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虎離山,你以為他們真會這麼蠢?”
闌珊客又丟了幾顆火雷子,炸得塵土飛揚:“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蠢,走吧。”
江清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闌珊客重複了一句:“走吧。”
江清流簡直是給氣樂了:“你所謂的幫助我就是丟幾個火雷子?”
闌珊客望向湖的另一邊:“谷主……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去了。”
江清流深呼吸好幾次,才忍住沒有揍他:“薄野老賊已經進去了?”
闌珊客與他隱蔽到另一個地方,江清流來之前已經將路線打探清楚,這時候躲避起來也非常容易:“闌珊客,我們都不知道禁地裡面有什麼,你就這麼讓她冒然闖進去?!”
闌珊客跟在他身後:“江清流,你不瞭解她,你不是寒音谷的人,她不會讓你為此送命。”
江清流一把抓住他:“你聽著闌珊客,我不需要了解她!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她的體能即使是寫寫畫畫也堅持不了兩個時辰!你以為就算她打聽到裡面的秘密,還能活著出來嗎?”
闌珊客很冷靜:“我勸過她。”
江清流揚起拳頭,闌珊客趕緊道:“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臉,否則不要怪我跟你同歸於盡!”
江清流放緩了聲音:“你想不想薄野景行活?馬上想辦法,我要進去。”
闌珊客立刻拿出幾個火雷子,爆炸的間隙三長一短。很快的,另一邊也開始6續傳出爆炸石,山石亂飛。在滾滾煙塵中,江清流使出渾身力氣,猛然衝向湖泊。湖水如被攪動,江清流再顧不得其他,一頭紮了下去。
而闌珊客正氣得暴跳如雷,直咒江清流不得好死——江清流走的時候,一拳揍在他臉上,將他俊美的臉打了好大一塊烏青。
然而一入水,江清流心中就是一驚——水裡有毒。江清流從懷裡拿了一顆闢毒的藥丸含進嘴裡,這不知道是什麼毒,面板彷彿被烈焰燒灼,痛得厲害。但是他只能堅持,很小心地向前遊。越遊也越擔心——薄野景行的體能,且不說能不能抵抗劇毒,她能游到湖心的禁島嗎?
湖水離島甚遠,即使有闢毒的藥丸,江清流還是出現了中毒症狀。他開始明白這片禁島為什麼不擔心有人闖入。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開始出現了視覺模糊。
江清流加緊速度,在一個半時辰之後,終於游到了湖心的禁島。可禁島外守衛森嚴,江清流經過多方觀察,自然知道可以在什麼時候上岸。可是現在他不能上岸——他必須先去找薄野景行。
老天保佑希望不要找著一團血水。
外面雖然爆炸聲陣陣,但是陰陽道的這處禁地並沒有慌亂。江清流摸了摸懷裡的防水羊皮囊,裡面還有藥丸,但是得留著給薄野景行。
江清流一邊遊一邊注意水下的動靜,又過了接近半個時辰,他終於看見了水下一團淡藍色半透明的影子。江清流加快速度游過去,只見薄野景行彷彿裝在一件淡藍色的半透明材質的圓形外罩裡面,像個水母。
江清流氣得夠嗆——這老賊比他準備得齊全多了!
看見他,薄野景行倒是大為驚奇,以唇形問:“你怎麼來了?”
江清流有心想把她弄出來打一頓,薄野景行看見他的臉色,卻是眉峰緊皺:“你中毒了?”
江清流來不及多說,強撐著將扯起她,但很快兩個人就發現了更兇險的所在——水中除了江清流原本打探的路線是行船之線以外,其他的深水裡全部都養著水蛇!
那蛇花花綠綠,一看便知定有劇毒!
薄野景行還好,有衣服隔著。江清流就有點慘,不僅面板開始通紅,視物模糊,而且他成了水蛇的主要攻擊目標。薄野景行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淡藍色的藥水,藥水一入水,這些水蛇立刻就散了開來。江清流拖著薄野景行,努力游到船隻登6的口岸。
也許是為了預防他人入侵,島嶼和水之間的並沒有草木遮掩。江清流強撐著跟薄野景行巴到一船木船底下,在船隻靠岸的時候翻入船艙。然後二人換上船員的服飾,混入島內。
相比入島外的森嚴防備,島內則顯得非常安靜。各種奇花異草讓這個孤島顯得生機蓬勃,也給了二人隱蔽的條件。薄野景行與江清流互相攙扶,很快就行至一大片粉花繡線菊叢中。紫色的花朵這時候還沒謝,江清流在沒至胸口的花株間坐下來,肺裡如同著了火。
薄野景行倒還好,那件衣服是單晚嬋按照她的要求趕工製成的,一路上將人體與水的接觸減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