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建德帝瞅著各兒子地反應,心中已有了決策,衝冷夜一擺手道:“朕既發了話讓你自己選,就照你說的辦。”說話間已有人取了一把闊背長刀,另。本守在垂花門和西華門外的侍衛也一湧而進。包括德泰在內,各按方位站好。守護在建德帝和眾皇子娘娘身前。
見冷夜已經取了刀站好,建德帝衝神色各異的皇子道:“那麼你們幾位皇子千歲的,哪個夠膽上去試試,冷夜的武藝朕親自考教過,確實不凡,便是列為一等侍衛也是委屈了。”
辜無盡聞言眼珠子一轉,第一個站出來:“父皇,聽八弟剛才的話,他似乎很有信心,而且八弟又是自小從兵營裡滾出來的,論武藝我們哪個都不及他,不如就讓八弟第一個打頭陣如何?”
辜無悠嗤笑一聲,再度飲盡了杯中之酒後,臉色略帶酡紅地站起身:“七哥對我可真抬舉,不過我要是受了這一刀,可沒你們的機會了,別後悔!”
“禮讓賢弟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又怎麼會後悔呢?”隨著辜無盡毫不猶豫地回答,辜無悠點點頭,放下酒杯正欲走出來,卻被閃身而至的無惜給攔住了:“八弟,你適才在席上喝了很多酒了,已有醉意上頭,不可魯莽行事!”
辜無悠格開無惜笑道:“六哥,你倒沒喝酒可惜卻糊塗了,我號稱千杯不醉,從沒人喝得贏我,些許幾杯又豈能奈何的了我。”
無惜還要再攔,建德帝已經發話了:“既然老八有這信心,就讓他試試,免得過後埋怨朕偏心哪個不給他機會!”
這話不知觸動了辜無悠心裡哪根弦,低著的眼圈兒一紅,幸好這臉本就有幾分紅,別人只當是酒喝多了,連眼也跟著紅了。
內侍給辜無悠也捧來一把三尺青鋒,辜無悠隨意挽了個劍花,走至冷夜跟前,衝他比了一個開始地手式,冷夜也不多言,沒有任何花哨,掄圓了刀就往辜無悠砍來,眨眼間,原本只是有些寒意的冷夜已經爆發出驚人的殺氣,不似尋常切磋,倒似生死相搏,而且他壓根沒想過跟前那人是皇子,萬一要是砍傷了,自己就是沒了命也賠不起。……有話要說
辜無惜那首詠菊的寶塔詩,原形是元代詩人元稹《茶》的寶塔詩,我很厚顏無恥的改了一下拿過來用,汗,認錯。。。。。
另那首“一片兩片。。。。。”的詩為清代紀曉嵐所作,因本文是架空,所以我也很厚顏的拿過來了,鄙視一下自己
第二十一章 不如不遇(3)
辜無悠是多年在兵營撕殺中滾過來的人,要說殺氣和血腥,他見的比哪個兄弟都要多,是以冷夜殺氣剛一出,他馬上就有感應了,當下馬上騰身閃避,不直接照面。同時辜無悠心下亦是暗暗稱奇,沒見過有人殺氣來的這般快的,在他眼中簡直所有人都是生死勁敵似的,特別眼裡那股子狠勁,神似野獸,和這種人較真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如此想著更是不敢接了,左右騰挪,只一昧閃避,如此幾下後,冷夜突然收刀而立,再不追擊,對面露不解的辜無悠啞聲道:“躲避,不算!”
辜無悠濃眉一挑:“不能躲?就光站在原地讓你砍?”待看到冷夜點頭後,他立馬棄了手中的長劍:“開什麼玩笑,站在原地讓你砍,瞧你殺氣滿身的樣,這一刀下來,我能不能留下命還是個問題,算了,爺不陪你玩了,你找別人吧。”
說完他朝建德帝拱手簡短地道:“父皇,兒臣退出了。”
建德帝未有多說,點頭示意他回坐,然後對其餘的兒子們道:“如何,你們誰還願意試試冷夜的刀?”
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答應,更有皇二子幾個低了頭,深怕讓建德帝點到名,在他們看來收伏區區一個侍衛如何值得他們冒生命危險,便是武藝再高又如何,武藝高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非盯牢冷夜一人,憑著他們皇子的身份地位,隨便勾勾手。就有一大把人爭著搶著擠破腦袋要來。
辜無傷起先頗有信心,但在看到冷夜與辜無悠的對峙後,眉目輕皺,似遇到了不惑之事,所以一時也沒答話。
皇后鳳目輕掃。向來端莊雍容地臉上閃過一絲涼色,不急不徐地道:“皇上,太子乃為眾皇子之首,打小又是皇上親授的騎射功夫和武藝,最是出色不過,不如就讓太子先上去試試?”
垂著頭的太子聞言一震,心裡把說這話的皇后罵了個遍,他雖自小隨皇帝習武強身。但近年來早已荒廢,再加上偏好女色,身子大不如前,連老八都只敢躲,他又如何敢上去湊熱鬧?偏是這些話萬萬不能說出口,所以他只能提心吊膽等著看父皇是什麼意思。