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棄曾經說過的話。可是現在……
“阿嫵,我後悔了,如果當初我真地答應四皇子的話,辜無惜已經被下到天牢甚至處斬,而你就是我的人了!”當手真的與那張臉只有一線之隔的時候,他又害怕了,害怕自己真的觸到她時,會控制不住壓抑太久的感情。
“你在胡說什麼。柳將軍,直呼皇上名諱是大逆不道之罪,你瘋了嗎?”阿嫵被柳逸那反常的模樣嚇了一大跳,腳步微微一滑,已經離開了那咫尺之距。
“我倒真寧願瘋了,不要這麼理智,不要再用理智來壓抑自己,阿嫵,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我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你。什麼將軍,什麼駙馬,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想擁有的,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也許是壓抑的太久太痛苦,分別之際,柳逸顧不得是否應該,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要再說了!”阿嫵阻止他繼續再說下去,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柳將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而今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是本朝的大將軍,你我從前的情份,將軍儘可記在心中,但是請莫要再胡思亂想,連城才是你應該去傾心相愛的人,何況連城才剛受過打擊。更需要你地安慰才是!”
“我不要!”柳逸神情激動地說著。抬腳上前,手臂緊緊地扼住阿嫵的雙肩:“阿嫵。你明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明知道我當初會娶連城,也是因為你的要求,我對連城根本沒有情意,如何能傾心相愛,如何能長伴到老,阿嫵,你怎麼捨得如此對我?!”
他地心痛,阿嫵感同身受,可是她又能做什麼,感情的事從不能勉強,她不愛柳逸,即便再問一千次一萬次,回答還是一樣,何況以她今時今日的身份,除了後宮,再沒有地方可以容的下!
正當阿嫵躊躇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屋外突然傳來一聲絕望淒涼的叫聲,詫異回首,看到的人,竟然是辜連城,從未有一刻,她臉上的神色是那麼絕望,那麼的灰黯,向來神采飛揚地目光這一刻只剩下悲慟欲絕!
阿嫵萬萬沒有料到,她會突然來這裡,而且看樣子,似乎將自己與柳逸的對話皆聽在耳中,否則何以會露出這般表情。更可怕的是,剛才柳逸一直在叫自己“阿嫵”,如此一來,自己的身份……
“阿嫵……原來你就是阿嫵……”辜連城低卻了頭在嘴裡不斷地念著這句話,阿嫵,這個名字她只聽過一次,卻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數年都不曾褪色淡去,可惜後來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個人,而柳逸又絕口不提,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再一次聽到,原來曲定璇就是阿嫵,就是自己苦苦追趕的那個影子!
辜連城像牽線的木偶一般,渾身僵硬地走到柳逸面前,她地目光都聚集在柳逸臉上,甚至都沒施捨給旁邊地阿嫵一分一毫。
“她就是阿嫵,你曾在醉酒時叫著的那個阿嫵?”她小聲地問著,明明知道了真相,卻還是保留著一點希望,希望從柳逸嘴裡說出不一樣的答案。
其實柳逸在看到連城的時候,除了驚慌之外,還有那麼一些心疼,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連城她還沒從理親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眼下又遇此事,如何能承受的住。
“連城,你聽我說,柳將軍他……”阿嫵話還沒說全便被連城惡狠狠地打斷了:“你住嘴!我要聽柳逸親口說!”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阿嫵已經死無數回了。
“柳逸,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辜連城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幾分,她的目光令柳逸無從躲避,終是緩緩點下了頭。
從他點頭的那一刻起,辜連城的心從某一個角落開始慢慢崩潰,直到化為虛無的那一刻:“那麼你娶我,也是因為她的話?”明明已經悲慟到了極處,她偏還倔強地忍住眼淚,不讓悲傷的眼淚墜地。這樣地她讓人心疼又心酸。
當柳逸再一次點頭,僅存的一點希望頓時化為烏有,整個世界在連城眼中一點一滴地崩潰,眼淚終於洶湧而出,滑過那張精緻美豔的臉頰。打溼了她天水碧色的錦衣!
長綿不絕的笑從她地嘴裡逸出,可笑,真是可笑,原來她辜連城想要得到一個男人,還得*其他女人的施捨,從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可憐的一個人,比螻蟻還要可憐!
當笑聲還未衰絕時。她反手拔了玉簪在手,淚眼蒙朧地盯著柳逸,千般情萬般愛,在這一刻化為了深絕的恨:“我辜連城不需要你的施捨,你不稀罕我,我也不會稀罕你!”話音落下時,手中的玉簪已經狠狠衝柳逸的心窩刺去,她真的恨不得柳逸死嗎?
“不要!”阿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而柳逸,以他地武功本可以躲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