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處之泰然了,我也習慣了,再少於六千好像都不好意思發似的,這個月好象大家都習慣了萬字一章吧?呃……這個壞習慣可不好,會出人命的啊,各位大人,拜託拜託,千萬別養成這種習慣,學好三年,學壞三天吶,你們可學了二十多天了,得趕快把這毛病戒掉^_^
第317章 一馬西來
楊家大院裡很熱鬧,一進大門兒,左廂房裡鼓齊奏,只見門窗四開,一群頭戴黃梁道冠,身著玄色道袍的老道,腳踏七星步,手中拂塵輕揚,口中唸唸有詞,正為威國公做法事,保佑他元神不滅,能早登太虛仙境。這些人是白雲觀的道士,憑他們有道官職務的身份,尋常的人是請不到的,不過威國公身份可不同,再加上他和國師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白雲觀主親自領著十大弟子,也不用人請,就主動登門了。右邊廂房是雅各思.火者亞三等傳教士,高管家年紀大了,對西洋和尚作法事挺排斥的,所以安排好了地方就再也沒進去,不知道這些西洋和尚是怎麼做法的,只知道他們是在祈禱什麼天使指引自家老爺上天堂,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高管家見他們沒什麼法器,比不得人家佛道兩家的排場,只道是趁機打秋風來的,心裡很是鄙視,不過老爺生前對他們很好,家裡也不差這點酬禮,也就由他們去了。正對面楊凌素日奈見外客的主廳,現在已經改成了靈堂。屋簷下掛著一排白紙糊的燈籠,抬眼一望,就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奠”字。靈堂肅穆,正面是一塊連天接地的白色幔帳,黑漆棺材擺在幔帳的後邊,只露出一個頭面。棺裡沒人,只有楊凌穿過地一套衣物。幔帳上部一行正楷:“文成武德威國公楊千古”。幔帳兩邊懸桂著的全是京中王侯官員們送地輓聯。左右牆壁上掛滿了祭幛,落款不一而足,左邊是以成國公朱剛為首的王侯公卿所送,右邊是以三大學士、六部九卿為首的文武百官所送。內容不外乎都是些什麼,‘音容宛在’、‘永垂不朽’、‘風範長存’一類的東西,下邊是落款。正中間奠字下方是一張條形黑漆木桌,上面擺著香爐、供果。靈堂裡香菸嫋嫋,銅爐里昂貴的檀香木燒地劈啪作響。濃郁的香菸嫋嫋升起,讓靈堂內變的霧濛濛地。十八個誦經的高僧已徑退到廊下喝茶休息去了,靈堂上,右側一字排開跪著韓幼娘、玉堂春、雪裡梅和楊凌的侄兒楊雲龍。唐一仙也是一身縞素,和韓威夫婦紅腫著雙眼正答對著前來拜祭的客人。丫環婢女們躡手躡腳的換香火、剪燭頭,焚金銀紙錁。僕人們端茶遞水,人流不斷卻悄無聲息。韓幼娘一身白衣,外邊又套了件黃麻坎肩兒,腰繫麻繩。跪在靈前,叫她拜便拜,叫她停便停。兩眼空空洞洞,痴痴呆呆就象丟了魂兒一般。好日子才過了兩年。相公雖然常年在外,但是她知道相公心中有她,一直深愛著她。相公如今位極人臣,已是顯赫到無以復加,可是對她這個和妾室們比起來姿色尋常、身份卑微的獵戶女兒卻一直又敬又愛。相公雖然在外奔波,但是她心裡有他在,就踏實、甜蜜,然後現在老天爺在賜給她最大地幸福僅僅兩年之後,就殘忍地收回去了。兩年前為夫辦喪事,她還不知道情的滋味,雖說悲傷痛哭,主要還是一種為人妻的本能,而這一次,她的心都被掏空了。素燭慘淡,陰風悽悽,紙皤飄拂,白花搖曳。玉堂春和雪裡梅渾身縞素,珠淚斷線,哭地聲音嘶啞,花容慘淡,帶雨梨花一般,她們已經哭不出來了,也不敢再哭,因為韓幼娘已經整整三天,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跪坐在這兒守靈,就象泥雕木塑一般,既不流淚,也不哭喊,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人敢再刺激她。別人想勸,可是無論你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唐一仙無奈悄悄請了皇帝來,但是她對皇帝好象也已全然不認識了,結果正德勸了半天,她一聲不吭,倒惹得正德號啕大哭起來。皇上都哭了,自已能不哭嗎?結果劉瑾和馬永成只好一邊大哭,一邊把號啕不已的正德皇帝給硬架了出去。眼見幼孃的氣色越來越差,玉堂春抱來了小少爺,想用孩子來打動她。韓幼娘接過孩子,就機械地哺|乳、餵奶,然後交給老媽子,整個過程還是一言不發。玉堂春和雪裡梅不但悲痛於相公地離去,現在也越來越擔心幼孃的情形。整整三天跪著一動不動,既不進食也不飲水,那簡直不可想象,誰能辦得到?沒有人懷疑,七天後出殯地時候,恐怕這位一品誥命夫人就要和丈夫一同上路了,她這是抱了殉節的念頭。唐一仙眼睛紅腫地送走了幾位官員,憂心忡忡地對韓威道:“韓大哥,幼娘姐姐這般情形,這可怎生是好?你是她的親哥哥,倒是想個辦法呀,再這樣下去,我怕姐姐她……她……”。“妹子要是能哭出來,反而好辦了”,韓威說到這兒,鼻子一酸,眼淚又下來了:“妹子外柔內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