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啦,她說我長得很漂亮,跟她年輕時候很像,還說我一看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靠,我早說過,你就是一傻妞,人家一誇你漂亮,你就樂得找不到北了!還心地善良,什麼叫心地善良?那是說你傻!”唐風沒好氣地數落梁媛。
“行了,行了,唐風,你還當真了,不就是一夢嗎?”韓江趕忙勸道。
“我夢裡本來就是這樣嘛,對了,我說我要去找瀚海宓城,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勸我不要去,說那裡路途艱險,而且那裡已經遭到了致命的毀壞,早已輝煌不再了。”
“得!又是一句廢話,我們當然知道那裡路途艱險。”唐風還在數落梁媛。
梁媛臉色黯淡下來,韓江卻說道:“不,我倒覺得梁媛這句話不是廢話,很有價值。如果我們真的相信這些夢境,如果這個戴面具的女子就是沒藏皇后,那麼她說‘那裡已經遭到了致命的毀壞,早已輝煌不再了’就很有價值。唐風,你有沒有想過,瀚海宓城的党項人對千戶鎮的屠城,意味著什麼?”
“意味什麼?”唐風馬上明白了韓江的意思,“意味著更猛烈的報復。”
“嗯,橫掃歐亞的蒙古鐵騎怎麼會忍受這樣的屈辱?忽必烈肯定會派大軍前來征討。從我們已經發現的遺蹟和掌握的證據看,瀚海宓城的党項人在西夏亡國之後,仍然堅持抗爭了幾十年,從窩闊臺時代一直到忽必烈時代,但是自忽必烈時候之後,這片土地似乎歸為平靜,再沒有發現什麼遺蹟。”
唐風接過韓江的話,說道:“這說明從忽必烈時代之後,瀚海宓城的党項人已經消亡,城市也很可能被譭棄,早已輝煌不再了!”
“那麼,你想想在忽必烈剛當上大汗的時候,瀚海宓城的党項人還有力量對千戶鎮屠城,為什麼之後就突然銷聲匿跡了呢?”
“一定是在這之後,瀚海宓城的党項人遭受到了滅頂之災,使他們再沒有力量在這片土地上書寫歷史!”
“我想最有可能的滅頂之災就是元朝大軍的報復!”
唐風想了想韓江的推斷,又搖搖頭,“你的推斷雖然我也認同,可是為什麼我們只看到千戶鎮被屠城,卻沒有看到一點元朝大軍報復的跡象?如果忽必烈派大軍前來征討,他們怎麼會讓千戶鎮的那些乾屍暴屍荒野?這不合常理,總之,我們一路過來,沒有發現一丁點元朝大軍報復的痕跡。”
唐風的話,讓韓江無法解釋,梁媛忽然說道,“會不會是党項人遭遇了什麼天災,或是瘟疫什麼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很難想象,面對千戶鎮的屠城,忽必烈能坐視不管?”韓江還是堅持自己的推斷,“我們現在沒有發現元朝大軍報復的遺蹟,不代表後面不會發現,只有到了瀚海宓城,才能真相大白。”
7
三人回憶完昨夜的夢境,天光已大亮,大家又開始商量下一步該往哪兒進發,韓江提議先在胡楊林裡檢視一遍,然後以胡楊林為中心,在周邊勘查,一方面尋找新的線索,另一方面尋找當年科考隊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三個人匆匆吃了早飯,便開始在這片不大的胡楊林裡仔細勘查,韓江一個人一組,唐風和梁媛兩個人一組,分別在胡楊林裡勘查,唐風和梁媛很快來到了胡楊林的邊緣,這是胡楊林的西面,這裡有一棵垂垂老矣,幾乎已經趴在地上的胡楊,唐風不禁感嘆,“這棵胡楊至少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比西夏還古老?”梁媛問道。
“嗯,比西夏古老,它一定見證了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唐風說完這話,昨天夜裡噩夢中那些胡楊幻化為乾屍的場景又浮現在了眼前。
唐風強打精神,不希望再被那個噩夢困擾,“哎,你看著樹幹上好像有字。”梁媛在這棵傾倒的胡楊樹上發現了什麼。
“在哪兒?”唐風湊到近前檢視。
“這兒,好像是俄文。”
“那一定是科考隊留下來的嘍!”唐風心中一陣狂喜,他現在需要一切當年科考隊留下來的遺蹟和材料,最好的是文字材料。
唐風看見在已經乾裂的胡楊樹幹上有幾個大大的字母,確實是俄文字母,像是一個單詞,唐風將幾個字母連在一起看,慢慢拼出了這個單詞——宿命?!
“宿命?!好奇怪的詞?讓我想起了《巴黎聖母院》裡醜陋的敲鐘人和美麗的艾絲美拉達。”梁媛喃喃自語道。
“是啊,怎麼這個詞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太……太不可思議了!”唐風搖著頭說。
“也許只是當年科考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