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是喜滋滋的。”
久木拼命地否定,可是越否定越糟糕。
大家得出的結論是久木已經有了情人,於是,問題轉到了關於幽會方式等細節問題上。
“我可得跟你學學喲。”與戀愛無緣的鈴木嘟味著。
最近交了個女友的橫山問他約會的場所,
“你也是去情人旅館嗎?”
“現在情人旅館都過時了,應該帶著喜歡的女人去大飯店,不然,多沒面子啊。”
鈴木充內行似的說道。
村松反駁道:“每次都去飯店太費錢了。”
“只要女人高興就值得呀。”鈴木瞧著久木又說,“他有房子,獨生女也嫁出去了,妻子在陶瓷製造場擔任技術指導,錢的方面毫無問題。”
不愧是調查室主任,無所不知。
“他不像我們有分期付款的負擔,生活悠哉悠哉的。”
“再換個店兒喝酒,錢包就空了,光擔心這些哪能盡興地玩兒呀。”
“要想找好女人,先得有金錢和時間。”
“在座的各位時間是不成問題的。”
橫山這麼一煽動,大家的興致越來越高漲。就在這時,久木的手機響了。
和同事吃飯時他向來是關掉的,今晚為了凜子的事就沒關機。久木慌忙拈起身來,拿著響個不停的手機離開房間,一直走到樓梯口,才接了電話。
“喂,喂……”
剛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久木眼淚都快出來了。手機聲音不清晰,噝啦噝啦的雜音裡傳來凜子的說話聲,聲音聽起來很遠。
“太好了……”久木不禁脫口而出,“你現在在哪兒?”
“橫濱。”
“稍等一下。”
這兒離房間太近,通道又窄,人聲嘈雜,久木把話筒貼在耳朵上下了樓梯,在門廳站定後,趕緊又“喂,喂”了幾聲。
“我在呢。”
聽見凜子的聲音,久木安了心,便一個勁兒地訴起苦來。
“我往你家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人接。”
“對不起,我父親去世了。”
“你父親?”
“今天早上,家裡打電話來通知我的,所以,我趕緊回孃家來了。”
久木知道凜子的孃家在橫濱,父親經營一個傢俱進出口公司。
“什麼病?”
“心臟病發作,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早晨就突然……”
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自己淨往別處想了。
“真沒想到……”久木不知該怎麼安慰凜子才好,咕嚕了一句“別太難過了。”
“多謝。”
“能聽到你的聲音真讓人高興。”
這是久木的真實感覺。久木明知這種時候約見凜子不妥當,還是憋不住說道:“我想見見你。”
今天一整天,先是聽水口和衣川說東道西了半天,後來尋找凜子時又聽到了她丈夫的聲音,所以,和凜子通了話,久木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
“今天、明天都行。”
“我沒時間哪。”
“什麼時候有空?”
“下個星期吧……”
今天是星期三,到下週還有二、三天。
“我有話得和你當面說。”
“什麼話呀?”
“電話裡不方便說。你要在孃家呆多長時間?”
“明天守靈,後天是葬禮,這兩天離不開,我再跟你聯絡吧。”
“等一下。”久木緊握話筒,生怕它跑掉似的。
“把你那邊的電話號碼告訴我行嗎?”
“有什麼用嗎?”
“也說不定有急事找你。”
凜子只好告訴了他,久木記下後,隨意問了一句,
“你丈夫也在嗎?”久木冷不丁地問道,凜子停了一會兒才說,“在啊。”
“他也不回家嗎?”
“不,他回去。”
凜子聲音很乾脆,久木這才完全放下了懸著的心,掛上了電話。
知道凜子平安無事,久木舒了口氣,接著又擔憂起她的丈夫來。今天下午,接電話的男人無疑是凜子的丈夫了,大概是回家來換喪服的。夫妻二人趕回孃家,跟前來奔喪的親戚們寒暄,凜子身穿黑色喪服,姿態優雅,身旁站著聰穎瀟灑的丈夫,大家都在羨慕這對兒般配的夫妻。
這使久木感到夫妻關係是一種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