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一絲絲輕微的顫抖……
那一絲顫抖,是她見到他的驚喜儼。
這些年她一直沒有他的訊息,當初他離開時曾揚言要報仇,她多怕他報仇未果,出事了……
現在終於看見他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而且算是事業有成,作為他的舊相識,她怎麼能不欣喜異常?
安彥希看了看肖南音,收回目光。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遲疑片刻,隨即站起身,緩緩走出辦公室。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肖南音身邊,一片陰影將肖南音覆蓋。
她抬頭望著又長高了一些的他,臉上露出一絲絲微笑。
當年他就已經二十歲了,她以為他不會再長了,沒想到,又高了。
似乎,他比霍北莛都高了一些。
“找個地方,慢慢聊。”
安彥希看著肖南音,莞爾一笑。
他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那些望著他的同事們,反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然後,他雙手插兜,往前面走。
肖南音一步不落的跟在他身後——
辦公室裡,兩個愛慕安彥希的女醫生面面相覷——
“剛剛那個女人……莫不是安醫生的心上人?”
其中一個女醫生有些失落的琢磨著。
另一個女醫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安彥希的辦公桌,然後眯上眼睛。
剛剛她看得仔細,門口那個女人出現以後,安彥希迅速將手指藏在了桌下……
然後,他從食指上摘下了自己一直戴著的戒指。
女醫生對安彥希觀察得十分仔細,一直都是這樣,所以安彥希食指上的戒指,她也一直注意著——
那是一枚很普通的銀質指環。
不是什麼白金,不是鉑金,只是純銀的而已——
而且看那指環的花樣,也有一些年頭了,不像是最近才時興的款式……
女醫生有些疑惑。
安醫生為什麼要將戒指摘下來?
難道,那戒指是這個女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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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天台。
肖南音並未帶安彥希去草坪。
她跟安彥希之間有一些話,不能當著霍北莛的面說——
比如,安彥希的仇人這件事。
這是安彥希的秘密,除了她和安彥希,任何人都不能在場——
包括安陽。
雖然安家的仇人也是安陽的仇人,可安陽還是一個小孩子,能夠不讓他知道的事情,就儘可能的不讓他知道,這樣才是為了他好。
有句話說,高處不勝寒。
站在這最高處的天台上,微風吹來,帶著一絲絲寒意。
肖南音側眸看了一眼安彥希,收回目光的時候,不知怎的打了一個寒顫。
安彥希心細如塵,自然留意到了肖南音的微顫。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自己身上只有一件白大褂,裡面是一件薄薄的襯衫。
她即便冷,他也沒有衣裳可以給她穿——
不過,他伸手輕輕搭在肖南音的肩上。
肖南音驀地抬頭望著安彥希——
然後,她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肩上那隻白|皙的手上……
安彥希一言不發的帶著她往後退了幾步,來到天台中央。
然後,他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天台中央,比起欄杆那兒溫暖多了,至少不會有陣陣寒風吹來。
肖南音看著已經鬆開了自己的安彥希,心裡有些小小的溫暖。
雖然已經分別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當年那個安彥希,還是那個跟她、跟安陽都很親近的安彥希。
“你為什麼躲著我?”
肖南音凝視著對面的安彥希,緩緩問道。
她記得清楚,前兩次自己來醫院,看見的人就是他,可是他一直躲著不肯見他。
安彥希看了一眼肖南音,彎唇淡淡一笑。
他側眸看向左手邊的景色,“我沒有躲著你。”
停頓了一下,他重新看著她笑——
“不久前,我曾讓人送了你一束玫瑰。”
“……”
肖南音驚訝的望著安彥希!
原來那次匿名送玫瑰的人,竟然是他!
她一直很納悶,她根本不認識什麼男士,怎麼會有人送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