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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次挪動起來。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六十四章先剪羽翼,後搗黃龍(上)

曾進在這巨鯤幫幫主的坐艦上往來遊走,忽隱忽現,有如鬼魅一般,直似那船上數十巡邏衛士如無物。

紅粉幫主雲玉真的房間到是好尋,遠遠地就能聞見那種女人的脂粉氣息,不過他首先要見的並不是這位幫主,他看似大權獨攬,但幫中其餘首腦大部分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罷了,真有什麼變故,會有多少人聽她的也很難說。亂世之中,女人的實力再強,也有限的緊。

他首先要見的是副幫主卜天志,此人乃是巨鯤幫中的老人了,根基深厚,若得其支援,大事也就成了一半。

在曾進的記憶中,縱橫古今,歷朝歷代,開基建業,四海混一之主,莫不是一方諸侯,一地勳貴,而根基莫不起於北地。究其原因,一則:北地天氣寒冷,生活較為困苦,又多受更北之地遊牧民族搶掠,故而民風彪悍,武風甚盛,戰意極強,南方溫潤如水,生活較為富足,民心多倦怠,身體多孱弱,再加上騎兵乃是冷兵器時代作戰的主力,南方少馬,故此而已。

二則:所謂馬上打天下,不可馬上治天下,開拓容易守業難。諸侯勳貴,多累世為宦,不僅積累了治政理民的豐富經驗,而且培植了豐厚的人脈,不論在何時何地,人才總是難得的。農民起義起始之時,如火如荼,似風捲殘雲,勢不可當,但總是後勁不足,如曇花一現,迅即泯滅。不是為貴族階級所鎮壓,就是被他們侵吞了勝利的果實。

惟有一人,成功的以農民起義的方式建立了政權,又以南統北,得了天下,雖然有些時世造英雄的因素,但他本人的雄才偉略卻亦是主要原因之一。

這位大明朝的開國皇帝,一生之中縱橫疆場,統兵掠地,只有一個核心的戰略思想——先剪羽翼,再搗黃龍。他從來都不曾奢望過可以一戰而定天下,總是耐下心來,有條不紊,一步步地蠶食對手的勢力,待到勢力對比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再以猛獅搏兔,雷霆萬鈞之力直擊其命脈,將對手打的翻不過身來。

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此智略,曾進如果不知道借用,那就真有點傻了。

曾進在上層的走廊裡遊移著,“看來雲玉真對自己很有自信,上層乃是首腦人物的居所,本是重地,反而守衛少了很多。”不過這也讓曾進方便了很多。

他靜下心去,仔細地聽著所有房間的動靜,從雲玉真的房間裡竟然傳來了陣陣呢喃,清晰可聞,間或雜以青年男子的淫笑調情之語,兩人竟然於白日宣淫。曾進眉頭立時皺了起來,神色凝重,“自己來的頗不是時候呢!現在獨孤策竟然也在,有些不太好辦啊!”

他深知,夜路走多了,終究是會有麻煩的,自古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老祖宗用數千年總結出的至理非是虛言。

猶豫了片刻,立時定下了心思,“殺了一個,就不怕第二個,宇文閥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個獨孤閥,只要自己處置得當,應該還是可以瞞上一段時間的。現在正是培植根基的重要時刻,要的就是心狠手辣。”

拿定了主意,曾進不在理會那正在做著人類繁衍生息大事的雲玉真與獨孤策,向副幫主卜天志的房間潛去。

卜天志端坐於床上,面色陰沉,左臉頰上那道近乎兩寸長的刀疤也在不停的扭曲抖動著,顯得猙獰可怖。

他幾次從床上起身,欲向外行去,但最終又坐了下來,手緊緊地捏著床的邊角,因為過於用力的緣故,竟將那用上佳紅木做的床捏的滋滋做響。若是仔細看的話,上面赫然有著寸許深的印痕,而且這樣的痕跡密密麻麻,有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了。

他忽然起身,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踱著步,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顯得甚為心煩意亂。卜天志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進行了多少次這樣的抉擇了。儘管雲玉真每次見獨孤策都打著為巨鯤幫著想,為巨鯤幫的未來打算的幌子,但他心裡清楚,雲玉真自己已經沉醉於這種淫靡的生活不能自拔了。

起初她還能堅持著從獨孤閥為巨鯤幫謀得一些好處,但如今的巨鯤幫已經幾乎完全淪為獨孤閥的附庸,成為他獲取情報的一個渠道了,現在的巨鯤幫看似風光,其實已經是外強中乾,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罷了,依附強者,也是亂世之中小人物的生存法則之一。但非獨如此,獨孤策不在之時,她還經常和一些長相英俊的紈絝子弟親親我我,暗地裡巨鯤幫不知道有多少機密情報就這麼洩露出去了。

最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