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我下意識的想往後退,腰卻被胤禛欺近一步攏進了長臂中。
“玉在櫝中求善價,釵在奩中待時飛,你家族的哪一個人不是用來壯大家族的一顆棋子,你不是就被覺羅老太君特地留在了揚州,用來引誘皇四子或皇十三子嗎?剛好在選秀前不久偷跑到了揚州,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就這麼放心的把自家姑娘放到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身邊……”
“齷齪!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們只是剛好碰上的,真的!”我又氣又惱,的確很湊巧,可這是事實啊。
“不管是與不是,都得恭喜咱們的董鄂格格,你贏了。雖然皇四子他很不喜歡你的家族,但他對你動了心,兩年前就動了。回京後便是選秀,我自會去求皇阿瑪將你指婚給我。你的家族陷入了黨爭,已經積重難返,騎虎難下……但不管今後怎麼樣,我會一直護著你。兩年前送你的獒牙,可有戴在身上?”
指婚,家族,動心,黨爭……好一齣古代版的‘陰謀與愛情’,我的頭都快裂開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人也太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吧,就算獒牙的事有點曖昧,可已過了兩年,這次一起賑災了這麼久,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啊,怎麼突然就……我掙脫開來退後一步,從懷中取出了獒牙,行,那就索性挑開了說個明白:“四阿哥,這物件我一直帶在身上,但只是因為獒感動了我,和您沒有關係。你說我家族的哪一個人不是用來壯大家族的一顆棋子,那麼你呢?是否也是用來鞏固你們皇族勢力的一顆棋子?為何要把別人想的如此不堪!不錯,國家本應依據法理治天下,但盤根錯節、黨同伐異、愈演愈烈的黨爭則顛覆了這個根本,是導致吏治腐敗的一個重要因素;不錯,納蘭家族已經泥足深陷,覆水難收,但那又怎麼樣呢?納蘭家族是納蘭家族,我是我,我有自己獨立的靈魂和選擇,不是什麼待價而沽的商品,也不願依附於什麼勢力以求得什麼榮華和苟安。人生天地,壽非金石,貴深而不貴長,所以,董鄂只希望能擁有栩栩自得的心境,能純粹、自然、充實的生活。倘若哪天納蘭家族倒了大黴,傾巢之下,無有完卵,那也是她自個兒的命。您曾經要求我要至真至誠,我也願意對您肝膽相照,董鄂欣賞皇四子,也尊重皇四子,但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很好,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了,雖然很害怕,但總比憋在心裡,讓自己後悔來的強。可是,我還是後悔了,他那麼自戀和孤傲,一定挺討厭我了吧。
突然手臂一緊眼前一黑,結結實實的撞進了胤禛硬邦邦的懷裡:“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的好姑娘,我會給你一點時間適應的,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哭笑不得!什麼叫‘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未來的雍正皇帝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四爺,男女授受不親,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名尚未出閣的格格拉拉扯扯、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請注意您皇子的體面!”
他低笑著鬆開了手:“成,等你進了四爺府再不成體統好了。”
剛才那一大段話真是對牛彈琴了,頓生出一股無力感,麻煩既然已經登門,唯有找出解決之道才好……
外面依然暴雨如注,高福兒侍立於側,文覺盤腿入定,胤禛閉目養神,我低頭不語,胤祥和連翹則對月老籤和那本解籤冊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胤祥象徵性的向月老作了一揖,便大咧咧的抽出一簽,第四十五籤……連翹翻開那本解籤冊子,念道:“風弄竹聲,只道金佩響; 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君之好事已不遠已……恭喜十三爺,是上吉呢!”
接著連翹虔誠的對著月老神像磕頭禱告,鄭重的搖起了籤筒,良久一簽落地,被十三拾了去:“第二十籤……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終得其所哉!……是下吉。”
“董鄂,回京後便是選秀了,何不請月老指點你的姻緣?”十三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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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氣頭中,只抿著嘴不理他,十三討了個沒趣,想了想挪過來輕道:“咱們打小便交好,你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其實在心裡,你跟嘉彤錦雲一樣,都是我的妹子。可在旋渦裡待的久了,不知怎的也變的胡亂猜忌起來,我給你賠個不是,你也別再生氣了,可好?”
我微微點頭,良久方道:“那些紛爭是非,我避之猶恐不及,更不會違背本性去幫著家族算計什麼,今後你再做出這等作踐人的事兒,我可真不理你了。”
“得令,不可越雷池一步,只可坦誠相待。”
“嗯,敢將肝膽映冰雪,鐵打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