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臨時決定住下時也不見她往家裡掛電話。倒是久木直擔心,想問問她“不給家裡打電話行嗎?”,又覺得多此一舉,就把話嚥了回去。
到底凜子是豁出去了呢,還是事先講好了隨時可以不回家的呢,雖說是別人家的事,久木仍然放心不下。
這一變化,還可以從租房以後的凜子的話音裡聽出來。
比方說,兩人圍著餐桌吃晚飯時,凜子感慨道:“還是兩個人吃飯香啊。”
久木聽了,心想凜子在自己家時難道不和丈夫一塊兒吃飯嗎,就問:
“在家呢?”
“基本上一個人吃。他回家晚,我也不想跟他一起吃。”凜子說得那麼若無其事的,使久木更加不安了。
“可是,節假日,總在家吧?”
“休息日我老藉口書法那邊有事,儘量不在一起吃。不得不在一起吃的時候,我就沒有食慾了……”
這麼說來,凜子是顯瘦了。
“我快弄不清哪頭是自己的家了。”
聽她這麼一說,凜子和丈夫的關係已經到了相當緊張的地步了。
既然雙方的家庭都面臨崩潰,兩人又這麼難捨難分,那麼兩人都離婚,正式生活在一起似乎更合理。偶爾久木這麼想像著,設想今後的前景,可是,一到現實當中,就躊躇不前了。
一個原因是,久木覺得即使凜子願意,把她的丈夫逼到這個境地也太殘酷了。
奪了人家的妻子,還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同情人家的丈夫,似乎多此一舉。不過,久木的確是不忍心從老實寬厚的丈夫身邊把他的妻子在走。
再說,凜子本人又是怎麼想的呢。不愛她的丈夫這點沒有疑問,可是有沒有勇氣離婚呢。從社會地位和收入上來說,現在的丈夫都比久木勝一籌,到了關鍵時刻,這些問題就成為羈絆了。
具體涉及到離婚,久木自己這邊也有不少問題。
最棘手的問題是離婚的原因完全在久木。
和妻子的關係現在雖說冷若冰霜,然而,一年半之前是很正常的夫妻,再往前推,是十分思愛的一對兒,若追溯到新婚時期,則是自由戀愛結合的情侶。
這對兒夫婦之所以變得這麼疏遠,唯一的原因是久木面前出現了凜子這樣充滿腔力的女性,所以說完全是久木造成了不和。
有了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