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們知道的多了去了,從來就不會隨便洩露。於是二人一拍即合,決定請楊欽差出面來查證這個案子,二人心中早已認定朱讓槿就是兇手,所謂查案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取得口供,這事兒儘快了了也就是了。靖清郡王一大早兒的就來見楊凌,就是想託付一番,案子落到內廠手裡,可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可不能讓楊凌趁機賣蜀王一個面子,有意為朱讓槿脫罪。靖清郡王把兩位王爺聯手請求楊凌出面查問此案的要求說了,然後又捧又贊,又暗許好處,最後又語帶威脅地道:“楊大人,此案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人人皆知本王的女兒是被人殺死的,這事想善了是不可能了。這是大明皇室宗親間的一件大案,本王思來想去,也只有楊大人出面,才能真正做到秉公而斷,訊息有不致傳到市井間去,這事兒就拜託楊大人了。”他重重一哼,一語雙關地道:“本王雖不及蜀王,卻也是大明皇室宗譜上有字號的王爺,這事兒楊大人無需顧及,儘管放心去辦,如果有人想以權謀私、干擾大人辦案,我這個王爺就進京告御狀,就算他是堂堂蜀王,我也叫他吃不了兜著走!”楊凌瞧了他一眼,心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不就拿話給我聽呢嗎?我要是敢偏幫蜀王,你就要進京向你們老朱家的當家人告我的御狀。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我能名正言順地插手此案,查他個水落石出,幫朱讓槿洗脫罪名了。萬萬不可錯過。”楊凌想到這裡。起身想靖清郡王肅然道:“王爺放心,兩位王爺如此託付,下官豈能推辭?況且事涉皇室尊嚴,下官掌著內廠,要插手也不算逾矩。下官一定把這案子查的明明白白,將真憑實據呈抱到兩位王爺當面!”靖清郡王點點頭,厲聲說道:“此案不了,本王不會離開程度半步!本王的女兒有辱門風。就算該死,也得是本王來執行家法,死地這麼不明不白,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此事拜託楊大人了。告辭了。”“郡王殿下慢走!”楊凌送出了大門口兒,躬身施禮,靖清郡王地八抬大轎揚長而去。這裡自從住進了欽差。半條街都劃為了禁區,不過因為去廟裡上香的人多,王府門前都沒封街,楊凌也不能太過分。所以武漢超安排了重重侍衛後。對面半條街仍許行人通行。此刻,就有一頂小轎正扇悠扇悠地行在對面,轎前轎後還跟著四個小廝。好像是大戶人前上香回來的千金小姐,靖清郡王的轎子剛走。那小轎一轉,就直接奔著大門來了。立刻有八個侍衛迎了上去,鋼刀半出鞘,厲聲喝道:“這裡是欽差行轅,退回去!”武漢超、劉大棒槌等人也迅速把楊凌圍在中間,劉大棒槌身材高大,猶如一隻巨熊,橫在楊凌前邊,把他整個人檔的嚴嚴實實,楊凌歪著腦袋想看看外邊的情形也看不到。轎子停了,前邊一個小廝一亮袖子,舉起個牙牌,朗聲說道:“郡主殿下要見楊大人,請楊大人上前答話。”侍衛驗過牌子,確實是蜀王府的信物,不禁回頭道:“大人……”楊凌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把六大棒槌撥到一邊兒,向前看去,只見那小轎轎簾兒忽地一掀,裡邊探出一張氣呼呼地小臉兒來,杏眼瞪的溜圓,似乎正要開口罵人,可是一樣瞧見了他,倏地又縮了回去,刷地一下,轎簾兒也扯了下來。這一出一進,楊凌瞧清了她的模樣,果然是小郡主朱湘兒,他連忙道:“快請郡主進院,快快快。”轎子進了大院兒,楊凌又是一揖:“下官楊凌,見過郡主殿下。”小郡主從轎子裡蹦了出來,板著俏臉道:“你的書房在哪兒呢?”“郡主請跟我來,”楊凌做了個請地手勢,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小郡主的靴子。朱湘兒的臉紅了一下,伸手一扯群襟,掩住了露了出地腳面,然後狠狠地剜了他兩眼。楊凌連忙轉身頭前帶路,一路上朱湘兒也不說話,二人進了書房,楊凌高聲道:“來人吶,上……”“不必了!我說完就走!”朱湘兒一口打斷,看到一面桌上還放著茶盞未撤,便在另一邊椅上坐了。楊凌走到她對面,輕輕落座,說道:“前兩日剛剛有歹人行兇,郡主帶著這麼點人,怎麼又敢上街,也太不安全了。”朱湘兒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這個大掃把妨的?本姑娘帶著個小婢女溜上街去,也不曾出過事兒,哼!”楊凌乾笑兩聲,說道:“那郡主殿下該避著我走才是,不知今日登門,所為何事?”朱湘兒柳眉一皺,苦惱地道:“我倒是真想避著你走,我聽……”她忽然扯了兩把裙裾,將腳面又蓋了起來,楊凌不禁訕然瞧向別處。他倒不是有心去看人家姑娘的腳,只是一對那女女互相去咬對方的靴子,這樣地事爾又有幾個人碰到過,何況對方又是個長相可人的小姑娘。往那一坐,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就溜向了朱湘兒地腳面。朱湘兒臉紅紅地掩住了腳,薄嫩嫩地唇瓣抿了抿,似乎有些怒氣。可她年紀雖小,也知道姑娘地腳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