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國大使館進行監視和滲透,這已經成為他們的例行工作。
1952年,修建美國駐蘇聯大使館時,牆內安裝了44只竊聽器,其上都有巧妙的掩蔽物,以防被美國安全官員定期進行的電子掃描發現。後來,克格勃又安排了許多竊聽器,其數目數以百計。雖然美國人先後找到一些,但遠遠不能搜盡。多年以後,美國人修葺大使館時,吃驚地發現,大樓最上邊兩層的牆內裝有不少竊聽器,且都偽裝得十分巧妙,因其與牆面的接觸點是木質的,因而逃脫了美國人的偵測達數十年之久。這其間,美國使館與本國政府間的往來電函都被竊聽,其後果和損失十分嚴重。20世紀80年代,美國政府只得重選地址,新建了駐蘇大使館,以期徹底擺脫克格勃的竊聽。不過,克格勃還是有辦法,它使用一種新型竊聽裝置,是將鐳射束射在使館內重要房間的玻璃上,特務們坐在幾公里外的汽車內部可以竊聽屋內的談話。
1964年9月初,德國專家赫斯特·施維爾克曼專程來到莫斯科清除克格勃設在西德大使館中的竊聽器。他每發現一個竊聽器,就給它加上大量的電壓,這樣竊聽人的耳朵就會特別難受。他還發現了克格勃秘密地安裝在一架特製的機器上的精巧的電子裝置。這架機器的作用是把打好的文書自動譯成密碼,透過電傳打字發到波恩去;而這個附加的電子裝置在這些文書打出來但尚未譯成密碼時就把它們播送出去了。因此,克格勃在此前很長一段時間內能讀到從大使館發出的極機密的通訊。尤其是透過對原本和密碼本的比較,克格勃能夠識破整個密碼系統。
1965年8月6日早晨,氣極敗壞的克格勃對正在莫斯科郊外參觀的施維爾克曼下了毒手。當時他忽然感到臀部特別疼痛,美國大使館的醫生診斷,他曾被注射侵蝕肌肉的氮化芥子氣。這是一種致命的毒氣,西方醫學家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保住這位專家的生命。被激怒的西德政府宣佈,在此事圓滿解決之前,決不邀請赫魯曉夫訪德。這樣,早就希望透過與西德訂立一個重要的貿易協定,以便提高威望、擺脫嚴重政治危機的赫魯曉夫,失去了挽救自己的最後一線希望,不久就被狼狽地趕下了臺。
1969年3月的一天早晨,一個美國安全官員用特製的無線電監聽器,在美國駐布加勒斯特大使館進行例行檢查時,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在坦率地談論公事。他吃驚地發現,其中一個竟是該大使館的一位高階外交官。這位安全官員馬上衝進辦公室,遞給那位外交官一張紙條,上面寫道:“走出辦公室再繼續談話,但是注意你說話的內容。你的話正在被播送出去。”可是,當他們轉移到另一間屋子後,那位外交官的談話仍被繼續播送。安全官員立刻明白,竊聽器肯定在外交官的隨身衣物裡,然而之後無論怎樣搜查,也查不出來。最後,他用手勢示意外交官將鞋子脫下來,稱了重量後又加以檢查,終於在左鞋的後跟發現了秘密。原來,幾天前,使館的一個女傭人曾拿這雙鞋去修理。沒想到在“修理”期間,鞋跟被挖空了,裡面裝上一隻一兩多重的強力竊聽器,並留有一個小孔作為竊聽器的出音口;另有一個同樣大小的小孔藏著一根小針,女傭人透過撥一下這根針,就可以在晚上將竊聽器關掉,而在早晨再將它開啟。
克格勃在對外國使館進行監聽的同時,還要想盡一切辦法打進使館內部。通常作法是,先以色情引誘,或者設圈套使特定的物件陷入一種難堪的境界,如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同性戀等,然後用有關的錄音和錄影資料脅迫對方下水,為自己服務。其對法國使館的滲透,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1956年6月的一天,克格勃尤里·瓦西列維奇·克羅特科夫奉上司指示:必須收買法國大使莫里斯·德讓。而且上司明確表示:這是最高領導赫魯曉夫的命令。
早在二戰初期,德讓還是戴高樂自由法國政府的高階官員時,克格勃就開始蒐集他的材料。去年底,德讓和他的妻子瑪麗·克萊爾到達莫斯科後,克格勃就一直監視著他們。他們的寓所和大使館內都有秘密的竊聽器。蘇聯外交部介紹給這位法國大使的俄國司機是一個優秀的克格勃情報員,德讓夫人的貼身侍女也不例外。在外交招待會上,被介紹給他們的蘇聯官員也是克格勃的官員。克格勃經過仔細調查,沒有發現他有絲毫不忠於法國的傾向,但是卻瞭解到這位56歲的法國大使很好色,於是就決定以此為突破口。
克格勃上校庫納文指示克羅特科夫,專門對付德讓夫人,必須控制她,使她成為我們的人,並且務必把她弄上床;同時指派莫斯科有名的美男子、歌唱家沙·奧爾洛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