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地女人嗎?”
阿嫵彎身親自扶了柳逸站起來,讓他站在自己對面,半晌不語,忽而含了一絲似笑非笑道:“狗剩哥,你真的對長樂郡主無一絲感覺與喜歡嗎?”
“當然!”狗剩想也不想便說出了肯定的答案,同一時刻,一張或嗔或喜的俏麗臉龐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阿嫵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徑直走到緊閉的門前,用力的把門拉開,守在外面的阮敬昭等人聽到動靜,都下意識的側目望來。
阿嫵面向柳逸,手指門外,脆聲道:“那麼,你敢不敢現在隨我去理親王府,看看正在絕食中的辜連城?!”
“為什麼?”在柳逸皺眉不解的目光中,還有一絲逃避深深的藏在裡面,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不為什麼,只是去看看,既然你說沒有一絲喜歡在裡面,那麼應該不用擔心看到她會心疼或不忍,於你來說。辜連城只是一個比陌生人都不如的人罷了,至少看到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還不會討厭!”略一停頓,換上一抹耐人尋味地笑:“或者說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阿嫵的激將法成功令柳逸答應,去一趟理親王府。當日理親王恰好不在府內,所以在無惜的周旋下,他們很順利的進到了理親王府內。
由於辜連城被軟禁在閨房中,而且無惜的意思是不要讓連城看到,所以他們只遠遠站在外面透過敞開地窗戶看一眼。
辜連城就躺在正對著窗戶的描金繡床上,往常張揚放縱,總是揚著頭顱從不肯低下的長樂郡主,此刻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躺在床上。因為屋內放了冰,怕冷了她,所以蓋了床輕薄的絲棉在身上,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了般。
柳逸抿一抿唇掉轉了頭,大步往前走,要去哪裡?他完全不知道,只是不想再留在這裡,不想再看辜連城沒有生氣的模樣,那樣一個如火般耀眼的女子。此刻居然似一片落葉,弱不禁風,這根本不是他所認識地辜連城。
阿嫵快步跟在他後面,直到他在抄手遊廊上停下。方開口:“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敢看,你不是說不在乎嗎?”
“這就是你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嗎?”柳逸不理阿嫵的詢問反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將我和辜連城湊成一對,阿……”
“你應該叫我曲妃!”阿嫵一下子打斷了柳逸的話,同時也是刻意逼柳逸記住她的身份。
“曲妃……”柳逸低喃了一聲,夏日裡,理親王府中荷花滿池。風過處,蓮動花搖,美景如畫,可是柳逸卻如置身數九寒冬,苦笑道:“那麼現在你是以曲妃的身份和我說話,還是以阿嫵的身份?”虧得這四周無人。否則柳逸也不敢如何大膽的直喚阿嫵本名。
“有區別嗎?”阿嫵不敢迎視柳逸的目光。說到底,終是她欠了他:“現在呢。你依然不肯接受長樂郡主嗎?”
柳逸不住地往後退,神色間似有支離破碎之態,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逼我接受她,殿下如是,嚴先生如是,連你也如是,難道只因為她是郡主,所以她便可以什麼都擁有,不管我是否喜歡嗎?”
“如果我說是呢?”阿嫵逼著自己狠下心來,不去看柳逸眼中地沉重:“這是我的懇求,那麼狗剩哥,你肯答應嗎?”
從未有一刻像眼下這麼自私過,自私的傷害愛自己的人,阿嫵攥著隱在衣袖中地雙手,想借由指甲刺入肉裡的疼減輕心中的負罪感。
柳逸定定地望著阿嫵,久久不語,直到阿嫵以為柳逸不會答應的時候,他突然跨出遊廊,提氣縱身,踏過滿池的蓮花,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回到了原地,依舊是那個盈盈望著阿嫵的他。
“把手伸出來。”阿嫵不解的伸出了手,柳逸將握住地手放在她的掌心上,然後慢慢鬆開,一樣東西從他的掌心落到她的掌心,隨後他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阿嫵,離開了理親王府。
阿嫵站在原地怔怔地盯著手裡的東西,剎那間,淚如雨下,他為她,真地付出了許多許多,而她卻還在不停地傷害他,她,真地是很該死!
蓮心心,他將他的心交與了她,因為她是阿嫵,是他說下“阿嫵,我永遠都不會違拗你地意思”的那個人!
盛夏的某一天,由於無惜的勸說,再加上建德帝擔心辜連城再這樣絕食下去,真的會出事,終是下了賜婚的聖旨,將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長樂郡主,下嫁四等侍衛柳逸。
為了讓柳逸的身份能夠稍微匹配辜連城一些,他還下旨破格提撥柳逸為一等帶刀侍衛,連路數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