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要把手機也交出來?”梁媛怯怯地看著韓江。
“那倒不用,沙漠裡反正沒有訊號。”韓江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在韓江的幫助下,梁媛總算做好了一桌菜,可是唐風還在對比那幾個古地名,韓江叫了好幾遍,唐風也沒應聲,韓江放下筷子,剛要去推唐風的房門,唐風突然大叫一聲,出來了,“總算認出了一個地名來。”
“我靠!我還以為你這麼半天都破譯出來了?”韓江沒好氣地調侃道。
“哪那麼容易?古代人畫的地圖上又沒有比例尺,我一個個將地圖上的古地名與米沙的草圖做了對比,米沙在草圖上特別標出了這些地名的漢字,可是我卻在西夏古地圖上找不到這些漢字所對應的古地名。”唐風解釋道。
“那些西夏文翻譯準了嗎?”韓江問道。
“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水平!”唐風頗不服氣。
“那你剛才認出了的地名是哪個?”
唐風拿出那幾張放大的照片,指著古地圖上一個標示,說道:“就是這裡,在古地圖上,這個標示名字翻成漢字叫‘九里堡’,我在米沙畫的草圖上也發現了這個地名。”
說著,唐風指向了米沙草圖上的一個地名,興奮地又繼續說道:“有了這個,就有了參照系,我對比了古地圖和米沙的草圖,大致弄清了科考隊最後幾天的行動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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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用紅色鉛筆在照片上,畫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這就是科考隊進入沙漠後,大致的行動路線,在這條路線上,九里堡是第一個,其後在米沙的草圖上還有三個標示,分別是‘狼窪’‘千戶鎮’‘月兒泉’,在古地圖上也有相對應的三個標示,但是翻成漢語卻並不是米沙草圖上標示的那三個名字,而且我按照字面翻譯過來,根本無法理解那三個西夏文標示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也正常,很多地名本來就麼有任何含意,就只是個名字而已。”
韓江拿過照片和米沙的草圖,仔細對比了一番,“似乎位置也不太對。”
“是的,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雖然古地圖上標示的三個地方離我畫的這條線相差不太遠,但還是可以看出,古地圖上的四個標示,除了已經確定的‘九里堡’與米沙草圖位置,名稱都對的上外,另三個標示,名字對不上,位置也有偏差。”唐風解釋道。
“我看咱們還是先按米沙的草圖走吧!”梁媛忽然說道。
“哦!你說說為什麼按米沙草圖走?”唐風反問梁媛。
“這不明擺的事嘛!米沙既然找到了瀚海宓城,他的路線當然更可靠,古地圖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滄海桑田,許多地名都變了,許多城鎮,水源都消失了,我們要是完全按照古地圖找,恐怕會走錯哦!”梁媛說道。
“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全對!米沙的草圖只畫出了科考隊進入沙漠的路線,並沒有詳細標出瀚海宓城的位置,只是在最後一個標出的地名‘月兒泉’西北方,大概畫了一個標示,並且特別註明——‘那扇無與倫比的大門,我估計的位置’,米沙後面的事都記不清了,他在草圖上估計的位置,恐怕也不可靠!所以我們還要以古地圖為主,米沙的草圖作為參考。”唐風說了一大通。
韓江點點頭,“唐風說的對,你們看,米沙的草圖上,最後標示的一個地方是月兒泉,聽名字這裡應該有一眼泉水,這裡有水源,我想這裡很可能就是科考隊最後一個營地所在地。”
“不!不對,老馬曾經說過,科考隊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們攜帶的兩箱水被人放了,才引起了科考隊的恐慌,如果營地就有水源,科考隊也就不會恐慌了。”唐風道。
韓江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茬忘了,那也就是說科考隊是在離開月兒泉後出事的,而且是在離開月兒泉挺遠的地方出事的,因為老馬還說過他們分頭出去找水源,都沒找到。”
唐風想了想,又開口道,“還有一種可能,月兒泉可能壓根就沒水源。”
“沒有水源?”韓江疑道。
“所以科考隊在攜帶的飲用水被人放了後,才會驚慌失措!”唐風推測道。
韓江對比了一下古地圖上標示的瀚海宓城位置,又看看米沙的草圖,“據我看,月兒泉離瀚海宓城還遠著呢,假設月兒泉或者月兒泉附近是科考隊最後的營地,這就奇怪了,米沙當年如何能在科考隊出事後,在沙漠裡走這麼遠?”
“從古地圖上看,瀚海宓城附近區域似乎不是沙漠隔壁了,也許那裡有我們仍然未知的一片綠洲。”唐風暢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