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聯邦調查局拒之門外。一個名叫蘭德爾的青年懷著一腔熱血報名加入聯邦調查局。蘭德爾模樣英俊、聰明果敢,一見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的申請立刻就被否決了。因為接待他的人認為他鄉土氣息太重,不夠文雅,眼神裡缺少某種狂熱的激情。蘭德爾不服,就找人幫忙。受託的那個人另找了一個談話人去面試他,結果他被錄用了。
蘭德爾在訓練結束考核時各門課程均名列前茅,得到教官們的一致讚賞。隨後他被分配到辛辛那提分局,將工作乾得很出色。可是幾年後,他卻死活要離開。
“我想工作,想幹出點成果,我不想使自己成為一個多餘的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喝茶、聊天、看報紙上。可是你看,我整天都在做些什麼事情啊!”這位一心想進聯邦調查局的蘭德爾在推薦他的那個人面前滿腹牢騷。
最終也沒能留住蘭德爾,正如聯邦調查局留不住許多像蘭德爾一樣不滿於現實的年輕人。
禿子在聯邦調查局是沒有好日子過的。內森·費里斯是個禿子,他的遭遇頗有點傳奇色彩。
聯邦調查局是堅決不會僱傭禿頂的人的,但是對進入聯邦調查局之後頭髮才開始脫落的特工,胡佛倒會網開一面,但又絕不會讓他與公眾接觸。內森·費里斯並不是天生禿頂,剛進入聯邦調查局的時候他的頭髮還很濃密,但是隨著工作越做越好,頭髮卻變得越來越少,直至最後完全脫落。到20世紀60年代初的時候,內森是胡佛助理副局長威廉·沙利文的部下,主管所有駐外辦事處的工作。一天,內森找到沙利文請求調動,他想到墨西哥辦事處去度過餘生,因為他曾在那裡幹過,非常喜歡那兒的風土人情,他原籍拉丁美洲的妻子也酷愛墨西哥,只要能讓他回去,就是擔任個小職位他也心甘情願。
內森是沙利文的老部下,沙利文當然沒什麼話好講,但問題是,駐外辦事處的人員總是要拋頭露面的,因為他們要發表演講,會見客人,處理各種公共關係,內森的禿頭就得時時亮相,而胡佛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手下的特工的“良好形象”遭到破壞的。無奈內森苦苦央求,沙利文只好批准了他的請求,並把申請書放在備忘錄裡呈送給當時局裡的第三號人物艾爾·貝爾蒙特。
貝爾蒙特一收到備忘錄,就馬上給沙利文打電話:“你瘋了嗎?沙利文,怎麼能把有關費里斯調動的事弄到我這兒,局裡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個禿子,胡佛不會批准的!”
沙利文詳細解釋了費里斯的苦衷和心願,貝爾蒙特決定想個法子試試,但他倆都知道,這件事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兩天後,沙利文接到貝爾蒙特的電話,他在哈哈大笑:“聽我說,沙利文,我可算是把托爾遜那個混蛋給騙過去了。”
托爾遜是胡佛最親密的助手,也是胡佛一生中唯一的最親密的朋友,凡是送給胡佛的東西,都得由他先過目。內森的調動請求呈送給托爾遜之後,他記起內森是個禿子,於是就找貝爾蒙特責問,沒想到竟給糊弄過去了。
“貝爾蒙特,我記得內森好像是個禿腦殼。”
“哦,尊敬的托爾遜先生,我想您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傢伙吧,有個叫託瑪的傢伙是個禿子。”貝爾蒙特巧妙轉移話題。託瑪是局裡有名的禿頂,頭髮完全掉光了,比內森禿得還厲害。
托爾遜對貝爾蒙特凝視片刻,然後綻開笑容。“你說得對,”他說,“我記得就是這個人。”他當下就批准了調動,並轉呈胡佛。
這是最後一道關口,當然,也是最難透過的一關。因為胡佛規定,凡派到國外辦事處的特工,他都要親自接見,這樣內森的禿頂自然無法再瞞過去。
真該內森走運,這時正是胡佛局長一年中最忙的時節,即在他向眾議院撥款委員會進行年度作證的前夕。這次作證將決定聯邦調查局的預算,胡佛每次都會做縝密的準備,而其他的事情則是能推就推。內森和沙利文瞅準這個機會,決定設法繞過個別談話這一關,以給胡佛寫信取而代之。他們用一頁半的篇幅吹捧胡佛,並說內森知道他公務纏身,深感不可佔用其寶貴時間,故寧願放棄聆聽局長訓話之良機。信發出去之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胡佛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不再面見內森,並批准將其調往墨西哥,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破例。於是,內森挺著禿頭興高采烈地帶著一家老小赴墨西哥任職去了。
但內森仍有一件事放心不下:按照聯邦調查局的規定,他必須每隔兩年回總部向胡佛與托爾遜述職。兩年中他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一個絕招。
兩年後,內森挺著禿頭重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