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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浸在快感中,更滿足於親眼看到對方漸漸走向快感高潮的全過程。尤其到了久木這個年齡,早已不像年輕人那麼急不可耐了,而是反被動為主動,從使對方感到愉悅、滿足當中,來發現男人的價值。

拿凜子來說,起初是個很拘謹的,楷書一樣刻板的女人,當她被從種種束縛中解放出來後,懂得了什麼是快感而沉迷其中,進而蛻變為一個成熟的女人縱情享受,最終深深耽溺於淫慾的世界不能自拔。這就是女人肉體逐漸崩潰的過程,同時也意味著女性潛在的本真性感的甦醒,對男人而言,沒有比能夠親眼看到這一擅變的經過更刺激,更感動的事了。

這個變化說明了,透過身體的接觸,是能夠感知女人和女性肉體的本來面目,及其演變過程的。

不過,作為觀察者和旁觀者所獲得的快樂是有限的。既然性是以身體的結合為前提,就不可能總是一方主動,另一方被動。儘管是男人先發起進攻,但是女人很快燃起了熱情,逐漸升溫時,男人又受其挑動,緊追上來,等到明白過來時,男女雙方都已深深陷入了地獄般的性愛的深淵之中了。

雖說達到快樂頂峰的途徑有所不同,但是既然雙方都覺得彼此不能分離的話,那就不應該僅僅一方墜入地獄了。

再繼續沉迷其中的話,兩人極有可能陷入無可挽回的境地。凜子稱之為地獄,害怕墜落下去。

說實話,久木並不認為現在的快樂是一種罪惡。他覺得有婦之夫和有夫之婦相愛確實是不合道德,有餑倫理的,但是反過來說,相愛的兩個人相互渴求又有什麼不對呢。

無論常識和倫理如何隨著時代發展變化,相愛的人的結合是萬古不移的大義。

遵守這一寶貴的法則有什麼可心虛的呢,久木在心裡這麼說服著自己。

久木再怎麼勇敢,凜子若不贊同,兩人的愛也持久不了。無論男人怎樣平靜,女人膽小的話,就難以使他們的愛進一步昇華。

“絕不會墜入地獄的,我們什麼壞事也沒做啊。”

“不,做了。”

凜子畢業於教會辦的大學,加上自己又是有夫之婦,所以她的罪惡感特別的強烈。

“可是,我們是非常相愛的呀。”

“怎麼說也是不正當的。”

到了這個份兒上,道理是講不通了,男人只有默默的服從固執己見的女人了。

“那咱們就一塊兒下地獄吧。”

這麼眈於快樂下去,遲早會進地獄的,可是,禁慾也不能保證就一定進天堂。

還不如干脆徹底地享受這一切,墜落到地獄中去呢。久木已不再猶豫了。

秋 天

從窗戶向外望去,對面高樓朝陽的一面亮得有些晃眼。三天前刮過的那場颱風,捲走了漫長的夏季,清爽宜人的秋天來臨了。

久木看完了第四份報紙後,便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了撒滿陽光的窗戶。快十一點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靠近門邊的女秘書在劈里啪啦地打字。

久木所在的調查室位於六樓電梯的靠右邊走廊的最裡頭。屋子中央桌對桌的擺放了六張桌子,靠近門的地方闢出了一個小小的接待間。

久木每天上午十點到這裡來上班。

調查室現有四男一女,女職員同時兼管秘書工作。年長久木三歲的鈴木,負責公司發展史的編纂工作;比久木大一歲的橫山擔任公司資料的統計管理;還有一位村松比他小兩歲,分工開發新字典。這些工作在數量和時間上都沒有什麼固定的要求或期限。久木負責昭和史的編輯,他還遲遲沒有著手這項工作。總之,大家都是被劃到線外的,所謂“靠窗族”,所以,來公司上班也毫無緊迫感,時間多得無處打發。

開始的時候,久木不習慣這裡的悠閒氣氛,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的,過了半年就習慣了,也不大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了。

今天一如往日,久木上班後無要事可做,看完了每天必看的報紙後,抽上一支菸,然後把目光轉向了那扇窗戶。陽光輝映的高樓那邊,雲彩呈現出兩條平行線,就像用刷子刷出來的一樣,浮雲的最前端彷彿是一個井字形的無線。眺望著這寂靜的天空,久木腦海裡又浮現出了凜子那雪白的肌體,耳邊彷彿聽到了她那充溢著快感的呻吟聲。

當此安謐晴朗的秋日,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一心想女人吧。

久木現在閒得難受,如果像以前那樣,從早到晚忙於會議啦,商談啦,整理檔案等等,就不會這麼頻繁地想起凜子了。

久木凝望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