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楊凌一概移交各位土司自行處理。由他們出面,一則可以加強他們對朝廷的恭順,再則本族的大頭人出面,底下的族民就不會跟著作亂,要處治那幾個有野心的酋長就可以少死傷些人命。朝廷和各部土司分別展開了轟轟烈烈地內部大清洗運動。對那些和朱讓槿過從甚密的大土司,一則證據太少。二則牽涉太大,反正禍因已除,楊凌只是明裡暗裡點醒了他們一下,同時吩咐三廠一衛的人以後加強對這些人的監視控制,其他資料移交世子,未再進一步參予。這些事處理完,楊凌就要回京了。他也真的是歸心似箭了,這裡還是風景宜人,恐怕北京地第一場雪都快下了,能不急嗎?時近秋末,雖是巴蜀之地,雨後也增添了幾分蕭索的寒意,山上的楓葉已紅如焰火。蜀王、世子、郡主,還有成都大小官員宴罷送至城外很遠,這才返回城中。楊凌身邊有兩百多名親兵侍衛,其餘的是李森派的兩千兵馬,至於宋小愛地狼兵,已在宋總兵率領下返回廣西。她是一族之長,手下統率著十餘萬民眾,不能不回去處理一下,等一切處理完畢,她自會率著一部分願意加入官兵的壯家勇士進京投奔楊凌。當然,人家的主要目地是會情郎。大軍逶迤,漸漸從坦途拐上崎嶇的山路,隱沒在群山霧影當中。一株楓樹下,坐著一個俏盈盈的女子,樹旁有車,車旁有婢,猶如一副優美的山水。楓葉紅如火。風來葉落,飄飄嫋嫋,落在她的身旁,落在她的衣襟上,秀髮上,將這俏麗如仙的人兒點綴的更增麗色。她盤膝坐在石上,一管玉簫湊在薄而紅的櫻唇上,悠揚地笛音從綠色的玉笛流瀉出來,藉著秋風的吹拂和楓葉的飛舞融化在空氣中,開心就好整理帶著淡淡哀傷的曲調,那哽咽的聲音好似有著說不盡的思念,道不盡的柔情,卻也讓聽者感受到那份心碎和無奈。風在動,樹也在動,她的笛聲也在動,只有她的人嫻雅幽靜,如似靜止。她的面前,跪著一條捲髮大漢,那粗壯的身子如同鐵石鑄就的堅硬身軀,雖然是跪在那兒,卻猶如一個巨人。笛聲一直未歇,他也垂頭肅然,一動不動。直過了許久,笛聲嫋嫋停息,少女放下了唇邊玉簫,纖細白嫩的小手握緊了,骨節都繃的似透明般的白。她狠狠地在石上一摔,玉碎!“巴旺,我意已決,我決定的事,還沒有人能拂逆,就是我爹都不行,你應該知道!”聲音脆冷的如玉盤滾珠,清冽之極。大漢忽然雙手伏地,額頭緊緊抵著地上的落頁,一動不動。少女嘆息一聲,輕盈地走到他的身邊,一隻素白的手掌輕輕落在他的肩頭:“你是颶拉第一勇士,但是那個人太厲害,不是僅憑武力可以應付的。幸好,他為了除掉讓槿地餘部。在成都又多留了些日子,使我能夠從容準備。”她慢慢抬起頭,清美出塵的麗顏在穿過楓葉的陽光照耀下散發著一種溫潤聖潔的光輝:“讓槿因我而死,也許這是天意,那我就借天威來殺了楊凌,為讓槿償命。我相信。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再逃掉,除非他真是什麼孔明轉世。”拓拔淡淡一笑,低下頭道:“巴旺,我的心願就由你來完成了。”大漢重重地一叩頭,一言不發。“事成之後,你立即返回颶拉,我的車轎可能會慢一些才到。”拓拔嫣然地雙目有種比楓葉映陽更加怵目的驚豔:“讓槿的屍首已經派人盜回去了,請族裡的巫師好生照料,把我和他安葬在一起。告訴我爹。這是我自已的選擇,與任何人無關,請他不要因此生出事端來,如今的巴蜀非比往日,其他各族各有收斂。此時妄動,必招災禍,我們的族人禁受不起。”巴旺又是重重一叩首。拓拔的目光忽然變的凌厲起來,用尖銳的語調道:“你記住,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所有地人全都陪葬,一個也不許活著。”巴旺終於說話了:“小姐放心,巴旺一定做到。”“去吧!”拓拔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巴旺如同一座移動的巨山轟然而起。走到一株樹下,翻身上馬,縱馬揚鞭飛馳而去,消失在山間小道上。“小姐”,一個丫環戰戰兢兢地喚她。拓拔嫣然輕輕一笑,說道:“你不要怕,好生照顧我回去,我爹知道我的脾氣,他不會怪你的。”她轉身向路口走了幾步。步履輕盈,風吹起她纖腰上地絲帶,如欲凌風飛起。杏黃|色的欽差大旗出現了,拓拔嫣然的唇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楊大人,讓我來……送你一程……”******楊凌見到了拓拔嫣然,心中有些詫異。朱讓槿為了篡奪世子之位,殺妹害兄,甚至想弒父,實是罪大惡極,難以令人同情,可是拓拔嫣然畢竟和他相戀甚久,情根深種。自已心目中的偉男子,傾心愛慕地戀人竟是這樣一個人,想必她也羞於再同昔日好友們相見,在成都這些日子,她就沒再登過門,也沒和朱湘兒、楊慎等人往來,想不到會在這裡相見。楊凌一邊上前相見,一邊暗暗想道:蜀王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