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柔聲道:“也好,我知你心裡難過,若是我硬是不讓你找,你必然要怨我一輩子。罷了,你問吧,我在邊上聽著便是。”
無惜的理解讓阿嫵的眼是滑過一絲暖意,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旋即又化為森冷。掃了跪在地下地一堆人後衝奶孃涼聲道:“你是直接負責照看小世子的,說,為什麼小世子會生生被人……被人掐……死!”後面那幾個字是說不出的齒冷,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全。
奶孃已經是半癱在地上了,若不是還要稟個明白,她早昏過去了,此刻聽得阿嫵的話,立時慌忙爬前幾步。叩了個頭哆嗦道:“奴婢……奴婢……”因過於害怕而使得舌頭打結,待見阿嫵面色不善,吞了口唾沫慌張道:“啟稟殿下,娘娘,奴婢絕對沒有怠慢啊,奴婢一直都盡心盡力地照顧小世子,不敢有半點分心。”
“少說廢話,快說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嫵神色冷然,奶孃心神一凜,拼命回想今天的事。可偏越是急這腦袋就越是沒用,最後還是旁邊的陳小提醒了一下,才恍然說道:“對對對,奴婢想起來了。上午時分含妃娘娘來過,讓奴婢們都出去,她一人呆在小世子屋裡,奴婢不敢不聽,只得出去了,當時陳小還出去通知娘娘了。”
這個事兒,阿嫵早就得了陳小的稟報,自然知曉。但是無惜卻還是第一次聽到,當即臉上神色一僵,頰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而旁邊的阮梅心則不自覺的摸了摸袖子裡藏地東西。
“含妃娘娘過了一會兒就走了,那個時候娘娘還沒回來。奴婢就進去看了一下小世子。因為當時恰好有人叫奴婢,所以奴婢只來得及遠遠望一眼。當時看小世子模樣,似乎沒有什麼事,睡得很香,所以奴婢就放心出去了,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她話音一落,阿嫵立刻說道:“不可能,我剛一進屋的時候,就發現孩子脖子上已經有指印了,你!我讓你照看小世子,你竟如此不仔細,只顧著應對別人,連小世子到底是否安好都不看顧,我!我要你有何用!”說到氣處,又想及孩子的慘死,她恨極氣極,上去狠狠地甩了奶孃一巴掌。
無惜按住猶不解恨的阿嫵,衝害怕不已的奶孃沉聲道:“含妃走後,可還有人進來過?”
奶孃很肯定地搖頭:“沒有,奴婢看了一眼後,一直守在外面,並沒有其他人進去過,直到娘娘和王妃幾人進來。”
無惜唯一的一點僥倖被奶孃的話給熄滅,確實,如果奶孃沒有說慌的話,那麼含妃是最大的嫌疑人,小世子八成是她殺的!阮梅心微微一嘆,走上前來,將藏在袖中地東西取了出來,垂下眼瞼,帶著幾分不忍道:“這是我在小世子床邊拾到的東西,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前段時間內務府撥下來的飾物之一,這枝被殿下賞給了含妃!”這一語,已是確定了含妃地嫌疑,人證,物證,皆以齊全,便是她再不承認,也難以抵賴。
“含妃……含妃……”阿嫵喃喃地念了幾聲,人突然發瘋一般地衝了出去,原先強自撐起來的鎮定,便是紙片一樣薄弱不堪。
她現在這麼激動,真讓她出去,肯定要有事,含妃即使真有罪,也得由無惜或宗人府來裁定,阮梅心思緒急轉,忙叫人攔住:“妹妹,你冷靜點,現在事情還沒確定,你就這麼去了,算怎麼一回事,豈不是徒讓人看笑話?”
無惜身子晃了幾下後勉強站定,沒有確定嗎?怕是已經不離十之八九了,陵兒,陵兒她怎麼會這麼衝動,這麼狠心?!
“敬昭,你去抱小世子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並且脖子上有指痕了嗎?”無惜盯著阮敬昭,他是含妃之後,第一次接觸到小世子的人,也是最直觀的第一眼人。
阮敬昭低頭想了一會兒很肯定地道:“是,雖然當時奴才也沒仔細看,但是當奴才把小世子抱到主子面前的時候,主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指痕,而那個時候小世子是肯定沒氣了。”
阿嫵不住地搖頭,淚如帶雨的梨花漱漱落下,她指著內屋哀然若死:“殿下,我們的容兒,他死了,他地屍體就在裡面躺著,我救不活他,但是至少,我不能讓他就這麼白白送死,如今害容兒的人已經昭然若揭,難道您還不肯相信嗎?難道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在汙衊嗎?”
每一個字都直直地打在無惜心裡,砰砰做響,面對阿嫵的目光,他終是做出了決定:“來人,傳含妃前來。”
今天更新的晚了,因為在碼字外加改文,所以到現在才弄好,最近幾天更新的字數有點不均,今天近五千字,明天三千字,後天四千五,正好把這章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