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吧。”
江清流點點頭,喝了一口湯方才安慰她:“會沒事的,不用擔心。”
他知道自己如今情況不樂觀,也不願多說。單晚嬋點點頭,她與江清流成親五年,一直無出,江隱天向江清流多次施壓,頗有讓他納妾的意思。江清流藉口奔波在外,一直沒提。
一盅湯盡,單晚嬋給江清流餵了水漱口。江清流有心想跟她說幾句體己話,奈何帳後還躲著一個聽壁角的。他只好拍拍單晚嬋的手背:“等我傷好,我們也要個孩子。”
單晚嬋紅了臉,自成親之後,江清流一直東奔西跑,與她聚少離多。江隱天對她頗多責怪,但孩子也不是她說了算,她又能如何。
只是她從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如何做個好妻子,操持家務、孝敬公婆,倒也不怎麼抱怨。
中間隔著一個人,江清流也不好多說什麼:“先去吧,跟太奶奶請安。”
單晚嬋不太願意走:“剛剛從太奶奶那裡回來呢。”她紅著臉,把頭靠在江清流手掌心中。巴掌大的小臉就這麼摩挲著手掌,江清流還是有點心動。就在這時候,外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江老夫人走了進來。
見到二人親近,她明顯不悅:“大白天的,丈夫還受著傷,多注意自家儀態。婦德都白學了嗎?”
單晚嬋一張臉羞得通紅,忙不迭起身站到床邊:“太奶奶。”
江老夫人對這個孫媳婦也不是很滿意,性子倒是好的,就是幾年無出。她話裡有話:“若是你使點手段,能使我江家有後,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入我江家都五年了,我這麼大把年紀,也不知還能不能等到!”
單晚嬋低垂著頭,江清流只得支起身子:“奶奶!她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與我親密一些才是江家之幸啊。”
他一說話,江老太太臉色倒是好看了些:“你如何了?好端端的怎麼就行功岔氣了。”
江清流坐起來,與她又是一陣閒話。這太夫人卻是個狠角色,江家女流一向沒有發言權,也就她的話還有些分量。便是族長江隱天也不敢不退讓三分。
江清流是江淩河的兒子,正是江老夫人的親長孫,故而很受她喜愛。平時也多有親近。這一番閒話就聊了足足半個時辰,帳子後面一動,好像風吹過一樣。江清流只得面露疲倦之色。
江老太太見狀,也不再閒聊,起身離開。單晚嬋當然跟著出去了,等到他們關上門,薄野景行這才從帳後鑽出來。他趴在床上,竟然又睡了過去。
江清流將他弄醒:“還睡,你豬啊!”
他對薄野景行本身就不太客氣。
薄野景行也不在意,趴在他旁邊,幾乎奪了他半床被子。江清明很是無語:“你不餓啊?”
他搖搖頭,江清流這才想起來,以前他在地牢裡,一天就兩粒長生丸。長生丸容易讓人精神鬆懈,無法集中注意力,而且極易成癮。哪怕是死士,只要喂上幾次長生丸,也很容易精神崩潰。是武林人士逼供的佳品。
而這三十年,他就靠這東西活了過來。要不是內力深厚,早餓死了。
想到這裡,他又踹了踹薄野景行:“桌上有糕點,要不了多久他們會過來換,你要餓先吃一點。”
薄野景行搖搖頭,仍然蒙被死睡。
一直到中午,催雪送了午飯過來,他才醒。
江清流把催雪打發出去,薄野景行端了菜,自顧自吃了起來。江清流在病中,菜色也極為清淡。不過就是一碗粥、一碟豆腐拌小鹹菜而已。他卻吃得香,不一會兒已經將一砂鍋粥都掃蕩了個乾淨。
江清流還是比較關心正事:“你幾時幫我療傷?”
薄野景行就快把盤子都舔了:“你能保證一個時辰之內無人進來麼?”
江清流待他吃完方吩咐催雪看住院門,下午不見任何人。
等到諸事妥當,薄野景行終於滿意了:“行穴走位之事不必操心,老夫對殘象神功也略有涉列,不致危險。你靜下心來便是。”
江清流還是怕他發瘋:“你確定你能在這一個時辰內保持清醒?”
薄野景行點頭:“別磨蹭,時間不夠了。”
江清流還沒反應過來,他卻已經爬過來,利落地扒掉他的上衣。
“喂……”他眉頭緊皺,薄野景行也不說話,他用鵝毛筆在江清流身上標出一條行功穴位路線圖:“這樣輸出內力,以免再度損傷經脈。”
江清流知道懷疑也沒有用,當下將穴位牢記。薄野景行二話不說,將自己的上衣也扒了,然後將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