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少年擔心的大喊著,要跑下樓,可被他舅舅攔住了。
楚忘淵眉頭擰緊,“聽話,現在去收拾你和你媽的行李。”
“舅舅,誰去世了?”
“你媽的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因公殉職了。如果不是他,你可能就不存在了。”
“要回日本嗎?”
“嗯,去收拾吧。”
“舅舅你不回去嗎?”
“我在家照顧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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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又是一年八月,流金鑠石。
可是,太陽再怎麼炙烤,也有暖不了人心的時候。
日本,她闊別了十年的地方,沒想到因為乾貞治的死,她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她一襲黑裙,蒼白的容顏未施脂粉,通紅的雙眼還布著血絲,憔悴不堪。她下了手塚的車,站在墓園外,心又是一陣抽疼。
跟著下車的還有楚沐,只有十幾歲個子已經超過了一米七,一身黑色的西裝,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矚目。
“我就不進去了。”手塚說道,“照顧好你母親。”
楚沐目光中透露著擔憂,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裡,撐開傘遮住毒辣的陽光,“媽,別太傷心了。”
流螢點了點頭,緩緩的邁著步子。
墓園裡很幽靜,樹立著一塊塊墓碑,密密麻麻。母子倆大約走了二十分鐘才到了墓碑前。“Inui”的英文格外顯眼,只是跟在後面的字不是“Sadaharu”而是“Kaoru”雖然有些近似,卻沒人會把男人名和女人名搞錯。
少年指了指旁邊緊挨著的一塊寫著“Sadaharu”墓碑,眉角習慣性的挑了起來。
流螢輕蹙起眉頭,從楚沐的臂彎裡放下手,將手裡的花束放在墓碑上。
楚沐低頭看了看他母親,“媽?”
“請問,您認識我媽媽嗎?”一名跟楚沐差不多大的男孩兒恭謙的問著。
流螢瞥了一眼男孩兒,淡淡笑了一笑,“抱歉,我不認識你母親。”
“父親。”男孩兒探究的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很是納悶,回頭叫了一聲。
楚沐稍稍側身,打量著正朝他們走來的男人。
他三十來歲的樣子,剪著一頭長短不一的板寸,近一米九的高大的身軀讓人不容忽視。他長得不難看,稱得上英俊,舉手投足間便散發出的屬於成熟男性獨有的魅力。他戴著眼鏡,鏡片下的眼眸透露著種親和力,讓人頗有好感。
楚沐注意到了,對方和自己穿的一樣正式,在這麼熱的天氣,他還穿著白色的長袖襯衣,只不過更隨意不羈了些。他的領口是開著的,袖子翻到了手肘之上,黑色的外套垂在他的臂彎兩側,一手插兜,而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一隻煙。而這樣一名男人,現在已經站在了他母親的身邊。
楚沐的第一印象,美女與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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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外停著幾輛跑車,顏色不一。車內都沒有人,在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邊上,圍了幾個男人,有的穿著西裝,有的穿著短袖襯衣,幾乎清一色的都用深色的墨鏡掩去了大半面容,這些人不論怎麼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站在太陽低下,或站或靠,目光很一致,都在注視著墓園內的情況。
男人們抽著煙,看似愜意,卻不盡然,起碼他們此刻的心有些忐忑不安。
“小鬼,你姐要是不幸跑了又搬家,一定要立刻通知。”梅田悟用眼角看著裝斯文的楚忘淵。
“我自身都難保。她現在一定氣炸了。”他瞥了一眼周圍的跑車,“說不定氣的會砸車。”
“她砸過跑車?”
楚忘淵摸著額頭,心有餘悸,“我工作第四年買的第一輛跑車,就是她從陽臺上推下的石膏雕像砸壞的!”
“你怎麼惹小流流了?”風間還是那麼不正經,趴在車上好奇的問道。
楚忘淵摸著下巴,“我領了一個男人回家,想刺激一下她。”
“活該。”
“野人,你的戀母症好點了嗎?”楚忘淵哼笑。
“不想死的就閉嘴。”佐野冷冷的調調,讓人不太適應,十年的時間磨礪的他不再是那個一遇到事就喊打喊殺的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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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流會發飆~~呵呵呵呵~~”
“風間,別樂的這麼歡。”有著一頭亞麻色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