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看出了司徒月波臉上的疑惑,許飛在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又簡單補充一句:“經常在媒體上看到關於司徒先生的報道。”
“這麼久了還一直沒有向你道謝,這次手術多虧你……”司徒月波非常誠懇地向他道謝。而話只說了一半就被許飛打斷了:“司徒先生客氣了。上手術檯是我的工作,沒有必要道謝。行了,我先出去了。你們聊吧。”
許飛正要離開,卻被鍾旭叫住了。
“什麼事?”許飛看著她。
鍾旭壓低聲音指了指對面小心地問:“那個叫丟丟的小男孩得的是什麼病啊?”
“再生障礙性貧血。”許飛迅速給出了答案。
“啊?”鍾旭的心裡一涼,雖然她的醫學知識不多,不過卻清楚地知道從許飛口中說出的這八個字對丟丟和他的媽媽意味著什麼。
許飛望著她頗有耐心地問:“還有什麼問題?”
“哦……沒了……沒什麼了,您忙去吧。”鍾旭忙不迭地搖頭。
許飛點點頭,剛邁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對他們說道:“最好不要聊太久了,多多休息比較有利於你的恢復。”
許飛離開病房沒一會兒,司徒月波的手機響了,他跟鍾旭說了聲對不起後拿著電話去到了外面走廊上。
幾分鐘之後司徒月波走進來對鍾旭說:“公司有點事需要我馬上處理,我就先走一步,晚點我再過來。”
“那你趕緊走吧,工作要緊。不用抽時間過來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我看到你都有黑眼圈兒了。”鍾旭用手指扳著自己的眼皮衝他扮個鬼臉。
“呵呵,一定聽要聽醫生的話!我先走了。”跟鍾旭道別後,司徒月波拿上公事包大步流星地往外趕去。
病房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只偶爾聽見女孩兒翻書時發出的嘩啦聲,老太太跟小男孩兒好象都睡著了,身體在被子下微微起伏著。
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鍾旭終於開始覺得有點疲倦了,看著看著,她的眼皮越來越重……
迷糊中,鍾旭覺得有人拖她的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給拽了起來。鍾旭猛地睜開眼,卻只看見一片氤氳的水霧,她再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被另外一隻大手緊緊抓住,被這股力量一帶,鍾旭身不由己地跟著這隻手的主人——一個隱隱約約的灰色人影往前跑去。
一路上鍾旭看到了白霧中若隱若現的條條街道層層建築,與平日所見並無二致。情急之下鍾旭大聲喊叫,但是每次一張口就會引來另外一種奇怪的嗡嗡聲,將她的聲音掩蓋得一乾二淨。而那隻手就像是粘住了一樣,任她怎麼掰怎麼甩都無法掙脫出來。
也不知這樣跑了多久,抓著她的那隻手突然鬆開了。與此同時,白霧也盡數散開,鍾旭眼前頓時豁然一亮,她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此刻竟然身處一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地平線的草原,遍地蔥蘢而修長的綠草隨著風有節奏的擺動。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夕陽用僅有的光亮給他全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做了個深呼吸之後,鍾旭大踏步地朝那個人走去。還沒待她靠近,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身來。
鍾旭一個急剎車,雖然是背光,但是她還是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臉。眼耳鼻口眉,正正是那司徒月波無疑。
“怎麼是你?這裡是什麼地方?”雖然看清對方是司徒月波,可是鍾旭沒有上前,一貫警惕的她對於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任何物體都要經過一番嚴格的去偽存真的驗證才會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司徒月波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臉上掛著燦爛真誠的笑容。
這時鐘旭才發覺不太對勁兒,自己的靈力跟身體好象分了家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無法捕捉來自這個地方的任何資訊。
“我等你很久了。”司徒月波在鍾旭面前停下來,伸出手輕輕捋順她額頭上頗為凌亂的劉海,聲音聽起來有點暗啞。
“你……”在這樣一個糊里糊塗不清不楚的環境下,司徒月波這個實在是很……曖昧的動作讓鍾旭很是不自在。腦子裡越來越昏沉,完全無法像以前一樣冷靜地思考分析,現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個普通人的感覺來支配一切。
“噓!”司徒月波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靜,然後他很高興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很小心地開啟,遞到了鍾旭的面前。
一隻鉑金鑽戒貴氣十足地躺在盒子裡,誘人的光華流轉其中。
“嫁給我。”
司徒月波一句話差點讓鍾旭閃了腰,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