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照舊。其實,朱大貴很注意和隊裡女人的交往,他也知道隊裡每一家庭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麼兩樣,以朱大貴的理解,就是批鬥的時候戴的高帽子不同而已。大哥不笑二哥都一個樣。
朱大貴每天的勞作很辛苦,三十多歲的人,滿手是老繭,面板粗糙,滿臉鬍鬚,披頭散髮,黃黃的牙齒,一張口奇臭難聞,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說,夏天遠遠地就聞到一股餿味,屁股後破一個大洞,內褲也不穿,陽物似乎永遠是充血狀態,站在你的面前,不時用手摸摸,為這事隊長老是罵他。冬天,一件破棉襖一個冬季不脫,內衣的領子黑的像煤炭工人剛從煤礦出來一樣,你說有多黑就有多黑。那睡的床上冬天哪有什麼溫暖,從不洗,從不曬,比牛欄豬圈的味道還難聞。這樣的夏天和這樣的冬天,他都這樣過,也沒有什麼病痛,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幹活,一年四季都如此。有時隊裡過年過節發放東西,他都不知怎樣煮,隊長看沒有辦法,也是階級兄弟嘛,就叫自己老婆分幾次單獨煮給他吃,像一個乞丐一樣,蹲在隊長家門口的牆角邊,呼呼啦啦大吃起來。沒有人注意他,關心他,只有隊長坐在一旁看著他吃完,吃完還要倒點茶給他喝,有酒的時候,還要倒點酒給他喝,無論他喝多少,他從未鬧過事,實在是喝多了就靠在牆邊打瞌睡。完全像是隊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