便算是劍客的話,老夫倒也稱得上頗有造旨了,呵呵。”
江清流差點沒被她氣昏,宮自在和梅應雪、蘇解意三人一陣互看,一起“呵呵”。
等她走過來,江清流這次是存心折辱了:“叫她小景好了。”
薄野景行雙手往後一背,大大咧咧地道:“老夫江少景。”
宮自在:……
梅應雪:……
蘇解意:……
江清流暴跳如雷:“老賊,你說什麼!!”
這次大家有點相信他真的是江少景了。難道江清流的爺爺還有同胞姐妹?但這長得也太……水靈了一點吧!
薄野景行滿不在乎:“後生晚輩,一點都不知道敬老。你賺大了知道嗎!丟了個鐵斧頭,得了把金斧頭,還不知道珍惜!”
然後江清流就剋扣了她的早飯。
聽說沒有早飯,薄野景行一拍桌子就準備發飆:“江家小……”話未落,他抬眼看向旁邊四個人。梅應雪,爺爺被她廢掉武功,世仇!宮自在,咳咳,世仇!蘇解意,師父至少是被他剁了手,且因他致死,血海深仇!
他很自覺地摸摸鼻子:“現在的年輕人啊,唉。”
宮自在等人被她和江清流的關係搞得一頭霧水,江清流只能一臉痛苦地道:“別問了。”
薄野景行要同行,她體能消耗又非常快,跟著江清流等人走路是不行的。但是驚風塢地勢複雜,好些地方只能步行。江清流考慮了一下,不得不把目光又轉向了穿花蝶。
穿花蝶曾以死抗爭,但在薄野景行揚言一定為他風光大葬的時候他就不敢死了。薄野景行承諾在他死後一定把他的遺體洗洗乾淨,供天下美人圍觀。
穿花蝶無奈,只得揹著薄野景行跟江清流等人一道前往驚風塢。他輕功確實非常好,即使江清流幾人騎馬,他也絲毫不落後。
看著這個禍害了無數閨閣女子的傢伙像牲口一樣馱著薄野景行,宮自在等人是萬分唏噓。好在因著江清流的管制,令薄野景行不得隨意毆打他。這才使他的日子勉強能過得下去。
驚風塢這次到來的共有二十餘人,屍體安葬完畢之後,所有致命的死因也全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