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殘餘倭寇全部清剿後再返回原駐地,論功行賞。關於籌建水師講武堂事,容後再議。此外就是宣佈朝廷對於和葡萄牙建立商貿合作的態度,以及葡萄牙使團重返大明時,指定當地布政使司負責接待,並迎送進京事宜。這些事就和楊凌沒有關係了,由布政使參政跪聽了,然後轉達新任布政使便是。楊凌東南一行,剿倭平盜戰功無數,尤其是在琉球、滿刺加駐軍。猶如探向大海地一對鉗爪,懷抱中的東海南海諸島也大部重歸大明版圖,就連夷州也快成了囊中之物。這樣的功績卻沒有受到任何褒獎和提升。唯一表示皇帝體貼和信任的是,由於西北民風剽悍,山水險惡,兼之楊凌親軍現在分守各地,來不及調回,皇上心中甚是牽掛,故此決定楊凌代天巡狩期間,可無需請旨,直接調動三衛以內兵馬和徵調狼兵聽用。這道旨意宣讀前。王華和劉宇也不知其中內容,旨意讀到一半,下邊跪著的一眾文臣武將就有騷動之意,劉宇和王華一個本來就是他這一派的人,另一個也又與他私交甚篤,所以宣讀了這樣一道對有功重臣有些刻薄寡恩的旨意,兩人臉色訕訕的有點難看。楊凌倒是恬淡自若,神色如常。他跪聽了聖旨,謝恩接過,供在臺案之上,然後對王華和劉宇笑道:“二位大人,楊凌這次出京時日實在太久了,既然皇上對東南之事已有了安排,我也就放心了,這兩日一俟交接清楚,本官就得繼續巡視陝川貴一帶,完成聖命早日回京覆旨。你我難得有機會在榕城聚首,本官今晚在‘倚翠樓’設宴,請二位大人歡飲盡興,呵呵,福州四大名妓色藝雙絕,請她們琴簫助興,亦是一樁樂事。”劉宇雖然生冷不忌,王華卻是位潔身自好的謙謙君子,若不說明只是請名妓琴曲助興,楊凌恐他躊躇,故此特意說明了一下。王華見他坦然自若,毫無失落怨恚之氣,心下欽佩歎服,不由抱拳讚道:“楊大人年僅弱冠,卻能寵辱不驚,這份胸襟氣度,王某雖過了知命之年,也是……實在是自愧不如啊,佩服!佩服!”“哪裡,哪裡,王老大人過譽了,楊某愧不敢當,愧不敢當。”楊凌急忙抱拳施禮,隨口笑道:“兩位大人不擅乘船,滿刺加往返全是海途,二位一路辛苦,請先回房沐浴更衣,好生歇息一下。”******楊凌叫人將二位欽差引回後宅安置,又若無其事地安撫了憤憤不平的部下幾句,打發大家散了,這才施施然地也回了自已地房間。他剛剛換下官袍,就見成綺韻寒著俏臉,氣鼓鼓地走了進來,見了他也不答說,徑自一屁股坐在椅上。楊凌見了笑嘻嘻地湊過去,要和她擠坐在一張椅上,成綺韻賭氣地一扭身子,楊凌也不介意,涎著臉和她擠成一堆坐了,攬住她柔滑如蛇的纖腰低笑道:“剛從蘇州回來兩天,這是誰惹你成大小姐生氣了?”成綺韻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嘻皮笑臉沒個正經,人家早勸你,你不聽。要是隻提千人隊分駐各省之事,皇上十九便允了,你偏要異想天開,辦什麼講武堂,現在兩件事全駁了回來,連該有地獎賞也沒了。你說你何苦來哉?”楊凌將臉頰貼在她的粉腮上摩挲了幾下,腮肌似雪,嫩如凝脂,雖是酷熱天氣,卻清涼無汗,如玉之滑。楊凌眯起眼來,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芳草氣息,愜意地長嘆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地苦心,你又怎麼會知道呢?”成綺韻被他摩挲的很舒服,眼神也變得柔媚起來。卻仍然不甘心地哼了一聲,從鼻腔裡暱聲含糊道:“你有什麼苦心了?早說有些事要徐徐圖之,著急不得,這下吃了虧吧?”她忽然轉過臉來,狐疑地道:“你……這麼著急開辦講武堂。不是為了討好阿德妮那丫頭吧?”楊凌一怔,失笑道:“瞎猜什麼呀你,唉,女人吶,一旦有了……嘿嘿。就會變的盲目起來,聰明如韻兒,也不例外。”成綺韻俏臉一紅。卻仍不服氣地道:“反正……你這是一記敗招,皇上允許你隨時徵調三衛兵馬,看來寵信未減,這樣還好些,要不然這虧可吃大了。”她瞪了楊凌一眼道:“我告訴你呀,對女人,就不能一味地寵著慣著,你叫她心滿意足,什麼事都依著她。她呀,反而會無病呻吟,生出事端來。”楊凌作醍醐貫頂恍然大悟狀,連連答頭道:“成大小姐教訓地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楊凌受教了。那什麼……那個本官剛從滿刺加回來,有些勞乏,今晚兒就獨自睡了。有隻風騷的小野貓,該歇著就歇著,免得心滿意足之餘,再無病呻吟,生出……哎喲!”他被又羞又惱地成綺韻在肋下掐了一把,忍不住悶笑著叫出聲來。他笑著從袖中摸出一件東西,塞到成綺韻手中,然後重又攬住她柔軟的腰肢笑道:“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件事的確有欠考慮,不過……但有一線希望,我總想試試罷了。說起來,無論是與朵顏三衛互市,還是解海開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