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而且蜀王儘管觀念陳舊,但是確實是一個難得的賢王,如此被病痛和兒子的不肖折磨成這副樣子,楊凌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沒什麼心情搭訕。李森也聽說二殿下殺人的事了,又知道楊凌和他關係不錯,還以為楊凌為此事煩心,所以也不敢動問,便開門見山地道:“大人,卑職回到成都,立即借掃匪餘威,整頓行伍,安排親信,清理帳目和兵員,現在已經有了眉目。”楊凌笑笑道:“那就好,過兩日,本官就要回京了,把狼兵帶進京去也不好。再說宋總兵還要返回廣西,把部落中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後返回來。小伍……現在我還不能放開。宋總兵地才能也不能浪費了,等她回來,我再安排個合適的位置給她。這樣就要麻煩你調一路兵,保護本官回京了。陝西我也不想去了,天氣漸冷,我要直接回京城。”“是是,這是一件小事,三衛以內的兵馬,大人皆有權調動,徵一衛官兵護駕,有什麼大礙。”李森連聲答應著,又道:“大人,下官清查兵械倉庫,發現一件事,事兒倒不大,可是涉事者非常人。所以得跟大人說一聲,以後有人查起,有大人作證,下官才能脫得了干係。”楊凌問道:“什麼事兒,你李大人還做不了主?”李森嘿嘿一笑道:“事兒倒不大。下官清查兵械,發現成都衛軍少了兩門火炮,而火藥耗量更大,一路查下去,敢情這火炮一年多以前就被世子的莊院給借去了。說是常有野豬破壞莊稼,有時還傷人,派了人看守。又不能日夜守在那兒,後來發現用炮去轟,野豬被嚇一次,常常十天半個月的不敢再來一次。”他嘟嘟囔囔地道:“你說前任官兒賣了人情,乾的這破事兒,倒要我來擦屁股。那可是軍用火器,這樣做不但於禮不合,嚴格說起來還是逾矩呢,雖說兩門炮也幹不了什麼。莊戶人不會用,火藥可浪費了不少,我又不好去向世子討要,您看……”楊凌默默地坐了一會兒,輕嘆道:“嗯,本官知道了,我負責幫你要回來便是。”二人又談論了一番公事,看楊凌實在心情不好,李森便乖巧地起身告辭了。這位走了,靖清郡王又來了,這位身材高大肥胖地郡王進了門兒對著楊凌一言不發,楊凌也無話可講,二人默然對立半晌,楊凌才吩咐一隊侍衛扛了朱姑娘的靈柩,隨靖清郡王回去。靖清郡王對著楊凌長長一揖,停了半晌才直起身來,兩眼全是淚水,一言不發轉身便走。楊凌心情更加沉悶了,他逛到後院兒,看到伍文定一家三口正在那兒談論的弓箭,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心情這才緩和了些。他也不去打擾伍漢超、宋小愛一家人,身形一轉去了側廳,要了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儒袍,這才輕鬆了許多。楊凌回到書房,剛把一堆卷宗整理好,大棒槌就“呼哧呼哧”地跑進來:“大人,上回那個楊慎又來了,還有那位拓拔姑娘”,他咧著大嘴笑著,舉起大巴掌道:“大人你看,拓拔姑娘出手真大方,要麼不送禮,一送就是這麼在一錠金子。”楊凌一看也嚇了一跳,果然是好大一錠金子,估計比那位拓拔姑娘的拳頭還大了一倍,真難為她是怎麼揣在身上的。楊凌忙道:“快快,請他們進來。”楊慎神情恬淡,拓拔嫣然卻是巧笑嫣然,一張俏臉宜喜宜嗔,簡直柔媚到了骨子裡,說不出的動人。一見了楊凌,她便加快兩步,巧笑襝衽道:“拜見楊大人,楊大人文如管仲,武似武侯,想不到對於刑獄也這般高明,天大的陰謀一出馬,便案情大白,實令拓反衷心欽佩。”楊凌請二人坐下,吩咐道:“來人,趕快上茶。”隨即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按察司辦案,有諸多顧忌,本侯行事方便,什麼都敢搜上一搜,查上一查罷了。再加上朱姑娘留有記載重大線索的證據,疑兇……自身行動不便,縱然潛入,怕也沒有時間細細搜尋,這要命的東西落到誰手裡,這案子也破了,呵呵。”他這一說,拓拔嫣然臉上掠過一抹羞色,她俏巧地白了楊凌一眼,細白地牙齒咬了咬嘴唇,這才有點羞怩地道:“大人搜出來的,可不只是朱姑娘的遺物吧,好象……好象還有點別的東西?”“別的?”楊凌被她百媚叢生地一笑,笑的心兒撲嗵一跳,腦海裡立即浮現出從朱夢璃房中搜出來的抹胸肚兜,各種女子貼身的褻衣褻褲來,想了想才覺得不對。他一拍腦門。“喔喔”連聲地道:“糊塗糊塗,姑娘莫怪”,楊凌匆匆翻出那匣書信,遞與拓拔嫣然,乾笑道:“讓槿兄也是疑犯之一,是以在下不得不查。有失禮處還望見諒。”拓拔嫣然紅著臉接過去,故作大方地道:“道什麼謙,說起來,您可是讓槿地大恩人,再說,我這裡邊也沒什麼見不得人地東西”,她欲蓋彌彰地說完,小臉反而更紅了。楊凌見她滿臉羞喜,倒比平素的清傲可人的多,再說書信自已也看過了。兩人不但兩情相悅,而且彼此書信往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