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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連忙又道:“皇上關注國事軍情,巡視於邊防重地,離京不過數日,朝中百官尚未得悉訊息,京師乃至天下各地就有謠言四起,中傷汙衊,何也?正是有人窺伺大寶,趁機作亂。皇上登基未久,年少無子,難免有人萌生野心,如今皇上甫繼帝位,就重創韃靼、平靖遼東、威望如日中天,這江山還有何人撼得動,一舉數得,豈不是一樁美事?”這番話入情入理,聽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連連點頭,楊凌趁機舌燦蓮花、指鹿為馬,把正德的大同之行美化一番娓娓說來。女人的好奇心一來,便只有被牽著鼻子走了,原本是楊凌輕率置皇上於險地,三宮大怒興師問罪,如今成了楊凌的慶功表彰會。仁壽宮中只剩下這位保險員出身的右柱國龍虎上將軍雲山霧罩、胡說八道了。夏看後見兩後聽楊凌吹噓得入了神,全然忘了三人商定要重重責斥他一番,讓楊凌從此有所收斂的主意,心中不覺鬱悶之極,可是如今形勢已被楊凌主導,太皇太后正聽得笑逐顏開,她怎好在這時冷顏斥喝。永福永淳兩位公主就像幫腔兒假裝地,楊凌每說到驚險處,她們都恰到好處地插上幾句嘴,讓故事聽起來更加引人入勝,常年困居宮中無所事事的太皇太后和太后張氏聽得眉飛色舞。夏皇后恨得銀牙暗咬,她對楊凌如此耿耿於懷,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唐一仙。隨皇帝赴大同的大內侍衛們回了宮,不免要向宮女太監們吹噓一番自己在大同浴血廝殺的經歷,正德迷戀一位民間女子,不惜扮作校尉鞍前馬後討她歡心的訊息也就洩露了出來。夏後聽了妒火中燒,又聽說那女子是楊凌的表妹,不免更加忌憚,因此才鼓動兩後懲治楊凌。這位夏後年記雖小卻奇妒無比,正德侍寢時多翻了幾次吳貴妃的牌子,她都從中作梗,不肯在敬事冊上用印,如今豈能坐視皇上如此喜歡旁人?皇上在宮中時,寵幸兩個現在移居豹房的賣藝女子,此事夏後早已知曉,不過那兩個女子任是如何受突寵,憑她們的出身也不可能對她造成絲毫威脅,堂堂正宮皇后,如果自貶身份連兩個戲子的醋也要吃,可就叫人笑話了。但是皇上如此痴迷這個女子,她又是權臣楊凌的表妹。一旦入宮,馬上就得晉封皇貴妃,自古以來寵她把皇后取而代之並非不可能,夏後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威脅。可是大明對後宮之許可權制的極嚴,就算她皇后之尊,也沒資格把一位大臣如何,何況是楊凌這樣權勢極重的大臣,因此她苦心竭慮借皇上微服出宮之事,想聯合兩宮太后打壓楊凌氣焰,想不到卻是這樣一種局面。太皇太后等人正聽得餘興未盡,殿門口有人唱道:“司禮監邱聚求見!”張太后微微一笑,說道:“叫他進來!”隨後瞟了楊凌一眼,說道:“皇上不放心,派人給你保駕來了,這一次總算有驚無險,還助皇上立下大功,哀家就饒過了你,皇上對你甚是信任,你當好好輔佐皇上,盡人臣子的本分,若是再鬧出私伴御駕出京、打斷內閣學士馬腿的荒唐事來,哀家定不饒你!”楊凌正說得口乾舌燥,連忙俯身應是。邱聚此來打的幌子正是皇上有大事要與楊凌商議,宣他馬上去乾清宮見駕,楊凌趁機拜別,逃難似地離開了仁壽宮。楊凌來到西暖閣,只見劉瑾捧著個匣子侍奉在御書案前,正德一手提筆在紙上塗塗抹抹地寫著東西,一邊從匣子裡抓著蜜餞乾果吃,見他進來正德丟了筆,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問道:“怎麼樣,罵得厲不厲害?”楊凌苦笑道:“皇上不是說為臣保駕麼,微臣原以為能在仁壽宮見到皇上,孰料卻蹤影全無。”正德捧腹大笑,樂不可支地道:“被罵慘了吧?哈哈哈!朕騙你的,聽說有了身孕是嚇不得的,那旨意只是為了讓幼娘姐姐寬心。你替朕挨頓罵,讓太皇太后和母后出出氣有什麼打緊?再說朕不是讓永福去看著了嘛,真的情形不妙時朕自會替你出頭的。”她笑嘻嘻地從案頭高高的一摞奏摺抽出一份,開啟說道:“你看,朕還不是天天被那些鳥大臣指著鼻子罵?這些奏摺是今兒一早上群臣遞進來指責朕微服出京動搖國本的。瞧瞧,折節下交兀良哈,自墮天朝威信、身臨險地、擾亂民居、搜刮美女、動搖國本……都把朕罵成桀紂了。”他把奏摺往回一丟,對劉瑾道:“朕懶得看,也懶得解釋,要是批下去,他們馬上還能搜刮一堆理由繼續進諫,你拿去,全部留下不發,明天一早估計十倍於此的奏摺又要遞進來,凡是講今日封賞有功之臣的奏摺就不要拿來了,還是留中不發。”劉瑾應了聲是,正德跳起來繞過龍書案,對楊凌道:“楊卿,一進京朕就和唐姑娘分開了,她有沒有問起我?”楊凌一怔,略一遲疑,正德已看了出來,不禁沮喪地道:“唐姑娘不記得我了,還是我這個小校尉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唉,朕這一天都想著她呢。”楊凌失笑道:“昨天才分手,她又一直以為皇上是軍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