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然不是不行,這種長距離的跋涉,就是你願意,我還怕傷了你的身體呢!我們是飛!”
話語剛落,曾進就帶著商秀珣騰身而起,至於那馬匹,就任其自生自滅好了。
曾進悟出的這種心法還很有缺憾,不能飛的太高,否則罡風太強,對速度的影響就很大了。他一般都只在離地數十丈的高空遊弋。
商秀珣的武功亦是江湖之上的一流高手,一身修為已然入了先天之境,但卻從未聽聞有人能在天上飛的。在曾進的護翼之下,不禁未曾感受到一點強風的威脅,反而對迎面吹來的微風感到十分舒暢。
舉目下望,山河大地盡在眼中,只不過縮小了很多,遠遠的,似乎隱約可以看得到襄陽那巍峨的城池。
商秀珣忽然發現下面有一個小東西在追著自己跑,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坐騎。溫聲道,“你怎麼不管我的馬了,那上面還有我的東西呢!”
曾進一想也是,自己一時興奮,思慮有些欠妥當了。他笑著說,“抱著你太舒服了,光顧著高興了!”曾進乾笑了幾聲,“抱緊我!”
商秀珣不知道曾進是不是故意在佔自己的便宜,不過想想,自己被佔的便宜也不少了。她大方的回身摟住曾進的脖子,曾進騰出一隻手,發出數道水陽劍氣,擊打在馬屁股上,鞭策著它前進。
如許兩個時辰過後,東方天空已然顯出了一抹亮光。這亮光看似微弱,卻十分強大,迅速的侵染著周遭的黑暗,無窮的星星開始隱沒。立時為大地之上的人們撐起了一片明亮的天空。
亮光進行著它那為大地帶來光明的偉大事業,不過黑暗哪裡那麼容易撒手,竭力對抗著。忽然亮光的地盤上又出現了一點紅霞。霞光清亮柔和,絲毫不令人覺得刺眼。紅白之光交相輝映,黑暗立時退避三舍。
俄而,紅霞之中猛然騰起了一個巨大的圓盤,輪廓清晰可見,溫柔的噴發著自己的能量,給大地帶來溫暖,同時夜幕也不甘的收回了自己最後一縷黑暗,準備來日再戰。那一道道光線猶如實質般,當它們穿過空氣中的水汽和微塵較多的地方之時,立時顯現了另一番面目,成就七色的霞彩,異常漂亮。
對於在天上看日出,商秀珣還是第一次,頗感到新鮮,看的饒有興致。曾進也全力施展著他的解牛心法,觀察著這蘊含著天地至理的勝景,希望能有所領悟,踏出那一步,真正的成為天道中人。而不是如今的偽天道。
觀完日出,曾進與商秀珣落在了馬背之上,呼吸著清晨帶著露氣的新鮮空氣,緩緩前行,不及片刻,前方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已然在望,襄陽,到了。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一百六十一章殺心漸起
陽位於漢水之旁,諸河的交匯之處,若是順流而下,達另一規模較小的城池漢南,再兩天可抵達竟陵。
自隋帝楊廣沒於宇文化及之手後,天下大勢就已經被激化到了頂點,再也沒有絲毫顧及之處。本已稱王稱霸的,自然是趁機四處攻略,為自己增添地盤兒。而那些原為隋將的,或者一直在觀望的江湖勢力,則亦開始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地方勢力,保障自己的城鄉家園。
竟陵與襄陽都屬於後者。
如今襄陽的統治者“雙刀”錢獨關乃是漢水派的老大,為人介乎正邪之間。一向廣結四方豪傑,在當地黑白兩道都頗有面子。自己又做著絲綢的生意,家底豐厚的很。
在隋煬帝的死訊傳到襄陽的時候,錢獨關在眾望所歸之下,被當地的富商以及大小幫會的首腦推舉為首領,趕走了襄陽太守,自己組建民兵團,把統治權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錢獨關深知自己並沒有爭雄天下的實力,但值此風起雲卷、天下紛亂的時刻,亦可暫時守著襄陽,自給自足,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從而從容窺視天下形勢,在合適的時機歸順某一家勢力,亦可立下獻城的大功。
曾進與商秀珣來至城下。襄陽城城高牆厚,城門箭樓嶽峨,鐘樓鼓樓對峙,近距離觀看,更具氣勢。
二人交了一筆數目甚巨的城門稅,進入城內。踏足在貫通南北城門的大街上,跨街矗立的牌坊閣樓,重重無際,兩旁店鋪林立,屋舍鱗次櫛比。道上人車往來,一派太平熱鬧的景象。看見此時場景,很難想象外面如今正是烽煙四起,群雄逐鹿。
街上不時有隊隊身著藍衣的武裝大漢走過,狠厲地目光逡巡著四周,讓人不敢正視。單看他們那一副老子唯我獨尊的兇霸之態。就知道定然是錢獨關的麾下。
二人打聽到此地最出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